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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她这么说,徐舒娴其实能理解,一个带着孩子的单身女性,自己手里能有套房子,起码就多一分底气。
“已经看好了?”她问:“哪个小区的呀?离我们远吗?”
“不远。”季琴也不卖关子,“特别近,就在这个小区,只是在另一个方向。”
“同一个小区啊?”徐岁宁有些意外,“那这样还是天天能见面呀,挺好的。”
徐舒娴也挺高兴,“是啊,这样的话,真的就只是分开住,吃饭都还是可以在一起。”
“姑姑。”徐岁宁身子往前探了些,好奇地问:“是全款吗?”
季琴‘嚯’一声,“你当你姑姑是大款啊?我可没有全款的能力。”
“已经定了吗?”徐舒娴又问。
“差不多了。”季琴玩笑道:“不是就等你们点头了吗?你们要说行,我赶明儿就去签合同了。”
徐舒娴睨她一眼,“哟,这么着急搬出去啊。”
“没有没有,开玩笑的啦。”对嫂子,季琴心中是十分感激且尊敬的,当初回国,不仅让她们母女直接住到家里来,还带着她学习家装这一行的知识,带着她跑客户。可以说,她能有今天,完全就是仰仗了她嫂子。
“也没那么快啦。”她继续说:“那套的装修我不太喜欢,要改动改动,等真的搬过去,起码也要明年了。”
“好啦,别说我了。”季琴岔开话题,“岁岁刚才电话里不还说有高兴的事吗?”
听到这话,徐舒娴也将视线挪到女儿脸上,“是啊,什么事让你高兴成那样啊?”
“啊、这……”通电话那会儿高兴过头了,什么话都往外蹦,这会儿突然被问,她还真没想好该怎么说这件事呢。
正思索着呢,门外传来一阵开门声——她哥回来了。
季嘉年换好拖鞋后往餐厅走,“哟,今天这么丰盛?”
“今天不加班啊?”徐舒娴站起身,“没吃饭呢吧?正好我们还没吃完,先坐下吃饭。”
说罢,就去帮她儿子添饭了。
“是没加班。”季嘉年双手撑在餐桌上,眼神有意无意地落在右手边正默默扒饭的人身上,“拖了我妹妹的福,提前结案了,自然就不用加班了。”
“咳咳!”一粒米饭突然卡进气管,徐岁宁呛的满脸通红,眼泪都被呛出来了。
“哎哟,这是怎么了?”季琴赶忙去帮她拿水杯,“快,喝点水。”
徐岁宁咕嘟咕嘟喝下大半杯,这才没继续咳。
“小年。”徐舒娴将盛好饭的碗放在季嘉年面前,狐疑的视线在兄妹俩之间打转,“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噢——妈妈和姑姑还不知道呢啊。”他慢条斯理地拉开椅子坐下,将她今天的英勇事迹十分详细地复述了一遍。
徐岁宁在一旁听着,耳根都快红透了。
真奇怪,讲的明明是自己的英勇事迹,可就是莫名有一种被公开处刑的感觉。
听完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季琴鼓着掌赞叹道:“岁岁可以啊,这出去学习一趟都能帮警方抓犯人了。”
比起季琴的满眼欣慰,徐舒娴眼中的神色明显要复杂许多,夸她勇敢吧,又怕她以后一遇到危险的事就往上冲。让她下次别冒险吧,又太扫孩子兴了,思来想去,到嘴边的话最后变成了,“挺好的……多吃点,最近都瘦了。”
……
回房后,徐岁宁躺在床上刷手机。
想到吃饭前发的那条朋友圈,她点开微信看,果然已经有一长串点赞评论了。
食指往下滑动,眼前赫然出现了两条扎眼的评论。
【司为】:看起来很香[憨笑]
【哥】:?
第10章 特招 让那个该死的梦见鬼去吧。……
徐岁宁盯着屏幕上的两条评论,手指迟迟没有落下。
季嘉年的评论是回复司为的,想到这俩人的关系,她瞬间觉得头疼。
这些年来,她和司为的接触并不多,更别提互动了,仅有的几次应该都集中在这两天里了。
不对……好像还有一次,徐岁宁突然想起了他们的毕业典礼。
那年,她刚上大一,趁着没课去警校观看了毕业典礼。
那天她抱着一大束花,想在典礼结束后等她哥合影。在操场等她哥过来那会儿,阳光很刺眼,她完全没注意自己旁边还站了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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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路过一位同学,朝他们举起相机,“来来来,看镜头!”
她这才发现,司为就在自己一步之外。那时候,他显然也愣住了,没想到会被拍下来。
“这张构图绝了!”同学举着相机到他们跟前,“照得特别好,我能用来发学校公众号吗?”
徐岁宁当时还看了眼,的确拍得很好。她记得当时自己回的是——我没问题。
而司为,说的好像是——可以。
再之后,拍照的同学离开了,他们俩说了几句话。
具体说的是什么,徐岁宁记不起来了,只记得当时的气氛还挺尴尬的。因为她哥的原因,司为对自己向来是避之不及的。
那一次,才是她记忆中第一次,两人在单独碰到时说了话。
司为人其实挺好的,包括赵叔也是,这么多年来对她们家一直都很关照。
至于她哥,徐岁宁其实能感受到,他对赵叔早就没有从前那般抵触了。
徐岁宁默默想着,既然如此,为了她妈妈和赵叔的幸福,也为了她哥那个闷葫芦,她该做点什么了。
又神游了一会儿,她余光瞥见一个人影出现在了房间门口。
季嘉年抬手在门框上敲击两下。
“进来。”徐岁宁从床上坐起身,对于她哥的出现,她一点儿不觉得意外,甚至早就做好应对的准备了。
季嘉年在她床尾坐下,“你知道自己白天的做法,其实挺危险的吗?”
意料之中的开场白,徐岁宁直起腰,对上他的眼睛,“但是哥,你不觉得我今天特别酷吗?”
“……酷个屁。”季嘉年白她一眼,“自己注意点,凡事不要逞能。”
徐岁宁无声地点了点头,她明白的,这么多来年,她哥心里的那根刺一直没能被拔掉。
在她的人生中,关于爸爸的记忆几乎是没有的。
爸爸变成黑白照片那一年,她不到四岁。那时候的她,还无法理解‘死亡’这件事,自然也感觉不到伤痛,但他哥不一样。
那一晚,爸爸之所以会出门,就是因为他吵着要新玩具。
她爸运气不大好,回来路上在巷子里撞见了别人行凶,上前制止反被刺了一刀。
等被人发现时,已经失血过多,救不回来了。
如今十八年过去了,却仍旧找不到一点儿凶手的踪迹。
“哎呀。”徐岁宁屁股往前挪了些,“这不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