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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侃地想:希望手刀不会影响到她的神经,她还打算画完1200万人质的故事呢……
第49章
天花板的角落爬着青绿色的霉斑,雨水层层渗透,顺着斑驳的墙皮缓缓滚落,啪嗒一声砸在积灰的水泥地上。
仓库里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和铁锈的腥气,各个角落都堆着被废弃的材料和纸箱,层层叠叠。中间空地上摆着一把椅子,林见月垂着头坐在上面,双手被粗糙的麻绳反绑在椅背处,手腕磨得发红
她从喉咙里挤出一声痛苦的轻哼,紧闭的眼皮颤动几下,缓缓抬起。
最先撞进视线的是一双黑色皮鞋,鞋尖擦得锃亮,却沾着仓库地面的灰。然后挺括的西装裤,修长的双腿交叠坐着。
林见月抬头,被手刀击中的地方传来一阵尖锐的酸痛,让她再次闷哼出声。
林见月咬紧后槽牙,顺着男人的腿继续向上看,白衬衫、黑马甲,脖子处还戴着一枚椭圆的蓝宝石,然后是金发黑皮。
林见月怔怔盯着降谷零的脸,从喉咙里挤出一声疑惑的单音节:“诶?”
降谷零散漫地坐在林见月对面的椅子上,手|枪隔着白手套在右手食指转了一圈。他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只眉头向下弯了几度,无声透露出他的无奈。
他弯了弯唇,拿腔作势道:“你醒了。”
林见月从左至右环顾周围一圈,房间里只有降谷零——但不排除他是贝尔摩德易容的可能性。
降谷零手边的桌子上立着一个手机,镜头正对林见月,似乎正把这里的情况实时转播给其他人。
手机边是一个金属托盘,里面堆着各种各样的适合虐待的工具。在看到一根不知道做什么用的形状怪异的钢管上面凝着一层干涸的深黑色血渍时,林见月沉下眸色,不安地咽了口唾沫。
林见月观察环境的同时,降谷零也在观察她。他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低低叹息,随即站起身:“看到我,你好像一点也不惊讶?”
林见月收回视线,直勾勾盯着降谷零的脸。她启唇,气息堵在发干的喉咙里,发出一阵干咳。
降谷零随手倒了杯水,捏住林见月的嘴将水灌进她嘴里。和故作凶狠的姿态不同,他喂水的动作甚至算得上温和。
喂完水,他俯下|身子和林见月近距离对视,嘴角弯起残忍的笑。他盯着林见月的眼睛,赤|裸的恶意从眸中荡开:“混沌的脑子现在清醒了吗?”
唇瓣翕动,他用背挡住摄像头,无声吐出一个词:降谷零。
林见月的眼皮猛地颤了颤,悬着的心落下一半。她低下头,掩去眼底的光亮,开始快速思考。
“波本,”略微沙哑的声音从降谷零身后的手机里传来,冷得像冰,带着对生命的蔑视,“少做多余的事,快点问出我要的信息。”
降谷零笑着后退两步,将林见月重新暴露在镜头下。他踱步回桌边,开始在一堆钝器里翻找。
工具相互摩擦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降谷零用类似在讨论今天天气如何的语气慢悠悠道:“真心急,恩威并施才能笼络人心呀。”
他轻笑一声,拿起一支安瓿瓶掰开:“稍微相信我一点,我可是组织里最强的情报人员。”
电话那头再次传来琴酒的声音,带着就连林见月也能轻易察觉的不悦和不耐烦:“不愿意说就一根一根卸掉她的手指,她迟早会说的。”
透明药水被抽进针管,降谷零竖起针管推掉空气时,药水溅在桌面上,留下一小片湿痕。
“一根根剪掉漫画家的手指吗,呵……真是一如既往的残忍。”他声音冷冷的,还带着点漫不经心,听不出情绪。
他在林见月不敢置信的注视下,握着已经灌满药水的针管走向林见月,死死攥住她的胳膊。
“你要做什么?”
降谷零没有回答,他只是嗤笑一声,不顾林见月挣扎,将针管扎向她胳膊:“好了,乖一点,不然我不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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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见月像只被掐住喉咙无法呼吸的小动物,她惶恐地瞪大眼睛,死死盯着随降谷零动作而被推进她身体里的药水。直到药水尽数流进身体里,她才声音微颤:“这是什么!?”
胸脯剧烈起伏,额头汗津津的。
降谷零笑了笑:“一些能让你保持清醒的东西。”
他退回桌边,从托盘里拎起一把金属钳子,捞起帕子简单擦拭两下。降谷零故意开合,让金属钳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像死神的倒计时。
他慢悠悠看向林见月:“我还蛮喜欢这孩子的,不过……既然你都发话了。”
林见月盯着降谷零,她手被绑住,手指却不自觉地用力蜷缩,指甲在椅背留下一层抓痕。她视线下移,落在降谷泛着寒光的金属钳上。
降谷零不会伤害她,林见月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一点,但她还是不可自制地颤抖起来。
失去「合家欢」属性的束缚,组织的恶意变得刺骨。庞大的躲藏在阴影里的犯罪集团像条吐着信子的蟒蛇一点点缠住林见月,抽走她肺部所有空气,再将她整个吞噬。
吃人不吐骨头。
“有什么想交代的吗?”降谷零问。
他站在她面前,钳子就悬在她视线正前方。
林见月直愣愣地盯着降谷零,从他波澜不惊的紫灰色眼眸里捕捉到一丝紧张。林见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注意到这些,兴许是比任何时候都接近死亡,肾上腺素为了让她活命爆发出所有能量。
降谷零在等她配合。
林见月清晰地意识到这一点。
但她不是警察,没接受过相关培训。也不是柯南,没有他的智慧。
该死。
她该怎么做?
到底应该怎么做?
豆大的冷汗从林见月额角滴落。
快!
快啊!
一定有破局的方法!
就在降谷零把手搭在她手背,带茧的指腹轻轻摩挲她的手指似在挑选合适的剪切点时,一滴泪从林见月脸上滑落。
她先是无声掉泪,而后是低低啜泣,然后开始放声痛哭。泪水爬满脸,林见月咬住下唇,哭得失去表情控制。
“琴酒……”她望向不远处依旧立在桌子上的手机,绝望且悲恸的表情。
“对不起我错了,琴酒你原谅我,我真的知道错了。”她哭得悲痛欲绝,带着对死亡的恐惧和讨好。
“琴酒?”降谷零配合地皱起眉,故作疑惑。他回头瞥了眼手机,又重新看向林见月,“你和琴酒是什么关系?”
“我是琴酒的情妇。”林见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声音断断续续,却足够清晰地传到手机那头,
“我之前……”她抽噎一声,用力吸了下鼻子,“高中的时候去英国,遇到琴酒,他逼我做他的情妇,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