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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枕舟冷声质问时,身体紧绷。显然做好了要动手的准备,而楚伯棠,并没给他动手的机会。

在陈枕舟冲到他面前的瞬间,他便松开了握着擒在手心的手腕,淡淡道:“抱歉,唐突了。”

而被拦住的冯十一在收回手后,松开另一只手。本被她掐在手中的人,砰一声倒地。

倒地的人刚想哀嚎,又被她一脚踩住咽喉发不出声。

一脚踩人,一脚立定。冯十一挺直着身躯,眸色冷冽看着离她不过咫尺距离的楚伯棠。

“楚将军这是要拦我?”

问话时,冯十一还转了转手腕。

而楚伯棠的视线从她手腕上滑过,最后落在她的脸上,笑笑。“并非阻拦。不过是些废物,没必要脏了夫人的手。”他顿了顿,又道,“何况,这是在京城。天子脚下,我又身为左骁卫将军,自是不能眼睁睁看着夫人将人打死。就算我睁只眼闭只眼,雅间内这么多人,外头那么多双眼睛,还有那么多金吾卫。夫人也躲不过罪责不是吗?”

楚伯棠说得柔和,也点出了现实。听到从他嘴里说出的金吾卫三个字,冯十一突然想到了那夜。

那夜他就是这么站在夜色中,对她道:“再不走,金吾卫来了。”

冯十一一直都想不通,那夜他为何要帮她。

这位楚将军,楚伯棠……肃王的表兄,还真是难看透。

冯十一虽看不透他,但却能看透他们今日设下的局。冯十一松开踩着咽喉的那只脚,将陈枕舟扯到自己身后。

“楚将军,我们家枕舟秋闱在即,我夫君严令,让他在家安心读书,莫要再出门与人闲混。今日之事,我可以就此放下。只是往后,还请楚将军莫要再叫人来扰他清静,免得误了他前程。”

冯十一一番文邹邹的话落,自己先暗自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说,也让她对面的人挑了眉,更让被她护在身后的陈枕舟怔住了。

楚伯棠的视线扫过她,又落在她身后身型紧绷的陈枕舟身上:“夫人说得是。秋闱乃大事,是该静心准备。怪我,原答应陈公子,要与他一聚,今日得闲,一时兴起组了此局。未曾想,让不懂事的扫了陈公子的兴,也唐突了夫人。今日之事,是我思虑不周,招待不当。改日我自会备上薄礼,登门向夫人赔罪,也向陈公子赔个惊扰之过。”

你来我往,站在一室哀嚎之中,两人眼神皆冰冷,出口的话更是一个比一个客套。冯十一本不耐这些,若不是似楚伯棠所言,天子脚下,又明晃晃在人前,她早将人一掌拍死,哪还需要废这些口舌废话。

瞥了楚伯棠一眼,冯十一又扫了陈枕舟一眼。

“赔罪不必了,楚将军记着今日之言,莫要再扰了我们枕舟读书便是。时辰不早了,我们也该走了。枕舟,走吧。”

立在冯十一身后的陈枕舟点头,楚伯棠颔首:“我送二位出去。”

“不必。”冯十一拒绝得干脆,“路我们认得,不劳烦楚将军了。”

说罢,冯十一迈腿径直往外走,步伐不疾不徐,行走间她方才动手时的戾气已全然敛去,又变回了那副清冷模样。

眼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雅间大门外,楚伯棠收回目光,抬腿往倒在地上哀嚎不断的人走去。

而倒在地上面容扭曲的人,在看到视线中出现的黑靴后,仰头:“表……休……”

口内缺了几颗牙,这好不容易张了口,却发觉这出口的音调变得格外扭曲。

楚伯棠神色未变,只是扫向立在雅间内看着他的几个高大男人。

“你们先去吧,我一会过去。”

几个高大男人颔首应下,没有停留又出了门。

门开了,又关上。门关上的瞬间,本笔直而立的人蹲下身子,一把擒住地上人还淌着血的下颚。

“真是废物,就交代给你那么一件小事也办不好。”

倒在地上,本就浑身痛的人,因为下颚传来的剧烈疼痛涌出了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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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那双冷冽的眼神,他下意识想解释,但却发觉自己压根出不了声。即便能出声,因为缺牙,他也说不明白。

就在顾严之无措之时,雅间门又被推开。他视线余光扫去,只见几个身着黑衣的身影悄无声息走进屋子。

“主子!”

掐在下颚的手松开,半蹲着的男人直起身子。

扫视一周,男人面无表情开口。

“舌头都拔了吧。”

废物便罢了,还敢对她说那些话,这舌头留着又有何用。

雅间里刚稍静了片刻,又传出压抑的哀嚎。而此时,面色冰冷的冯十一已带着陈枕舟踏出听风阁。

冷风拂面,冯十一神智清明了些,心绪也渐平。她扫了眼一直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垂着脑袋,一声不吭的陈枕舟,先翻了个白眼,随即没好气道:“跟着我做什么?回家去!”

陈枕舟摇头:“我送嫂嫂回去。”

陈枕舟本还想说我不放心,可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咽了回去。方才情形还历历在目,哪轮得到他说不放心。

陈枕舟说完,四下陷入了寂静。陈枕舟刚想再说些什么,他留在外头守着马车的小厮凑了上来。

“公子!少夫人?”

小厮对陈枕舟语调还正常,在看到冯十一后语调上扬,显然很讶异。

而就在此时,摆摊卖春联的书生也来凑热闹。捧着厚厚一叠春联走了过来。

“夫人,您要的春联好了。您没指定要什么,我便写了些好寓意,吉利的。”

冯十一的视线扫过那叠春联,眉心微蹙:“怎么这么多?”

书生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夫人给的那一锭银子,就能写这么多。”

冯十一记着自己明明说的是“写几副”,这穷书生显然是怕她找零,故意按银子的数来给货。这般明眼人一看就懂的厚脸皮把戏,反倒把她逗笑了。

冯十一扫了眼书生那明显开始有些局促不安的脸,又看向一脸讪讪的陈枕舟。

“不是说要送我吗?愣着做什么?等我拿啊!”

既已露了真面目,冯十一也懒得再在陈枕舟面前演什么温柔嫂嫂。

而陈枕舟闻言瞬间回神,从书生手里接过那一叠春联时,又掏了一锭银子放到书生手上。

书生捏着银子愣了片刻,等反应过来时,就见到一男一女已登上马车。他追了两步,马车便已启动,径直从他眼前驶远。

宽大马车里,陈枕舟照着规矩坐在最靠外的位置,离他嫂嫂远远的。而他嫂嫂自上马车后就闭着眼,好似假寐。

沉默了片刻,陈枕舟实在憋不住,踌躇着开口:“嫂嫂,阿兄知道你出门吗?若是不知道……”他本想说可以替她遮掩,可话没说完就被打断。

“他知道!”

陈枕舟垂眸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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