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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自然,他掐住她的脖子,积攒多年的眼泪也在此刻泄洪,一颗又一颗泪珠从眼睛滚出,暴雨如注,它们化作雨水砸到她脸上。
她愣了下,他皱起眉,凌乱的银发下,双眼湿漉漉到滴水,胸口剧烈起伏,掐着她,对她咬牙切齿,面露凶光地问:“为什么想不起来?为什么你总这么对我?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恢复记忆?看着和你一样的脸想不明白吗?要我撕开这张面目让你触摸心脏吗?你为什么总相信别人的谎言?说我骗你能拿出证据吗?你应该证明给我看,我对你说了谎,为什么你不愿意去钻研逻辑?说不定从某个细节你就会发现自己是错误的。”
他越来越近,她感觉窒息,面颊泛起红晕,一种心酸的憎恨油然而生,她一把攥住他的头发,哭泣着,“明知道自己在说谎还要用千万个谎言来掩盖,这样能让你狠毒残忍的心得到满足吗?能让你卑微可怜的自尊心得到满足吗?你对我很好吗?我凭什么相信你?”
嘉树不顾一切扑上来,紧紧搂住她,脸颊狂热贴向她的脸颊,温热雨水流从她眼角流进眼眶,“我的德行是卑劣又丑恶,或许在你眼里我已罪无可恕,但阿姐,相较于其他人我与你最相似,难道你不应该自我审视一下再用心感受我?你又用这种眼神看我,难道我番言论让你觉得我疯了?你看不到我的痛苦吗?如果我以上帝的名义恳求你相信我你愿意信吗?”
“不,你都背叛主了我凭什么信你?”她说:“马都知道救我,你却将我按进河水,你甚至不如畜生。”
嘉树突然笑出声,撑地起身,从腰后抽出一把匕首,箭步冲向拴在树杆的马。
邢嘉禾立刻猜到他想做什么,焦急喊道:“不!邢嘉树!加菲!”
邢嘉树停都不带停,踏着雨幕,握住匕首插进马颈,拔出,血柱飙飞喷溅。
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那爆发力和狠劲震慑一切,瓢泼大雨为此暂停一瞬。
下一刻,马撅蹄嘶吼,邢嘉禾尖叫:“啊啊啊!!!”
邢嘉树笑个不停,反手继续,一下一下用匕首捅刺马,恨不得把它大卸八块。
不!停!
吸不上气,邢嘉禾幻视那匹马是母亲,又感觉残忍的暴行仿佛落在自己身上,要将她撕开。
救过她命的白马,她最爱的白马渐渐没了声音。
血,到处是血。
邢嘉树最后一次举起匕首,血泊化为汪洋,激流将他吞噬,他满身是血,头发、脸、脖子全染成红色,疯魔般盯着她笑,两行泪从脸颊淌下,洗出两道白印。
很快银白色的发、苍白肤色显露原型,那种阎罗的狠辣杀伐气,阴森森的鬼气,简直令人毛骨悚然。
他疯了。
真疯了。
【作者有话说】
预警:真关禁闭,前真黑屋,后金屋,边哭边调。
因为没啥人看,没动力就放在长章一起更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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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啦小宝们。
第47章 依壁鸠鲁石棺
“西西里。”歌德说:“是万物的关键。”
它是地中海最大的岛屿,也是经历殖民朝代最多的岛屿。
在那旖旎的风光,风姿多彩的文化遗产,永远风和日丽的气候下,
萦绕黑暗、令人不安与悲伤的气息。
教会,黑手党,宪兵以及漫长的阅历成为被悲伤来源。
邢嘉树躺在私人飞机的床上,怀抱昏迷的邢嘉禾,枕头旁的电话疯狂呼叫,一个个屏蔽,直到她苏醒,他用唇贴着她的发顶摩挲,轻声:“醒了。”
太久没看到他如此温和平静的神情,用匕首疯狂捅马的鬼魅仿佛是梦,邢嘉禾怔然,很快因腕部异样回过神,那副镣铐锁着她和他,他用手握着,体温熨的金属不再冰冷。
但她知道昨日莽莽苍穹之下,那张暴雨永不停歇。
邢嘉禾眉心拧起,这才发现两人没穿衣服,厌恶别开脸,注视机舱外的晴朗,“去哪儿?”
“记起来了吗”这句话卡在邢嘉树喉间,沉默须臾,他用另一只手臂将她的头抱在胸前,“西西里,还有半小时。”
邢嘉禾正想骂人,手机屏幕亮了,邢君言的电话,嘉树权当听不见,她说接吧,他说好,一起听。
按开扩音,对方劈头盖脸的骂声从音筒传出,“邢嘉树!我看你真和你爸妈一样精神有问题!你让人把邢疏桐和彭慧的尸体冷冻,拐跑嘉禾,谁来操办葬礼哀悼会!”
“文森佐还在监狱,等我处理完自己的事会回来做最后的审判。”
“意思是暂时不公布?”
“嗯。”
“你想在西西里呆多久?”
“谁知道,可能是一辈子吧。”
邢嘉禾看向邢嘉树,他回以清浅的笑,而他随意的语气成功惹恼邢君言,如雷咆哮从手机中冲出:“你他妈明知道你们不能在一起!嘉禾是你姐姐啊,你怎么能对她做那种肮脏龌龊的事!嘉禾是正常人不会接受你的!”
邢嘉树沉默而用力地紧握邢嘉禾的手,爱抚般轻轻揉搓手掌,一股短暂快感直窜脊背,他忍不住笑,“……不接受?我扫清了一切障碍,现在得到最尊贵的公主,谁在乎?”
“你!”
“少插手我们的事,为感谢您的鼎力帮助,乾元就留给您养老,说不定日后我会回来请您为我和阿姐证婚。”
邢嘉树不顾邢君言的怒骂挂断电话,邢嘉禾冷笑,“和你结婚我不如和狗结婚。”
他低头埋在她肩窝,鼻尖几乎拱进皮肤,“想和哪种狗结婚,我让它在西西里灭种。”
想挣开嘉树,他手长腿长,皮肤白而冰凉,像四条蛇缠绕,她被箍得气闷,“你到底想怎么样?不说葬礼的事,我还要上学,你把我弄到西西里我怎么上课?”
“有课我送你回纽约。”
她无措又气愤,一口咬向最突出的胸肌,他吃惊地呻.吟一声,身体紧绷起来。
裹挟无法疏解的恨与怒,邢嘉禾不断合紧牙关,想咬下一块肉。
“别……”
她没察觉他的呼吸变化,对胸口鲜红牙印呸呸两下,“凭什么?你先吸了我多少血?”
嘉树握住她的脖颈让她仰头,哀戚戚蹙着眉,颧骨漂浮不正常的潮红,泫然欲泣地说:“因为我要兴奋死了。”
十五年,这条航线往返无数次,只有这一次心中所念在身边。
她咬他,简直是极乐。
加上十四天没做。
邢嘉树受不了了,吸血鬼症的症状随之袭来,他用力咬她耳垂,她发出微弱哀叫拼命反抗,他揪住她头发,张着唇激烈吸吮她的唇瓣,脸上表情犹如溺水之人求救。
内脏仿佛被吸走,邢嘉禾由此产生一种“再这样下去,骨肉将被吃掉”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