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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家就在这附近?”闻言,陶星禾朝四周打量起来,朝着主路往前走一段,确实有几片居民楼。
“对。”小王抬手指了一下不远处的一个公交站,“她老公说她每天都是坐公交车上下班的,从站台下车后,就走外头这条大路,离家也就差不多一公里。”
所有人的心都随着小王的话沉了下去。
又是下班独行,而且是在离家仅一步之遥的地方……
履行完简单的交接后,民警们撤到外围继续维持秩序,将核心现场彻底交给了重案组。
江牧川双手叉腰,眼神有些晦暗,“祺越跟我去见一下那位老人家,小曦和司为跟着小宁进去,其余人先在四周仔细排查。”
“明白!”
大家立刻戴上手套鞋套,分散开去工作。
死者在丢弃在芦苇荡伸出一片稍微开阔的泥泞洼地旁,三人进入后,便看到了那具平躺在地的女性遗体。
她脚上的鞋子缺了一只,裤子被褪下后挂在了那只有鞋的脚踝处,上身的针织衫被掀起,一直到胸口的位置,颈部那道深紫色的勒痕清晰可见。
尸体已经进入中度腐败阶段,皮肤因腐败气体充盈而有明显的肿胀。因为环境潮湿,皮肤表面也滋生出了少量腐败的霉斑。尸体的气味已经很强烈了,刚才还在芦苇荡外的时候,已经能够依稀闻见了。
徐岁宁蹲下身,打开勘察箱后开始进行初步尸表检验。
司为和沈曦则是立刻对周围环境进行勘察,寻找任何可能有用的痕迹。 网?址?发?B?u?y?e???????????n?②?????????.??????
现场不出斟查持续了数小时,芦苇荡内的痕迹要比垃圾亭难采集得多,一行人回到队里时,大半天又没了。
司为帮着徐岁宁一起,将放置着一个裹尸袋的担架车推入了解剖间。
与之前的情况不同,死者吴娟娟的丈夫很早就抵达了案发现场附近,也早已在警方的安抚和说明下,痛苦但坚决地签署了解剖同意书。
在帮着一起将吴娟娟的遗体搬上解剖台后,司为准备离开。
“等等。”徐岁宁出声叫住他,与他一同走到解剖间外,将声音压得极低,“我刚才,在接触她的时候得到了两个关键信息。第一个是死者认识那个凶手,吴娟娟是走在路上突然碰到凶手的,她当时挺惊讶的,说了一句‘这么巧啊’。”
“认识的?”司为的瞳孔骤然收缩,“很熟吗?”
“应该没有。”徐岁宁摇了摇头,继续道:“讲话客气,像是认识但不熟。没说两句话,看四下无人,凶手就上手捂住死者的嘴,把人拖进去了。”
司为闭了闭眼,胸膛也随之起伏,再次睁眼后,又问:“那还有一个呢?”
徐岁宁深吸一口气,“凶手也许……命不久矣了。”在司为震惊的目光中,她回忆道:“凶器是一根凶手随身带着的鞋带,在他动手的时候,死者一边挣扎一边还劝他,但他说了一句话,他说……‘反正我也活不长了,不拉几个垫背的太亏了’。”
这两个关键信息太过震撼,让司为一时都愣在了原地。
缓了一会儿后,他才再次开口:“原来是这样,因为知道自己活不久了,才选择再次出来祸害别人,甚至是用这种自爆身份的方式。他不在乎了,这是在进行他最后病态的发泄啊。”
“对,我怀疑他可能是身患绝症了。”徐岁宁看向司为,“而且一定是在市医院就医过的,并且是吴娟娟接触过的病患,所以她才会认得凶手。”
“你说得对。”司为冷静了下来,目光冰冷,“他可真该死啊。”
第181章 神经外科 我们绝对不能再看着下一起案……
一阵沉沉的叹气声后, 徐岁宁低声道:“这个消息,得想办法透露个川哥他们。”
“没错。”司为缓缓点了点头,加快语速分析起来, “这绝对是一个关键的侦查方向, 如果凶手真的如你说的那般, 那他在市医院一定有就诊记录, 只要从年龄合适的人里去筛查, 再结合生活是否与禾川市有交集,他绝对跑不掉了!”
“你快去吧。”徐岁宁催促他, 但催完后又不忘叮嘱, “你小心点说啊,别暴露了。”
“放心。”司为深深看了她一眼, 眼角久违地带上了一丝丝笑意,“我明白的。”
说完这句后, 司为就拉开检验室的门,走了出去。
在他离开后,徐岁宁才重新回到解剖间。
司为回到会议室时,大家的排查工作已经井然有序地开启了。
白板上, 正贴着六张女性受害者的照片,上面一排是李语蔚、吴娟娟,以及十九年前那名受害者, 下面一排则是二十年前在禾川市遇害的受害者。
他来到会议桌边时, 沈曦争指着白板上的照片道:“在独行时遇害是她们之间的共性, 但是我查了她们之间的社会关系网, 六个人之间完全没有交集。”
“大概率是随机作案。”陶星禾靠坐在桌前,仔细打量着六张照片,“这六名受害者之间好像也没有特别相似的地方, 好几个压根就不是同一类型的,不论是身型还是发型,相差都挺大的。”
季嘉年紧接着附和出声:“我也倾向于是随机罪案,这些受害者的职业都非常不同,有护士、白领、学生、文员,凶手也没有特定的职业倾向。”
江牧川揉了揉太阳穴,沉声道:“确实,按照这么分析,受害者们之间没有什么共同点。”
就在这时,司为适时地插话进来,“我刚才和岁岁也简单聊了一下这个问题。”
至此,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到他身上。
司为继续开口,语气谨慎而沉稳,“凶手之所以会选择受害者作为目标,一定也是经过观察的,起码他一定明确知道受害者是个‘独行者’,这样才敢跟踪并下手。岁岁提出了一个想法,她认为凶手如果能盯上受害者,那一定是通过某种途径知道了有受害者这个人的存在。”
他顿了顿,看向众人,抛出关键点,“而今天刚被发现的死者吴娟娟,她是医院的一名护士,又是在下班途中遇害,她猜测,凶手有没有可能本身就是市医院的一名病人?再加上我们之前也讨论过凶手时隔多年又出来作案的东西,当时有怀疑过可能是凶手近期的状态发生了巨大变化,那如果……这个变化是他个人的身体原因呢?”
“你是说,他生病了?”赵文康猛地抬起头,从座椅上缓缓起身,“这个推测的成立度,其实挺高的,也许他得了很严重的病,觉得生活没什么意思了,然后就开始重拾‘老本行’了……”
“我是转达,这是岁岁猜的。”解释完后,见效果不错,司为顺势深入,“我们俩也这么说,比如,凶手可能患了某种严重的不治之症,这其实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