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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棋,写生,练瑜伽。

她一一捡了回来,身边的好闺蜜也不知是出于欣赏还是鼓励,一直轮流夸容佳独立。

即使没有男人,照样能站起来,找回自己。

这才是她们心中的天才少女容佳。

周三上午。

先前容家给希望小学捐款,容佳特地和几位朋友约了记者,一同前往小学出席授课活动。

孩子的笑脸永远是最治愈的。

也许是来到这个地方的缘故,她心情比平时好很多。

容佳脱掉羽绒服外套,挽起毛衣的一截袖子,拿着粉笔在黑板上涂涂画画。

她在给孩子们讲除法。

底下的小朋友排排坐,撑着下巴听得认真。一旁的记者举着机器拍的更认真。

其中随行的助理,半开玩笑似的还给身边的小朋友做讲解。

“讲台上这位大姐姐,小时候可是经常得奥赛第一名哦。容佳姐姐数学很好,你们也要好好学习,将来在学校里……”

“是吗?”

她话还没说完,便被门口突然传来的一声反问打断。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投去目光。

上午阳光明媚,向念梳着马尾辫,披着阳光走了进来。

她对着众人微微一笑,“抱歉,不是故意打断,你们继续。”

助理见到来人后,面色顿时难看得像糊了水泥一样。

而容佳手中的粉笔,直接从指间脱落,掉在了地上。

向念自顾自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像其他旁听的人一样,两只手撑在课桌上,抬起头看她,“容小姐,请继续。”

容佳面对着镜头,足足冷静了十几秒,才颤抖着手,重新捡起一根粉笔。

黑板上罗列着的,明明是最简单的小学除法。

可是她的心却像长了草一样,无论如何都不能集中注意力,将手中的题讲清楚。

讲完所有的题,手心里已经冒了一层冷汗。

容佳放下粉笔,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自然些。

“同学们,还有什么问题吗?”

孩子们你看我,我看你,纷纷摇头。

向念却举了下手,语气平静,“有问题。”

她站起身,也不顾旁人的反应,直接走上讲台。

她突如其来的凑近,容佳几乎快站不住了。她面色煞白,不自觉朝后退了两步。

向念却若无其事地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化了几道,“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全都错了。”

说着,她转头看着容佳,笑了下,“是容老师发挥失常吗?”

“我没别的意思,只是听说,从小你的数学就是第一。”

她顿了下,故意拉长尾音,听上去更像是在调侃一件好笑的事,“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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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入戏

下课铃响起,学生一窝蜂涌出了教室。

一旁的记者听了容佳助理的指示,中断了录制。

教室内被清空,不过总有几个好奇的人站在窗旁朝里看。没过一会又被赶走。

向念和容佳两个人站在室内,面面相觑了良久。

室内光线明亮,向念甚至能看到她的瞳孔在不断放大。

容佳死死咬着嘴唇,双手握拳垂在身侧。她几乎每次见她都是这幅样子,极度紧张和惶恐,好像她会做出什么伤害她的事一样。

向念觉得好笑。

受害者还没开始害怕,施加伤害的人反倒瑟瑟发抖,这又是什么道理?

她弯了下唇,转过身把黑板上密密麻麻的题目擦掉。

容佳仍然站在原地,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她声音压得很低,仍能听出一丝颤意。

“你想做什么?”

向念手上动作停顿了下,随后放下黑板擦,拿起粉笔,随手在黑板上写了道数学题。

“你觉得呢?”

粉笔摩擦黑板,发出吱吱的响声。听在容佳耳中,却放大成了噪音。

她拧了拧眉,“你到底想要什么?”

“容佳。”

向念写完最后一个公式,停了笔。

她伸出一根手指,弯曲,敲了敲黑板,转头问她,“还记得这道题吗?”

容佳扫了一眼,面色更加凝重了。

一道再熟悉不过的题,当年因为嫉妒向念,她偷偷用修正液将这道题盖住。

题目没做出来,向念自然也挨了容誉的打。

那天晚上,容佳站在门外,听着门里容誉滔滔不绝的骂声。心里又痛快,又愧疚。

那种极度纠结而相斥的情绪绕在她心头,以至于她一直将这道题目牢牢记在了脑海里。

容佳不由得想起,她生日那天,从众多礼物中找到一张写着这道题目的字条时,那种崩溃和恐惧的心情。

这种心情是她的妹妹带给她的。

向念的意图再明显不过,她想报复她。

而她面对这种直白赤.裸的警告,又能做什么?也只能装傻罢了。

容佳移开视线,语气僵硬,“不记得。”

“你可以不记得,我记得就够了。”

向念抽了张纸巾擦手,动作慢条斯理。和容佳的慌张相比,她的语气过于冷漠和平静,“这道题就好比我跟你之间的关系。你用了我的成绩没关系,但你不该把我的题涂掉。容家把我送走,和你也没关系。但你不该一次又一次害我。”

说着,她抬眼看向她,“说实在的,容佳,我现在对你只剩下恨了。”

确切的说,是从一开始渐渐变成这样。

她的心软,她对亲情的希望,都被容佳的冷漠和态度,一次次推向憎恶的深渊。

她看着容佳逐渐难看的脸色,不由得勾了下唇角,“就算当年年少不懂事的账可以一笔勾销,但你之前约我单独见面却对我下药,又曝光了当年容夏的新闻。这两件事,我们要慢慢算。”

容佳心里狂跳了一下,终于回神似的,上前一步,“不是,你听我说。”

她很急切,显然是怕了。

想拉住向念的胳膊,又被她避开。她张了张嘴,总想扯一些借口来稳住向念,又偏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在这方面的确不如向念灵光。

最终,她咬了咬下嘴唇,吐出一句,“我都是有苦衷的。”

向念挑了下眉梢,“苦衷?”

“对我下药是不想我出现,破坏你跟徐景祁的婚礼。对外曝光当年的事,是为了反复强调容夏已经死了的事实。你在赌,如果加个被人侵犯的标签,我一定不敢跟言朔讲,对吗?”

容佳沉默。

“你做的所有的事情出发点都是为了你自己,有什么资格说有苦衷?有苦衷,就能害自己的妹妹了,对吗?”

她的出发点,她的目的,都被看得一清二楚。容佳一时间语塞。

“容佳,我是什么性格,你不会不知道。”向念抬手替容佳理了理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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