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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我已经通知他的父母了,正在赶来的路上。”
一个刚迈出校园不久的生命骤然凋零,会议室的空气又沉了几分。
见此情形,负责方才现场排查的季嘉年清了清嗓子,开口道:“我和祺越先来吧。”
“可以。”江牧川没有意见,“你们先来。”
接着,季嘉年朝周祺越看一眼,后者接收到视线后,用笔记本投屏,将他们在现场拍摄的照片投到了幕布上,以方便所有人一起观看。
“我们当时现在周围的皇帝进行了初步搜寻,没有发现凶器。”季嘉年缓声开口,视线却往司为的方向瞟了一眼,“照片上是遗留下来的血迹,是司为最先看到,然后告诉我和祺越的。接着,我们俩就沿着血迹扩大了范围。因为下过小雨的原因,有部分血迹被冲刷掉了,但遗留下来的一些,也足够推测出死者行动的路线了。”
换一口气后,他继续道:“血迹最后出现的地方,基本与死者出现的位置齐平,我们沿着路一直往前了大概一百米后,才不见血迹,不过那个位置没有监控。”
“一百米呢啊?”沈曦‘嘶’了一声,“但是凶手是倒在距离出入口十米的位置,那就证明,难道是李程逸被害后又被拖到那个发现他的位置丢弃?”
陶星禾手背支着下巴,缓缓摇头,“这个还真不一定,也有可能是凶手看死者受伤后处于濒死状态了就没管他,但死者凭借着自己的意志走了回去。”
“走回去?”赵天对这个推测不是太理解,随即发出疑问,“他为什么要走回去呢?想要求救吗?但以当时他受伤的程度来说,打电话求救其实会更合理一些吧?”
“死者身上没有发现手机。”在听到以上言论后,徐岁宁忍不住插话进来。
司为见状跟着补充一句,“包括尸体所处位置的周围,也没有他掉落的手机。”
“我们也没有发现。”周祺越出声道:“在小宁和为哥告诉我们之后,我和年哥继续将排查范围扩了出去,完全没有手机的影子。”
既然话题都已经到这了,徐岁宁干脆趁热打铁,“我觉得星禾姐的猜测是对的,在目前初步检验之后,尸体上并未发现被拖拽的痕迹。从尸体特征来说,我更倾向于他是自己走到那的。”
“没有手机……又往回走……”江牧川低沉默念着,很快又抬起头,“小曦,先说说你们查监控的情况。”
“好。”沈曦同样拿起笔记本操作起来,替换掉了季嘉年方才投屏的内容,很快一段视频出现在了众人眼前,“经过我和赵天对昨晚地铁站监控的调取,我们发现死者李程逸是搭乘了昨晚十一点的末班车,他在十一点二十二分的时候走出的车厢,在十一点二十五分走出闸机口,并在十一点二十九分从5号出入口走了出去。”
说完后,她便将截取下来的几段监控部分一段一段分别进行了播放。
在最后一个片段即将播放完时,沈曦摁下了暂停键,然后将视频画面放大,“赵天之所以会说打电话求救,就是因为李程逸在出站的时候,手心里还握着手机呢。”
被放大的画面是从5号出入口向外拍摄的,李程逸迈下台阶,身体微微转向右边,而此刻他的右手中,很明显握着一个手机。
“还真是啊,出站的时候都拿在手里。”周祺越身体后仰,猜测道:“所以,是凶手拿走了吧?为了不给他自救的机会?”
在众人沉默之际,徐岁宁突然开口:“曦姐,你这一段视频,往前拉一点看看呢。”
听到她的话,众人的视线再次被吸引过来,徐岁宁平静地开口:“我刚刚好像看到在李程逸出来前,有两个人经过了5号口,是一男一女。”
被她这样一提醒,沈曦也瞬间想了起来,“对!”她立刻拖动进度条,将视频拉到第一个女人出现的时刻。
这是一个身穿红棕色连衣长裙的女人,在她经过的两分钟后,一个带着鸭舌帽和口罩的矮个男人出现在了画面中,再过半分钟,就是死者李程逸朝着两人消失的方向走去。
第176章 左撇子 不排除行凶者为左利手的可能。……
“又是帽子又是口罩。”沈曦眯起眼眸, “他是不是在跟踪前面那个女人啊?”
周祺越一拍桌子,“这男人绝对有问题啊,大半夜的这副打扮。”
闻言, 徐岁宁继续添火, “根据尸温和尸僵程度初步判断, 死亡时间到现在为止应该有12小时左右了, 与李程逸出站的时间高度吻合。”
见此情形, 司为跟着她的话补充,“而且根据我们目前判断的死者最终遇害的位置, 也就证明了他在出站后不久就受到了侵害。”
陶星禾微微挑眉, “所以,按照目前我们所知的一切来看, 死者李程逸,很有可能是在出站后, 发现了前方的异常,跟过去想查看或阻止,才遭遇了不测。”
会议室内顿时又响起了一片议论声,凶手的动机和案发过程似乎有了一个模糊但合理的推测方向。
在此期间, 徐岁宁注意了一下她哥,果然见他眉头紧锁起来,他没有做声, 但是脸色愈发难看起来。
这个神情, 她太熟悉了, 她知道她哥也开始怀疑了。十九年前, 他们的爸爸,也是为了阻止一个男人绑走一个女人,才被对方用匕首刺死的。
“查吧。”江牧川站起身, 声音斩钉截铁,“立刻把范围扩大,追溯这一男一女的来向和去向,沿途所有的监控,全都给我筛一遍,今天下午必须把这两个人挖出来!”
命令一下,其余人也如同被上了发条的机器,迅速起身准备投入工作。
“小宁。”江牧川将徐岁宁叫住,看向看时间后,才道:“死者父母应该不用多久也能到了,小曦在电话里和死者父母提过解剖的事,但对方可能还处在悲痛中,对解剖这事很抗拒,你还是准备好解剖尸体通知书,等人到了我会和他们聊一聊,让他们签字,然后你就抓紧解剖,看看从尸体上,我们还能不能有别的发现。”
徐岁宁冲他点点头,“好的川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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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一点半,一对看起来五十岁出头的中年夫妇在值班女警的陪同下,脚步虚浮地走进了接待室。
两人脸上都带着浓重的悲痛,尤其是那位母亲,眼睛红肿,几乎要靠丈夫搀扶才能站稳。
简单的身份确认后,江牧川与徐岁宁负责与他们见面。
当最终确认了死者就是他们唯一的儿子李程逸后,李母再也支撑不住,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哀鸣从她口中发出,随即便是瘫倒在椅子上失声痛哭。
李父紧紧搂着妻子,这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男人,此刻眼圈也是通红,他的嘴唇哆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