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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派去沈府,本想让韩盛探探沈府情况,可韩盛发现了异样。
沈府的爆炸源于地下,四周守卫森严的沈府,不知何时地下被人挖了许多相连的地道。由地道进出,守卫压根不会察觉,更不会发现那掩藏的地道。随后,在探查地道时,出身靖北军,曾作为他阿兄贴身亲兵副将的韩盛便查出了端倪。
那地道挖的,颇有靖北军斥候的痕迹。但不是对靖北军很熟悉的人,是看不出来的。恰好,韩盛是其中之一。
韩盛回来便告知了他,他立马反应这爆炸是谁的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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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生——
对于明明得知真相,却隐身多年的莫生,他其实是防备的,他从未全然信任。所以他才向温姮借了韩盛,做事的同时盯着莫生。
解广死了,解家倒了,对于当年死在解广手中的那些斥候也算有交代了,莫生本也用不着了。若不是后来莫生找到了曾娘,说出了他妹妹是小云的事,他早将其安置到别处了。
而真正让他对莫生起疑心,是出了萧关后,在马车上无所事事,与他娘子闲聊时,他娘子随口问他的那句:“你让莫生运火药上京做什么?”
他从未让莫生运过火药,也是那一日起,他疑心莫生是褚十三的人。直到那夜莫生带走娘子,他更确信了这一点。
可这份确信,今日又因莫生杀了褚十三的举动推翻。
随后韩盛发现的地道,又将线索引回莫生身上。这么多府邸、这么多地道,纵使莫生有火药,也需人手。能悄无声息做到这些,还心甘情愿守口如瓶的,唯有靖北军的老兵,尤其是斥候营的老兵。是以他让韩盛去城门蹲守,果然等到了人。
仅两百斥候营老兵,就悄无声息在京城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还全身而退。如果赵靖川知道,这不管是对靖北军旧部亦或是尚在军中的靖北军旧部,都不是一件好事。所以,他只能选择隐瞒!
赵靖川虽不满,却也没再追问,转而翻旧账:“你当夜就找到你娘子了,怎么不告诉我?害我白着急一场。”
“枕舟、忠福,他们都不知道。”郁明言下之意,他谁都没说。
赵靖川更气了:“我和他们能一样吗?”
郁明:“怎么不一样?”
赵靖川沉默了一瞬,闭嘴了。毕竟,他也定义不了他和郁明如今算什么?
好友……早不是了!
盟友……勉强算!
憋了半晌,赵靖川又忍不住了:“那你娘子怎么不当夜就回来,还在那呆了那么多日。”
郁明没回答,只默默凝视着赵靖川:“这个时辰了,你还不回去?”
赵靖川怒盯着郁明看了半晌,最终败下阵来。
“我走,我走还不行吗?”
*
三月转瞬即逝,时已秋夏交替,京城才归于平静,便接连发生了两件震动朝野的大事。
头一件事关乎朝堂格局与天下未来走向。
圣上下旨,册立皇三子:淮王,为太子。
瑞王已遭贬谪,肃王又被囚于狱中,百官对此旨意早有预料。真正让他们始料未及的,是第二件事。
这三个月里,尽管朝堂上下仍对那夜的
混乱心有余悸,但民间的流言蜚语从未停歇。其中传得最沸沸扬扬的,是一则来自突厥的消息:突厥大汗病危,突厥大皇子代掌大权。掌权的大皇子,做的头一件事便是围击了他们那位战功赫赫的大将军。而用的理由也很简单,他们的大将军与本朝某位重臣一直暗通款曲。
尽管流言中未明说“重臣”是谁,但种种迹象都将矛头指向了至今昏迷不醒的前中书令。
此事关乎敌国朝政,民间尚且传得沸沸扬扬,朝堂怎会没有准确消息?只是此前本国朝政尚因那夜混乱动荡不安,朝臣们自顾不暇,哪里还有心思去管突厥的闲事。
太子之位尘埃落定,朝堂局势渐缓,百官这才松下悬了许久的心。也正是此时,那则在民间传得沸沸扬扬的流言,被递上朝堂,随之而来的,还有足以定案的确凿铁证。
递言的是刚册立的太子,拿出铁证的,则是雪灾时以监军身份随靖北军赴萧关、出身靖北元帅府的那位少将军。
人证物证俱全,当这些呈现在朝堂之上时,整座大殿瞬间陷入死寂。百官垂首缄默,龙椅上的皇帝神色晦暗不明。身着盔甲的男人捧着证据在殿中长跪许久,最终只等来一句冰冷的“交由刑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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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朝时,一身盔甲走在最前,百官看着他笔挺却孤直的背影,纷纷暗自叹息。几位武将则对视一眼,随即快步追了上去。
而御书房内,刚成为太子的淮王与皇帝爆发了激烈争吵。吵到最后,太子怒而拂袖离去,只留皇帝独自一人在空旷的御书房中静坐。
次日,刑部官员登门,带走了早该入狱的前中书令沈从文。此前因肃王拒不认罪、他自身又昏迷不醒,才得以暂囚家中,如今终于下狱。
半月后,沈从文病死于刑部狱中。同日,刑部率领禁军,以“结党营私、勾结外敌、残害忠臣”之罪,查抄了其党羽的府邸,一时间朝野震动。
一月后,三堂会审后,刑部将定罪文书呈上,宫中随即下旨:肃王被贬为庶民,囚于宗人府;沈家被判斩抄三族,党羽皆依罪论处。
与此同时,蒙冤者亦得以正名:镇北侯府爵位恢复,由侯府之子常明远承袭;靖北大元帅郁啸被追封为靖北公,爵位由其子郁仲怀继承;另为当年萧关战死的三万将士追加三倍抚恤金,以慰藉其家眷、告慰英烈忠魂。
圣旨自宫中传出,一路下达到州府、县府乃至乡镇,消息所及之处,皆震动。外头议论声沸反盈天,僻静的三进宅院里,却透着难得的安静。
在外已渐露威严的赵靖川,进了这院子,还是往日那副懒散模样。他看着对面的人,开口问道:“你真打算把西北军权就这么拱手让人?”
郁明抬眸,语气平静:“该做的我都做了,往后,只想过些平静日子。”
赵靖川心底五味杂陈,又劝:“不接西北军权,留在京中也好啊!”
郁明轻轻摇头:“京中人心太杂,况且,她本就不喜欢京城。”
想起许久未见的那人,赵靖川叹口气:“她还在香山?这法事都做了三个月了,怎么还没完?”
面对这话,郁明陷入了沉默。因为,他不知该怎么跟赵靖川说他娘子的那番话。
“褚十三定是上辈子造了孽,这辈子才落得这般。这辈子他又做了不少孽,两世罪孽叠加,再转世怕是要投畜生道。我得给他做法事,帮他消消孽,保他来世能投个好胎。”
对于他娘子留在香山不下山,郁明本还忧心。可上山后,见她忙前忙后,又说出这番话,他便什么都不再多问。
在萧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