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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头昏脑胀,什么脖子痛,在这一瞬间都被忠平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跌跌撞撞起身,忠平两步就冲到书房门外。书房里的书案上一个男人正趴俯着。忠平冲过去揪起男人的后衣领就开始摇晃。
“醒醒,醒醒。”
在忠平的疯狂摇晃下,意识昏沉的人清醒了三分,将眼睛睁开了一道缝。
“怎么了?”
还问怎么了?
忠平急躁之下顾不得那么多,直接一个巴掌扇了上去。
果然挨了一个巴掌,本昏沉的人瞬间清醒。
“忠平小哥?”
忠平皱眉:“昨夜发生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男人摇了摇头:“我只记得我坐在这书案前看书了。”
本就是幌子,自然得扮出幌子该有的样。
见男人一脸茫然同他一样什么都不知道,忠平黑了脸。没有在书房里再停留,忠平松开男人的衣领,转身就跑。
忠平所跑的方向正是正院,一路疾跑时忠平还在一路回忆。
昨夜他只喝了娘子送来的甜汤,喝了那碗甜汤他才失去意识的。想来那甜汤里被人下了迷药,那药量连他都能放倒,更别提娇娇弱弱的娘子了。
完了……
出大事了……
忠平脑中只剩下这么一个念头。
忠平一路疾跑到正院,站在正房面前,忠平缓了缓气,气缓过来了,但心还猛跳着。
感受着猛跳的心脏,忠平叩了叩门。
“先生,娘子。你们在屋里吗?”
可千万要在啊,千万要在啊……
忠平内心不断祈祷着,可结果并不如他所愿。他连叩了几次,屋子里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忠平闭了闭眼,顾不得那么多了,直接推开了房门迈了进去。
进房绕过屏风,眼前的景象让忠平不由瞪大眼。屋里一片狼藉,满目都是碎锻,红红白白四处散落着。还有那张榻,韩伯说花重金买的床榻眼下塌的七零八落。
最要命的是,靠窗的软榻上正趴俯着一个身影。除了精瘦腰腹上盖着一件外衫,身上再无一物。而且趴俯的身影对于忠平的入内毫无反应。
忠平一眼就认出软榻上的身影。是他的主子。
没有犹豫,一个箭步,忠平冲到榻前。
“先生,先生。”
忠平试图将软榻趴俯着的主子翻个身,刚把手碰上他主子的背脊,就发现他主子光裸的背脊上除了那处腕大般的旧伤,还添了数道抓痕。
忠平来不及细思,避开那些抓痕将他主子翻了个身。这么大的动作,他主子依旧没醒。而且翻正过来的面容血色全无,眉头更是紧紧拧在一处。
“娘子……”
软榻上的人轻轻呢喃了一句,音调虽低,但忠平听的一清二楚。
忠平头皮一紧。
对啊,他家娘子呢。
忠平环顾了四周,最后把视线落在了那处坍塌的床榻上。
娘子别是被埋在床榻里了吧。
“快来人,都出来,别藏着了……”
忠平疾步走到院子里嚷了一声,
再折回屋子里时,见到他方才还全无意识的主子如今居然半撑起身子俯在软榻边缘。忠平还来不及高兴,就见他主子披散着乌发,捂着胸口,白着脸吐出了一口血。
“主子!!!”
宅院里陷入了一片混乱,宅院的女主子却一无所知。她正瞪着一双眼底满是青紫的眼,揉着腰,穿行在巷子里。
这走就是不如直接上屋檐快。
至于她为何没有似往常一样直接上屋檐。那是因为她腿软。从宅院里翻出来时,她就因为腿软险些跌下墙,险些被人抓个正着。
一夜,整整一夜……
昨夜在床榻上时冯十一还存了坏心要好好磨磨他。可他不仅反制住了她,还弄塌了榻。到了软榻上后,在狭小的软榻上,她更是失去了所有主动权。她从来不知道她的夫君居然有那么大的力气,居然会打那么多花里胡哨的结。
到了软榻上时,他已经彻底被情欲掌控了。她以前觉得他在榻上的温柔很磨人。可是失去温柔的他便是折磨人。被翻来覆去两回,他才解下束缚住她手的绸缎,冯十一还没来得及发怒,就又被他拖入一场情欲中。双手得以自由的冯十一除了攀附在他的肩头给了他一背的抓痕,什么都做不了。
天边微亮,他终于偃旗息鼓。而冯十一在他阖上眼后,没有犹豫,穿上衣裳托着疲软的身影就出了门。
至于她为什么这么累了还要出门,是因为她得弄清楚一件事。只有弄清楚这件事,她才能决定要怎么对他。
跟着记号,冯十一到了一处普通民巷中。立在一扇普普通通的大门前,冯十一叩了叩门。
吱——
大门打开,发出陈旧的声音。
冯十一抬眸,和一双同样眼底都是青紫的凤眼对上。冯十一眨眨眼,门内的人开口。
“老大,你来啦?”
小心翼翼的音调中带着一丝心虚。
一夜未眠,冯十一脑子转的都慢了,所以她也没听出那话语里暗藏着的心虚语调。
抬步,进院,环视了院子一圈,冯十一问。
“人呢?”
冯十一问话时,还在偏头打量,偏头时她纤细的脖颈露出。脖颈上斑斑红点,让人一看便知她昨夜经历了怎般激烈的情事。
站在她身侧的时寅看到那些红点,不由吞咽了下口水。
问话后,久久没有得到回复,冯十一扭头,却发现时寅在盯着她发呆。
冯十一皱眉:“问你话呢?怎么了?昨夜的伤还没治吗?”
时寅回神轻咳一声摇了摇头:“治了治了。人就在那间偏房。老大要问话吗?昨夜我都问过了,但他怎么都不说。”
冯十一以为时寅是用了刑,可推开偏房门,进去,发现人安然在床榻躺着还睡着,冯十一侧目。
“你怎么问的。”
在冯十一面上一向没皮没脸的时寅在冯十一发问后,低下了头,脸上泛起了薄红。
“就这么问的……”
时寅支支吾吾,冯十一也没耐心细细问。拖了一条椅子到床榻前,冯十一坐下,然后她对着时寅使了个眼色。
“把人弄醒。”
噗——
一盆冰冷的水迎头浇下,床榻上的男人抖了一个机灵随后陡然睁开了眼。睁开眼的瞬间,犀利的视线就向床榻旁的两人扫来,男人眼神很犀利,但当他下意识想起身时,才发觉自己动不了。
即使他没被捆绑,但他依旧动不了。
“你们是谁?谁派你们来的。”
男人问话时,视线落在立在一侧的妖娆身影上,本犀利的眼眸闪过一抹不自然。而被他盯着的时寅对上他的视线后则恶狠狠瞪了他一眼。
半空中的眉眼交锋,冯十一并没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