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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深邃眼窝里流转,比先前的甜美多了几分难以捉摸的气息。那目光是虚的,没落到实处,却也能刺穿对视的人。
她轻声,“你该想起来了,你该想起来了,嘉禾。”
Elena杨瞬间头皮发麻,有种被催眠的感觉,但她也算纽约知名催眠大师,很快调整好状态,“需要我帮你深度催眠尝试唤醒记忆吗?”
邢嘉禾果断摇头。
和身体洁癖一样,她不可能让任何人入侵她的意识。
“我想知道,我说的这种情况可能性大吗?”
“可能性不大,但人脑是非常奥妙的东西,毕竟有人被催眠记起了前世七个轮回,这可比你的情况离谱多了。”Elena杨给予鼓励的笑容,“我的建议,直接去做,别让那些消耗能量的事憋在心里,反正你身边有个骑士,他会保护你。”
邢嘉禾并没有应和,琢磨要不要问难以启齿的问题。坐太久她挪动臀部准备换姿势,挫疼却让动作别扭。
Elena杨察觉到不同寻常的气息,看向她脖子的遮瑕痕迹,尖叫道:“执事把你吃了!”
吃......
实在的吃。
虽然没坐脸。
“危险的人让人充满激情,兴奋。直接触动“功能失调按钮”,散发致命性吸引力。”Elena杨语速飞快,看起来有点神经质,“天呐,你应该保持高度警惕的,公主,不如来我的怀抱,我是好人。”
“......你昨天绑我去的。”
“谁知道执事下手那么快,shit,都怪他平时太禁欲,真是人面兽心。”
邢嘉禾突然想到嘉树昨天晕倒的事,打断她的骂骂咧咧,“有点我想问问你,那个,呃,亲密时晕倒是心理疾病还是生理疾病?”
“啊?执事晕倒了?啊哈哈哈哈哈!我要赶紧告诉他们!难怪他最近要那么多镇定剂,天呐,这也太好笑了。”
看到Elena杨迫不及待掏手机,邢嘉禾无奈提醒:“......保密。”
“这可不算保密内容,我又没透露你让我保密的事情。”
“你不怕他生气处罚?”
“怕啊,不过执事不会对这种事生气,一般情况他是情绪最稳定脾气最好的人,忏悔者听过吧,大部分时间他是隆巴多家族唱白脸的那方,在内部还有个绰号,疯人院院长。”
“......你和昨天那几个是疯人院?”
“是的,谁见我们都得绕道走,D还想告状,哼,文森佐才懒得理他。”Elena杨好奇地问:“什么亲密接触都晕吗?还是只要第一次就晕?”
第一次用手指晕,第一次进入晕。
但第一次摸,第一次接吻,没反应。
“不知道。”邢嘉禾叹气,“杨,你劝嘉树看看医生吧。”
.
离开咨询室父亲的电话就来了,他知道卡莉阿姨把爱德华介绍给她,估计听说爱德华的手被打断,关心她的情况。邢嘉禾把Elena杨送的礼物给冯季,钻进车后座。
和父亲聊了几句,邢嘉禾委婉表示前段时间的候选男友性功能障碍,他们已经吹了,请介绍几个正常人让她体验恋爱的快乐。
“D不是在纽约吗?他可是隆巴多送给你的童养婿。”
“......”邢嘉禾老早就想问一个问题,“邢氏每代都必须与隆巴多联姻吗?”
“Jesus,我和你妈妈一直以为你记得。当然了,否则怎么维护两个家族的关系。”父亲说:“但你妈妈一直很反感这件事,你知道的,甜心,她讨厌隆巴多的人。尤其你把金密钥给了文森佐后,就差没爆发第三次世界大战了。”
邢嘉禾看着平板家族内网的登陆界面,“金密钥能回收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毕竟邢氏注重血脉纯化,我没进入蛛网系统的资格。”父亲顿了顿,语气抑不住的激动,“你想拿回文森佐的金密钥给你妈妈啊,这可能有点困难,还不如你把自己的金密钥给她。”
她有些沮丧,“那我就一把金密钥都没有了。”
“甜心,你怎么这样想,你妈妈老了,财产都是你的呀。”
“还有嘉树。”
“不不不,你妈妈是个极端女权主义,她不可能留给嘉树,她最爱你了。”
邢嘉禾沉默了会儿,“可我也想有权力,那本来就是我的。”
父亲没说话,也许他也觉得此刻的自己不适合作为继承人。她挫败地抿唇,委屈地说:“而且妈妈这五年很少给我打电话,很少来纽约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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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能想象你那双美丽的眼睛湿润了,甜心,如果你再用这种语气说话,我可能就得支付违约金回来看你了。”父亲说:“不过说实在的,她现在就像个毫无感情的工作狂,你别太在意,要是觉得孤单就去找嘉树,让他带你出去玩。”
邢嘉禾:“......”
玩什么,用他的大家伙捅她再晕倒吗?
“或者,我再给你介绍个of?前天我看到斯威尔家的小伯爵长得不错,你可以去他们的城堡拍照喝下午茶。”
邢嘉禾讨厌下雨天,她可不想去英国。出于尽快谈恋爱的计划,她没拒绝小伯爵的添加好友。鲁杰罗约她下午去玛菲餐厅,她也同意了。
邢嘉禾接受了很多邀请,电影首映,博物馆展览,新书发布会,鸡尾酒会,包括苏珊为她的皮肤科医生举办的晚宴。
车经过市中心时,吴莎去取宠物店接回玛丽,冯季则是去木兰面包店买了几个香草和草莓蛋糕。邢嘉禾咬了几口便放下了,边摸着小篮子里的玛丽,边从车侧兜掏出一本《纽约》杂志,翻了几页没了兴致。
她窝在真皮座椅里,抱着玛丽,一动不动盯着家族内部的登陆界面,想的却是嘉树,和他在一起的每个瞬间都清晰浮在脑海。
一种空虚感像蜡烛的烟雾在体内飘荡,身体开始出汗,脸色湿冷,浑身火辣。她感到焦虑恐慌,以及深深的自省。
邢嘉禾将玛丽托到面前,看着它圆溜溜的眼睛,“小姑娘,我感觉我得做点什么,你觉得呢?”
“汪汪。”
她将玛丽放回篮子里。
五年前选择交密钥保命,五年后重握密钥也是一瞬间的决定。
邢嘉禾突然发现今天就是五年前溺水的日子。
平板扫描面部时,她恍惚眨眼,封存记忆的硬岩就此裂开一条缝隙。
两个画面依次涌入脑海。
......
家族会议室,她坐在外祖父的腿上,面朝长桌,她的手被外祖父握住,他的手像冰窖取出的枯藤,和她的手形成鲜明对比。
这种对比让背后发寒,她本能挣了挣,外祖父将她的手不容置喙地往桌面电子屏按,屏幕的黑色边缘霎时亮起微光,如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