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苹果梨子,价钱不贵,萧家能吃得起。

每日买菜买柴要花钱,尤其是羊肉,价钱贵。光买羊肉就得留一两银子来,萧大石那儿给了二两,萝卜和胡萝卜是日结的,可以谈谈能不能一个月结一回。

林秋然是七月份来的,现在已经十月初了,三个月能攒下一座宅子一个铺子,她已经很知足了,虽然有近三十两是天降横财,但钱别人拿不到,那就算自己该得的。

林秋然看着一两多银子,妥善收了起来。

现在买人肯定买不起了,等开铺子了,也不知能不能忙过来,她现在接不到做席面的活,就算接到,她也不太想去了。

林秋然低头看了眼肚子,如今有五个多月了,十月怀胎,都过一半了。肚子大了很多事都不方便做,比如说不便弯腰,坐久了不好起身。

林秋然不是个矫情的人,怀孕以来一直没什么反应她也很庆幸,也没因为怀孕少做什么活。可是怀孕和没怀就是不一样,肚子沉,容易累。等肚子再大一点,到七八月大的时候,家里的生意她也顾不上了。

买人不成,于婶儿家也有自己的生意忙,那就只能雇人。假如只做些不费事儿切菜洗菜刷碗的活,雇人也成。

那是从街上贴个告示找,还是问问左右的。

林秋然觉得请熟人帮忙不错,很多时候能帮上大忙,但也有坏处。平日见了还喊声姐姐、婶子呢,请过去帮忙做得好还好,做得不好挑明了伤情分。

有的以长辈自居,还不服气。

本来林秋然是比较偏向旁边住着的许娘子和陈娘子的,她们二人都是夫君在外干活赚钱,她们料理家事,做饭烧菜相夫教子。

俩人年纪比林秋然大,看起来二三十岁的样子。

林秋然不觉得这样不好,也没觉得女子非要找点活干才行。这个时代女子不易,男子力气大,只是承担的家事不同而已。

这样的日子也很好。

若家里不缺钱,林秋然也不知道她们愿不愿意干活,就怕住在一块低头不见抬头见,因为做生意有了矛盾日后更不好相处。

林秋然不知还要在这边住多久,起码得把孩子生下来。想想以后,她暂且打消了这个念头。

请人的坏处就显而易见了,不知根知底,不清楚性子如何。做老板的能说是能说,就怕说了还不改。

这种事林秋然以前就遇见过,那时家里忙不过来请了帮工。可是做事不认真,切菜炖菜总差点意思,她爸妈还得返工。

一来一回耽误的时间也不少,自己还得多费心。有些事帮工做不好,客人不怪他们,只会觉得林秋然家里做事不行。到最后赔礼道歉少收钱,还要损失一部分回头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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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下来,操的心并不少,自己也没轻巧多少。钱也花了,人还挺累。

林秋然可不想这样,可也没别的办法,人和人总得慢慢相处才知道性子如何,总不能因为这些事,生意不做了,又或是让孙氏和萧大石做。

这不是欺负老人吗。

林秋然把房契藏好,钱也放了起来。

屋外,萧大石已经回来了,孙氏和他在干活,一个洗萝卜,一个削皮儿,然后还一块说话,絮絮叨叨的。

“晚上做点啥吃?”

萧大石:“想喝几口米酒,秋然酿的有一种酒味很足,我就喝两杯,不贪多。”

孙氏瞪了萧大石一眼,“也是今儿高兴,要不然可不能喝,那是秋然做菜用的。”

林秋然从屋里出来,“娘,那么多呢,不喝醉了就行。”

那是林秋然用麦子和高粱酿的,不过酿完得蒸馏,酒味重甜味淡。这里蒸馏不便,就得了两坛。

有些菜是需要高度白酒烹一下的,还有火焰菜,她下次还能给人露一手。

萧大石嘿嘿一笑,他把洗完土豆的水倒在地里。这个时节种菜好,没啥虫子,老的菜叶拿给鸡吃就是了。

孙氏道:“那我炒个鸡蛋,再去街上买点卤味。”

虽然买了铺子值得庆贺,但是孙氏也知道现在家里没啥钱。

萧大石小声和孙氏道:“买点给秋然吃,我吃点酱菜腌菜就行。”

孙氏又瞪了他一眼,“你看秋然可是那样的人,行了行了,不差这么点的。”

在吃这上头,孙氏也想开了。

晚上家里煮了粥,配着卤肉和炒鸡蛋,吃得还不错。

萧家买铺子没跟任何人说,就等以后走了,告诉于婶儿一声。

林秋然还抽空打听打听五芳斋的生意,新出了样点心,叫仙豆糕。外面一层薄薄的皮儿,里面是饱满的豆馅儿。

三种口味,一种玫瑰酒酿,六钱银子一斤,一种咸蛋黄肉松,卖得最贵,八钱银子,还有桂花酒酿馅儿的,更便宜,才五钱银子一斤。

单论口味的话,自然是五芳斋的更好更新奇,论价格,每样都便宜。

三样味道,不算照着五香居的做,又以价格取胜。点心这东西偶尔买一次尝尝,一半价钱就能吃到,何必花钱买贵的去。

五香居的生意并没有火太长时间,还有人说蒋家老太太逝世前一个月,蒋家就四处找人做这豆糕。余安的、临县的点心师傅都找过了,只因为老太太想吃一口从前吃过的豆糕。

还把做出这个豆糕的小娘子请去了五香居,什么梦登瑶池,都是假的。分明是以孝心拿好处。

这消息一出来,一发不可收拾。

说点心师傅被关在蒋家,做不出来不许吃饭,有人还被打得半死。

真的假的乱七八糟的消息贬低,百姓都不知道信哪个。还有人说,蒋家仗着跟胥州蒋家是亲戚,在余安县作威作福,蒋家老太太丧仪不合规制,太过奢华。

士农工商,余安蒋家并无官绅,只是做生意的,就这般不把百姓放在眼里,甚至编个故事卖点心,实在可恶。

还有人说,蒋家这般行事,无非是仗着跟胥州蒋家是亲戚的缘故,在余安,连县令都不敢得罪蒋家人。

这种事传出去对蒋家没什么好处,尤其胥州蒋家出过不少官员,这事闹大会传出官商勾结的话来。

蒋家官员多,必然得爱惜羽毛,胥州蒋家想尽快处理了,可是京城传信,说家中二小姐要来胥州小住,如今已在路上,不日就会到胥州。

蒋家出过不少读书人,做官做到最大的,是正二品的工部尚书,如今已告老,其子为正三品的翰林学士。信中说的二小姐,就是翰林学士蒋之方的女儿。

名叫蒋思捷。

胥州蒋家人也摸不清是消息传到京城去了,还是真的只是来小住,他们暂且打算按兵不动,先把余安的消息压下去。家中好好收拾间院子,给二小姐住。

至于为何按兵不动也简单,当官可不是简简单单读书科举就行,少不了打理人情往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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