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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信是月余前写的,这么多天都不曾来衙门,哼,可见其居心!”
这话是萧伟和李翠花早就商量好的,好心送信,自然不会多看信一眼。
李县令又问林秋然:“可有其事?”
林秋然摇着头道:“回大人,民妇并未见过什么信。当初得知我夫君战死,我爹娘几次哭得晕厥,我伤心过度,腹中孩子差点没保住,若早知萧寻活着,恨不得买两挂鞭炮庆贺。我夫君今日才回来,我们愿意补齐税钱。”
萧寻刚想说话,萧伟就道:“出了事儿怕被罚才知道补救,大人怎可纵容这样的人!”
李县令又拍了惊堂木,“肃静!”
李县令看向萧伟,“林娘子说未曾见过什么信,你可还有别的证据?”
李翠花道:“还要啥证据,我就是证据,信是我亲自送去的,他们还能不知道?大人尽可打听,县城人也都知道,萧家村的也知道,她说没见过就没见过,她算老几!”
林秋然道:“大人,民妇有话想说。”
李县令道:“说吧。”
林秋然:“他们一直说往我家送了信,可送了什么信、谁寄的、信的内容是什么我们一概不知。既然是给我家寄的信,我们却什么都没见到,这未免太过蹊跷了。”
林秋然慢条斯理道:“大人,草民一家每日大部分时间都在食肆,早出晚归,从萧家村赶去我家也得些功夫,我们两家关系本就不好,他们怎么可能一大早在我们在家的时候送信。若是送去了食肆,食肆有伙计,大可叫来问问。若是在我们不在家时送于邻居,也可以找来作证。”
李翠花跳着脚道:“你那算啥证人,给些好处就向着你说话了。要说证人,我也有,信使送的信,肯定能找到!”
李翠花有些得意,萧伟说道:“萧家就是蓄意隐瞒,这都几个月了,别说钱多钱少的话,有的人赚得越多越抠搜。大人,他们就是想那几个月的税钱,知道萧寻会回来,等他回来再交税!别人,估计早就打点好了,大人也可打听打听萧家附近,有没有萧寻要回来的话,咋就别人知道他们不知道呢。”
孙氏突然想起那日,有人拦住她问,问萧寻啥时候回来。这会儿就等着呢,李翠花就是存心害他们!
林秋然皱了皱眉,她道:“大人,也可问问我夫君,到底写没写信,我记得我夫君并不识字,哪里会写信呢?”
孙氏道:“没错,萧寻都未曾念过私塾,根本不认字!”
李翠花乐了,自己不会写难道不会找人代写吗,这算哪门子证据。
李县令竟然真的看向萧寻,“萧寻。”
萧寻道:“大人,我的确不识字,也未曾往家里寄过信,当初传我战死事出有因,后来上峰说还要改户籍,让我慢慢等着就是……”
李翠花急了,这可是胡说八道了,县令可不能信他的话呀,“青天大老爷,他们铁定串通好了。咋了,不识字就不写了?难道还不能让人代写吗!他没死怎么可能不写信回家,信就在那儿,他在撒谎!他还写了不日归家呢。”
这谎话多拙劣!李翠花得意笑笑,这谁信。
林秋然在心里松了口气,“大人,草民有话想说。”
李县令:“说。”
林秋然:“刚才他说是听见信使说萧寻送了信,还是不久前写的,这才知道萧寻还活着。可这会儿又说信上写了不日归家,我都不知信中写了什么,她是如何知道的?”
王主簿听得认真,他道:“嗯,下官刚刚确实听到这李翠花说信里写了不日归家。”
陆县丞也道:“下官也听见了。”
李翠花赶紧捂住嘴,萧伟看向李翠花,捂嘴作什么啊!
李翠花一吐噜就说了,这会儿都忘了自己刚说了啥,但很快,她又理直气壮地道:“那咋了,我就看看,看看还不行!”
萧伟道:“对呀,又没说不能看,大人,这证明不了什么……”
萧寻从怀里掏出几张纸,“李大人,这是任命文书,有上峰官印。我于三月前被任命为千总,按理说不用交赋税。可家人被陷害,寄回的家信未到家中,他们却知信中内容,我疑他们将信昧下,连同我寄给家中的银子都私吞了,恳请大人重新审查此事。”
萧寻说完,大堂鸦雀无声。外面雪落得寂静,让人心中不禁一凉。
李县令站了起来,王主簿陆县丞双双愣住,也跟着站了起来。千总,六品武将,官阶比李县令还大。
林秋然看向萧寻,萧寻握住她的手,“别怕。”
路上,林秋然小声和他说,若是问起,就说没写过信。
萧寻想了想,倘若直说自己有官阶,会让人觉得官大欺人。若是咬死不认,李翠花怕是还会说官员之间相互勾结,最后恐怕会传她被屈打成招。
倒不是为了让他们心服口服,只是萧寻不能留下太久,这事弄清楚,省着李翠花再打歪主意。
倘若还家里清白,他的官阶只会让李翠花罚得更重。
林秋然心里松了口气,她想的是权宜之计,若真是告萧家明知萧寻回来却不交税钱,那必然要有证据。萧寻寄回的信就是,就算李翠花说送了信又如何,萧家没有,林秋然也没看见。
先理论,再诈,李翠花急着拉萧家下水,兴许会被炸出来。
就是她没想到萧寻升官了,不怪萧寻不早说,这才回来,他们话都没说上几句呢。 w?a?n?g?阯?f?a?b?u?页??????ū?w?ě?n????〇????5????????
有人托底,还好。
李县令神色严肃许多,他道:“查,立刻查,来人,去萧家庄搜,看能不能搜出什么东西来。这二人有诬陷朝廷官员之嫌,又状告朝廷官员,先杖三十。”
李县令对着萧寻笑道:“萧大人合该早说的呀,这下着雪,还请你们过来一趟……”
萧寻说道:“我只想让事情水落石出,还我家人清白。李大人也可以问食肆的伙计,还有街坊邻居。若真有人送信回来,亲眼看着信交到我家人手中,我们认罚。”
一旁李翠花和萧伟脸色巨变,李翠花这会儿又急又怕,急的是那封信有用并没有扔,当初留着怕有用,虽然被藏起来了,可真被找到怎么办。怕的是萧寻做官了,不会最后萧家没坐牢,她们坐牢了吧。
萧伟心里发虚,手脚都软了,“大人大人,我们也只是一说……”
李县令不耐地挥挥手,“来人。”
这已不是小事,倘若真是李翠花藏了信件,这还故意陷害、状告官员,罪加一等。
王主簿说得对,食肆赚钱又不少,况且何必为那么三分的利润,故意触犯律法呢。更何况如今萧寻身负要职,也要用不着缴纳税钱。
如今十一月中旬,八九月份秋收,到如今差不多三个月,税钱自然也不必补了。
李县令很庆幸,还好从前和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