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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十一垂下头:“我也不是很清楚。”

冯十一一问三不知,陈夫人只能干着急。直至陈渡再次进门。

“夫人,我们该走了。”

陈夫人扭头看看床榻又看看她夫君。

“怎么刚来就要走,阿怀他……”

陈渡:“赵大夫说,阿怀并无大碍。我还有要事,我们先走,过两日再来看阿怀。”

说完,陈渡看向冯十一,面色稍稍有些不自然,他轻咳一声。

“还得麻烦你好好照顾阿怀。”

生疏客套的语调让冯十一蹙眉:“他是我夫君,我自会照顾好他。”

陈渡一行人来的快,走的也极快。只留下了一个医师还有诸多名贵药材。

看着留下的那个医师,老赵也皱了皱眉。

“郁夫子的舅舅到底是何身份啊,这一身气度真摄人。面前夸着我医术好,问了我一堆问题,转头又留下了一个医师,这是防着我,还是觉着我医术不够格?”

老赵平日待人一向平易近人,唯独在医术上,若有人质疑他,那他就会极为不爽利。

而冯十一则看着骤然空了的院落,目光幽深。

“我也想知道他是谁……”

*

从宅院而出,绕了一个圈,陈渡将夫人送回府后转头去了城外的军营。

重军重重把守下,身着一身常服的陈渡跨步迈入了一顶军帐,昏暗的军帐中挂着血迹斑斑的一个人,听到脚步声,挂着的人微微抬头,他见到陈渡并无什么反应,但待他看到陈渡手中拿着的那柄红樱长枪时,他瞳孔一震。

看到挂着的人脸上的细微变化,陈渡神色未变。他将长枪立在一侧,自己走到木架前。

“莫生,我再问一次。是何人送你来苏州的?”

挂在木架的人咧嘴一笑,满嘴的血。

“节帅,这重要吗?当年之事,如今也该有个定论。我苟活了这么多年,也该替老元帅和少帅还有三万兄弟讨个公道了。你送我进京,送我到御前,我自会将一切说个明白。”

陈渡神色淡淡并不搭话,而是继续问:“是肃王派人送你来的是吗?”

问话的结果就如前几次一样,挂在木架的人依旧选择了缄默。陈渡也不急,扭头就走,只留下了那把红樱长枪。

迈出军帐,陈渡的神色全然没有了在军帐里的淡然,变得阴沉。军帐外,身着白衣的幕僚正在候着他,见到他出来迎了上前。

“节帅,他还是不说吗?”

陈渡颔首。

幕僚打量了下陈渡的阴沉脸色,斟酌半刻后道:

“要不让少将军来吧。说不定那莫生会对少将军开口。节帅不是已经同少将军说了莫生的事吗?为何又要背着少将军抓走了莫生,还瞒着少将军。”

陈渡:“我同他说,是不想有朝一日事情大白天下,刺激到他,得让他先有个准备。我瞒着他,也是不愿让他裹挟到这些事情里。所以我支开他,让他去找镇北侯府那孩子。没想到人还真让他找到了,他还中了不知何方的算计,中了药。这般情况,我怎么能再把他牵扯到这些事情里来。”

幕僚:“那……节帅之前有意将兵权交给少将军的事?”

陈渡:“镇北侯府覆灭,不管是不远千里来找我的镇北侯府一行人,还是送到我眼前的莫生亦或是还在京中的阿枕。重重算计,我如今就算不想入局,他们也不会轻易放过我。所以,我只能入局。此番,若我真出了什么事,我要你们全力扶持阿怀,阿枕自幼习文不懂任何治军之道。除了阿怀,没有其他更合适的人了。这镇南军的军权不能落入旁人之手。”

幕僚震惊抬眸:“节帅……”

第34章

普通民居内,床铺之上的人用尽全力试图挣脱捆绑在他身上的绳索,可无力的全身让他的拼命挣扎成了可笑的蠕动。甚至他连自己口中塞着的那坨布都甩不掉。

努力了许久,除了满额汗,岑成什么都没有得到。瞪着眼盯着陈旧的床顶,岑成心中只觉嘲讽。他征战沙场十余年,杀敌无数,原以为他最终归宿会在那战场之上。可谁曾想,会是在这么一个破旧小院,这么一张破床上。甚至他还是败在这种上不得台面的算计上。

好在世子前两日就被少将军接走了,他此行的任务是完成了,只是他还没给侯爷和死去的那些兄弟报仇呢。

想到此,岑成眸中凶光闪过,他没有再动,而是默默留存体力,试图等待一个好时机。

岑成正闭眼调节气息时,屋外传来一阵极轻的脚步声。听到脚步声岑成并未睁眼,而是装作熟睡的模样。

他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慢慢回力了,不能在此时再被那个性格怪异的女人看出端倪。

门咿呀一声被推开,岑成能感觉到有人正在往床榻靠近。岑成调节着呼吸,胸膛微微起伏着。他以为自己佯装的很好,可待人靠近床榻,只听冷冷一声。

“别装了。”

这声音?

岑成睁开眼,偏头看去,站在床榻旁的不是他以为的那个女人,而是今晨险些掐死他只为了问个莫名的问题的女子。

岑成眼眸微眯,然后就见那女子伸手探来。看那手探来的位置,岑成以为她又要掐自己,下意识想避,可那女子手更快,手微微上移,并未掐他,只是取走了塞在他嘴里的布。

“我有话问你!”

岑成:“我说过了,有本事杀了我。你不会从我嘴里得到任何消息的。”

岑成这么说,本以为眼前的女子又要暴怒掐他。可没想到她只是淡定笑笑,转身拖了张椅子坐到了他面前。

“认识郁明吗?”

郁明?是谁?

岑成内心疑惑但面前神色不变,抿紧唇一言不发。坐在他面前的人看他那样也不着急,而是继续问道。

“那阿怀呢?”

笔挺挺被捆本面无表情的岑成听到这短短的一句问话时眼皮不由一颤。岑成什么都未说,可一直死死盯着他的人却什么懂了。

只听一声轻笑。

“原来阿怀才是他真正的名字。”

女子的声音温和,面容更是平淡,和早间下死手掐他时判若两人,如今再从她口中听到了少将军的小名,岑成震惊之余不由疑惑。

“你到底是谁?”

“这一路镇北侯府那么多人,偏偏选了你暗中带着镇北侯府世子独行。想来你对镇北侯府的忠诚度和身手都不差。可这样的你,偏偏对一个小镇教书先生毕恭毕敬。我本以为他也是镇北侯府的旧人,可他父母双亡,背上有那么大的伤口,梦中口口声声还唤着阿兄和父亲,还有一个在苏州能调动大批高手的亲舅舅。我思来想去,我只能想到一人。

十年前,萧关一役,雪封千里,靖北大元帅和靖北将军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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