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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被镀上了一圈金边。
他正低头看着手机, 屏幕的亮光反射回来, 映照在他分明的下颌线上。
徐岁宁朝他缓步走去, 听到脚步声, 他也抬起了头, 目光随之转移到她身上。
两人像是说好一般,上半身不约而同都穿着一件宽松白T。
徐岁宁穿了一条浅粉色的宽松短裤, 不长, 上衣又偏长,在衣摆的遮盖下, 只露出了一小截裤子边边。
司为将手机塞回兜里,运动凝胶在他手里转了个圈。
他伸手指了指前方, “要不要去那边?有秋千椅可以坐。”
徐岁宁的视线顺着他手的方向看去。
一把白色的木质秋千长椅在棕榈树影里随风轻轻摇晃。
“好。”她答应。
两人走近后,才发现两旁架起长椅的绳子上还缠绕着藤蔓,藤蔓中间还夹杂着一些紫白相间的花。
徐岁宁心里还在嘀咕,这秋千弄得还挺花哨, 司为就已经走上前,转身坐下了。
他拍了拍旁边的空位,“不过来坐?”
她这才迈步向前, 在空着一侧坐下。
秋千椅比想象中要窄一些, 坐下两人, 还有余量, 却挨得很近了。
司为将那管运动凝胶递到她面前,“抹抹吧,这边有风, 干得快。”
“哦,好。”徐岁宁就是想到可能会这样,才为了方便穿了短裤。
塑料管上还带着他手指的温度,徐岁宁拧开盖子,挤出一些后,弯腰涂在了小腿肚上。
抹匀后,凝胶的清凉感瞬间顺着肌肉纹理蔓延。
其实比起小腿,徐岁宁的大腿更酸疼。
可旁边坐着一个大男人,她不太好意思。
“好了。”她合上盖子递回去,指尖还粘着一点尚未干的凝胶。
司为没接,“放你那吧,本来也是带给你的。”说话的同时,他又从兜里掏出一个东西,“擦擦手。”
徐岁宁下意识伸手接,低头一看,竟然是一片湿巾。
“你怎么还有湿巾呀?”她忍不住问,也没看出来他是这么精致的人啊。
“这确实不是我的。”司为目光落在她脸上,“是星来的,他带了一整盒,就放在我们屋里桌上,让我随便用,我出门就顺手拿了一片。”
“噢。”徐岁宁恍然,如果这东西是陶星来带来的,那倒是没什么可质疑的了。
“欸,那你出来,陶星来没问吗?”她又问道。
“他啊,已经睡着了。”司为轻笑一声,“估计是下午玩太嗨了,累着了。”
徐岁宁点点头,“水里确实要比路面上累很多。”
“那明天还学吗?”司为出声问了这么一句。
徐岁宁正好将手指上余下的凝胶擦干净,抬头看他,月光将他微微上扬的嘴角照得很清楚。她想了想,说:“学,不然今天不是白疼了,你也白教了。”
司为听后‘嗯’了一声,“不半途而废很好。但是——”
他话锋一转,含着笑意,“最近怎么不叫我司为哥了?好像挺久没听到这个称呼了。”
徐岁宁的手指僵在裤腿边沿,她将脑袋转回,目视着前方,随口扯道:“可能是觉得你最近看起来变年轻了吧。”
“啊——”司为若有所思地摩挲着下巴,“原来是这样,不过我看起来好像是比你哥要年轻一些吧?他生日几月份的来着?我怎么记得比我小。”
“……11月。”徐岁宁最终憋出这么一句。
司为又说:“你们兄妹俩倒是有缘,还是同一个月出生的。”
这下,徐岁宁没忍住又将脑袋转回了他的方向,目光相撞后,她问:“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同一个月的?”
“你的朋友圈啊。”司为语气坦诚,“看到你生日那天发的朋友圈了,好像是23号吧。”
话中虽然用了‘好像’这个词,可语气却是笃定的。
徐岁宁没有设置朋友圈可见的权限,从她开始发的第一条,到最新的,只要想翻的确都能看到。
但,都不装一下了嘛……
“是。”承认后,考虑到礼尚往来,徐岁宁也问:“那你呢,是几月份生的?”
“我啊——”司为缓缓摇头,脸上的笑容却不减半分,“我的生日还真挺惨,每年的9月1日。小的时候,我老是羡慕别人,能对自己每年的生日有所期待。我就不一样了,永远的开学第一天,每次在班上听到有同学说周末自己要过生日了,不知道有多羡慕呢。”
听着他的自我调侃,徐岁宁垂下脑袋偷偷笑了起来。
虽然没笑出声音,可那微微晃动的双肩却早已将她出卖。
“想笑就笑,不用憋着。”话落,他又补充一句,“我脸皮厚,不怕你笑。”
徐岁宁听后缓缓抬起头,正想嘴硬反驳说自己没笑,余光却捕捉到了不远处正朝着他们这个方向走来的一高一矮两道身影。
天色暗,徐岁宁看不太清,她眯起眼睛仔细盯起来。
“怎么了?”注意到她的视线后,司为也朝那个方向望去,看这两人的身高,分明都还是孩子。
“是阿星。”徐岁宁忽然道:“就是渔鲜小馆那个小女孩,她旁边那个……”
稍微停顿后,她试探着问:“会不会是她生病的那个哥哥?”
“应该是。”司为点头,“那个孩子的病是要尽量不晒太阳的,可能就是因为这样,才会晚上出来走走吧。”
看向越来越近的两个小人,徐岁宁感叹一句,“那也太晚了,不太安全啊。”
想起中午民宿老板的话,司为猜测,“也许是那个生病的孩子不愿意碰到人,特意选择晚一些的时间,也有可能是他们家里人不让他出去,所以挑他们睡觉的时间才能偷偷出来走走。”
听了他的这番分析,徐岁宁长叹一口气。
无论是哪一种可能,这个孩子都背负着太多。
“漂亮姐姐!”阿星一直在给她哥哥讲今天发生的好玩的事,就没注意周围。
直到她哥哥停下不走了,她朝前一望,就看到了白天信守诺言来她家吃饭的那个姐姐。
阿星扭头又和驻足不动的男孩说了两句话,随后欢快地朝前小跑了几步,“漂亮姐姐,你和这个哥哥怎么这么晚了还在外面啊?”
看着她童真的面庞,徐岁宁倾身道:“我们出来吹吹风散散步呀,你呢?”
“我们也是。”阿星没有隐瞒,“我哥哥不能晒太阳,所以我们晚上出来晒晒月亮呀。”
“那阿星可真棒。”听着她充满童趣的话语,徐岁宁忍不住夸奖,“竟然还会带哥哥出来晒月亮。”
大约是感受到前方的两个大人的确没有恶意对自己也没有另眼相看,男孩才缓缓朝前走了些。
他停在妹妹身后一小段距离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