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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是一条……颈部膨大的眼镜蛇!
伊西斯已经嗓子都喊哑了,喊到她头昏脑涨准备歇口气。
就听见一句惊叫 “哎呀妈呀蛇!”
看着那直起身子突然转过头的三角脸,那双虹膜扩张死死盯着我的眼镜蛇!
我尖叫出母语感觉那时候天旋地转,眼睛不受控制的翻白眼直直的就要晕倒了,但一想到晕过去就没办法在蛇咬过来时捞小命。
我硬生生的将那口气憋回去,挺着身子站起来。
我身后侍女不停的道“怎么会有蛇,这里都撒了药粉,十多年都没有出现过……”
我也想问啊!眼看着那蛇被我的声音吸引了注意力,那三角脸是不是代表着它要攻击人了!
就在这时,脚步声响起,骤然安静的花园外传来了嘈杂声。
那些声音不知是不是刺激到了蛇,它直起身子蛇尾逶迤,目光死死的盯着我,我激动之下在那条蛇瞬间窜过来我手起刀落。我挥舞的青铜匕首挥的残影都快写成中文救命两个字了。
突然一声破空之声让我惊醒,
“天!”
身后侍女惊喜的大喊“维吉尔大人!”
我听到声音张开一只眼。
一根箭就在突然张开三角脸的眼镜蛇的脑袋中央贯穿。
我回头一看,就见维吉尔大人靠着拱门边,而他身侧的少年刚放下弓。
他慢吞吞的上前,脚步微钝,不知为何,即便他看着瘦弱腿脚不好,但此刻我那种怜爱瞬间化成了崇拜。
怎么办啊
他一瘸一拐的样子都好帅!
维吉尔大人跟在身后,跳着脚大声惊呼“这里怎么会有眼镜蛇!我里里外外每天都会让人撒药粉啊!”他上前一步,小心的踢了踢眼镜蛇软塌塌的身子。
伊西斯脸色难看至极,她本就心思重,歪心思想的也多,此刻真是越想越恨,看着躲在王身后的少女的目光狠辣极了。
只是一墙之隔,她刚才尖叫了许久也没听到对面有人过来的声音。这个农女只喊了一嗓子稀奇古怪的音,王转瞬就过来了。
伊西斯手都气得发抖,为了王对她的无视,更是为了王如此熟悉那个农女的声音而感到前所未有的被人踩在脚下的愤怒。
图坦卡蒙皱眉看向四周,院子里还带着去草药的味道,可偏偏竟然能有一条眼镜蛇钻进来。
他弯腰捏起粗壮的蛇身,打量着上面黄色黑白纹路的蛇皮上只有泥土,没有药的味道,他鼻尖闻到了一股香味,很淡……
“天啊!”
这时伊西斯已经转瞬收拾好情绪,她提着裙摆从墙角跑过来,“这里怎么会有蛇!”
王抬眸,目光落到伊西斯的身上的双眸带着幽深。
伊西斯抿着嘴担忧道“你们没事吧?伊彼?”
我拉着卡姆瑟的手,呆愣的看着那条蛇,半晌才缓过神,“还好”
突然想起来这姑娘应该也吓到了,担忧的问道“你还好吗?刚才尖叫了那么长时间,吓坏了吧。”
伊西斯担忧的脸色瞬间僵硬起来。
一声轻笑响起,两人看去。
只见少年将手里的蛇丢到了伊西斯的脚下。
我尖叫着跳到一旁。
图坦卡蒙看在眼里抿着嘴收起笑意。
侍卫长退后一步和维吉尔大人说了什么。
只见伊西斯直接就被人挣扎着带走了,连同那条蛇。
伊西斯都不明白什么都没问就说她带蛇进来。整个人都懵了,尖叫着要找赫提夫人。
赫提夫人来的时候人都不知被带到哪去了。
第40章
尼罗河的水雾吞噬了氤氲的夜空, 璀璨的群星高挂于底比斯上空。
法老的寝宫内,油灯在墙壁上点燃,昏黄的光晕下, 少年睡的并不安稳。
苍白的脸颊上泛起奇异的红晕, 唇色更淡了, 手指胡乱的抓着床单,呼吸都带着滚烫的气息。
大医师手上拿着浸满薄荷汁液的帕子, 贴在少年的额头上,流着汗的手腕上,浅浅的薄荷汁液被吸收, 少年依旧难受的蹙着眉没有醒过来。
四名祭司围绕着床榻低声祷告, 但也没什么用。
侍卫长焦急的站在床尾。
也不知过了多久,侍卫长看向窗外亮起的晨光。
“退热了, 快去端药, 王要醒过来了。”
大医师深吸口气,熬了一宿眼皮褶皱的更厉害了, 眯着眼思索着什么,就听到暗哑的声音问他“我能坚持多久。”
少年没有睁开眼, 只如同睡着了一般,呼吸轻且浅, 室内寂静一片。
但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 他并没有睡着。指尖包扎的亚麻布渗透的血迹,那是放血时用青铜刀割破的。
到了后半夜, 薄荷汁的降温作用已经不管用了, 大医师只能采取放血降温的治疗手段。
大医师沉默良久,轻声道“我已经安排了人跟着远航军队一起,去寻找各地的药材……”
图坦卡蒙睁开眼看向远处的晨光……
豆大的烛火在灶台边燃烧, 靠近厨房窗口的位置上也点了一盏。
一大盆牛肉馅在灶台下摆放,两人一边做一个,纸片一样的馄饨皮里包一团肉馅,加了一点蟹黄,大拇指食指一夹,翻手一个生馄饨落到了一旁的架子上,木板一侧已经摆满了小巧玲珑的馄饨。
我看了眼天色,起身打开陶锅的盖子,端了二十个小馄饨倒进锅里,然后玛亚特帮我看着,去院子里夹了几筷子酱菜,装好放进食盒里。
馄饨很小,在滚水里转了几圈就熟了,晶莹的薄皮里橙红色的蟹黄清晰可见。
裹着披风刚一出门就看到珠宝商老板张着大嘴打了个哈欠出了门子。
我停下脚步打了个招呼,见对方困的都要歪在门框上睡着了还坚持站在门口。
“头一次见您起的这般早。”
往日这个点,还能听到那隐隐传来的呼噜声。
“哎,别提了,你婶婶的母亲终于舍得给小女儿找丈夫了,这不你婶婶一得消息,直接让人托话将人带到底比斯,亲自给她找。”
珠宝商打了个哈欠,擦了擦眼角的泪,生无可恋的靠着石墙“你婶婶让我盯着呢,说是要让人家感受到她什么春天的温暖……对了,你不是还要送餐吗?”
糟糕!馄饨要黏在一起了!
珠宝商的妻子正指挥着奴隶们楼上楼下再打扫一遍,家里的灰尘和安家十多年的蜘蛛在天花板角落本来过的好好的,被那裹着抹布的棍子捅的妻离子散。
下楼一看自家丈夫站没站样的靠在石壁上,目光落到消失在巷口的伊彼,“这可真是日复一日都没有休息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谁能让她天不亮去送饭。”
珠宝商眨了眨眼睛,缓了缓神才道“管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