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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角,抱有几分期待问:“回乾元了?”
邢嘉树下巴抵在她膝盖,神态有些慵懒,“阿姐,你身下幼羊驼毛软垫可以当传家宝了,你在乾元的吃穿用度被邢疏桐管控,她什么时候允许你用过一百万的床垫?”
邢嘉禾顿时清醒,抓起枕头往那颗白毛脑袋砸,“你还敢提妈妈?”
邢嘉树灵敏躲开,猛地扑上来,左手将她两只腕举过头顶,右手穿过腰往上一提,吻她锁骨的红痕,语气出乎意料地宽容,“别生气,我们放松下,三十分钟后起床吃早餐。”
邢嘉禾痒的缩肩,“……滚。”
“那二十分钟。”
“让你滚,听不懂?”
尖锐牙齿咬住锁骨,她禁不住嘤咛。
“十分钟,你受不住。”邢嘉树叹气,想起什么仰起脸。
过去他最厌恶和她相似的脸,凌晨抱她回来,帮她擦完护肤品后他也抹了点,一晚上皮肤便滑腻腻的。
见她眼神迷离,他唇侧掀起柔和的弧度,“阿姐。”
邢嘉禾及时挪开视线望向天花板,淡淡沉香味萦绕,她吸了吸鼻子,“别恶心我,什么时候放我走?”
邢嘉树一顿,翻身将她搂进怀里,掌心拂过她眼睛,“你没睡醒说梦话了。”
“……”这疯子学会自我欺骗了。
邢嘉禾沉默,即便最后一天的记忆始终封存,可他昨日的言辞如果句句为真,很多矛盾的问题迎刃而解,她不敢对证,不能原谅。
但他精神状态堪忧,再受刺激她害怕他做出更多疯狂而不伦的事。
两人静静依偎,也是这时,邢嘉禾发现自己的指甲长度和来西西里时一样。
她爱干净,不贴甲片时,每三天剪一次指甲,还要用锉刀打磨光滑。实际每次剪掉的长度不足一毫米,肉眼无法分辨。但她自己知道,因为每次剪完她要一根根手指、脚趾摸过去确认。
被囚禁在地下室时,嘉树没给任何利器,所以她才磨牙刷。
除了嘉树跟她剪指甲,还能有谁?
邢嘉禾用指腹摩挲指甲,明白了什么,决定反道而行。
嘉树虽把她奉做主,最讨厌蛮横无理的人,如果她一直挑衅刁难,也许他受不了就会让她滚蛋。
“邢嘉树。”
他将头埋进她颈窝,轻声说:“饿了吗?我们先吃早餐,吃完带你出去,好不好?”
邢嘉禾眼睛一亮,冷哼,“假惺惺。”
嘉树只是笑,率先起床,将她的脚握进掌心,为她穿鞋。
她抬腿一脚蹬向那张可恶的脸。
但是邢嘉树捉住她的小脚,轻轻地吻了吻,“阿姐脚上的肉比我的脸还滑嫩。”
“以后不准说这种变态的话!”邢嘉禾呵斥得,使劲抽回脚,迅速踩地远离他。
可爱的拖鞋掉到邢嘉树手里,他还没说话,她呆楞低头,“这是沉香木?”
“嗯。”
“用沉香木铺地板……”
他邀功似地笑,“是不是比乾元好?”
“……”
主要嘉树从小不追求吃穿用度,以舒适简洁为主,没想到他在西西里这么奢靡。
邢嘉禾气不打一处来,“还不给我穿鞋!”
邢嘉树注意到她眉毛轻轻皱了下,嘴角透露令人着迷的专制意味,他半跪在地,为她穿拖鞋。
邢嘉禾将头优雅转向一边,沉思须臾,说:“我会给你一段时间,如果你能让我满意……”
她没说完,邢嘉树已经懂了。
一股激动的血气冲上脑门,他莫名感动,跪倒在她脚下,“我一定会让你满意的,阿姐。”
“……”邢嘉禾双臂交叉放于胸前,昂着下巴说:“这并不利于你,我会试着控制你,等于你是我的奴隶。”
邢嘉树想打她屁股,可现在没任何事物能将他拉出深渊,除了她。
他伏低身体亲吻她裙角的花边,“我的主,我本来就是你的奴隶。
“……”邢嘉禾下唇止不住抽动,“嗯,这才像一个男人说的话。”她伸出手,语气骄矜,“来,牵着我的手,带我离开这里。”
邢嘉树眼中闪烁暗芒,握着她的手起身。
邢嘉禾默默观察卧室,饶是从小见惯奇珍异宝,也忍不住倒抽气。
到处是玛瑙、水晶、黄金、古董,连墙壁都是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的金唐革工艺。
这种奢侈浪漫的风格是邢嘉禾的心头好,她目不转睛。邢嘉树扬起唇角,“喜欢吗?”
“安静。你这奴隶。”邢嘉禾突然沉下脸,凶狠地看着他,过会儿,不知道想到什么又抱住他,半羞半怯地说:“喜欢。”
邢嘉树摸她的头发,“那就好。”
洗漱完,她以为去衣帽间,谁知他早准备好成套的衣服和饰品。即便是她的风格,控制欲却让人火大。邢嘉禾发了一通脾气,邢嘉树解释衣帽间没整理好,她狠狠掐他,跑到房间走廊。
柜体两个青铜摆件吸引注意力,一个鹰形,一个像中国古代接酒的容器。
她好奇地看了两眼,视线转而定格墙壁挂的艺术画作,邢嘉禾嫌弃地指着左边三幅简笔抽象画,“干嘛挂这么丑的画?”
邢嘉树心里无声谴责她的品味,解释道:“德加的作品。”
明知她最不擅长美术,邢嘉禾哼了声,自顾自往前走,身形忽而僵滞,后退半步盯着其中一副油画。
一位中长发的男人背对而坐正在弹钢琴,两侧伴随两名少女。
她迅速清点件数,加上两个青铜摆件,不多不少共计十三件。
但凡去过美国加德纳博物馆的人,都知道那个臭名昭著的盗窃案。
“你疯了?”邢嘉禾不可思议地问。
邢嘉树手掌银蛇伞柄,淡定地说:“阿姐,别激动,我不是盗贼,赝品而已。”
“……你刚刚说那是德加的作品。”
“那是为你普及知识。”
盗窃的真迹挂走廊那不是神经病吗?嘉树就是神经病啊……
邢嘉禾半隐半疑,邢嘉树捞起她的手继续往前走。
走廊尽头处的防弹门经过他指纹解锁后打开。门口两位年轻男人等候,看样子是管家。
邢嘉禾寻思他们为什么不好奇她和邢嘉树的关系,从昨天到今天没一个人对他们露出质疑的眼神。除了她的老管家。
“冯季呢?”
邢嘉树给了个眼神,派克有些尴尬,恭敬地回:“昨晚冯管家情绪太激动……病了。”
邢嘉禾:“……”
邢嘉树:“多关爱老人。”
“是。”
派克和诺兰亦步亦趋,一个向邢嘉禾确认早餐,一个汇报工作,“教父,内阁会议安排好了,波兰克拉科夫运来一批新枪械。”
邢嘉树询问完基本情况,言简意赅地下了几道命令,“三小时后安排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