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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然不在屋内,一问才知去了书房。

萧寻没去打搅,先回屋换了衣裳。正院晚饭简单,是厨娘做的春饼,孙氏没过来,她今儿不想吃,而且上午担心发愁,现在疲惫懒得动。

林秋然听着外面的动静,把账册名单放下,先出来吃饭。

京城这边做春饼,是和面擀薄烙,烙完之后再放蒸锅上,也不烧开,水温高些,用热气把饼皮熏软,但是焦黄的地方还有,吃起来软中有脆。尤其等配菜的汤把硬一点的焦壳浸软,味道更好。

菜就是春日常吃的菜,厨娘今儿还在府中采了野菜,焯水后炒过,吃起来很鲜亮。三个人有六样小菜,林秋然和汤圆喝鸽子汤,萧寻面前的是一盅药膳汤。

隔着坐,林秋然闻着都有淡淡的药味。

汤圆年纪小,林秋然没在饭桌上说事,一边吃饭,她一边想措辞,想该怎么和萧寻说合适。

她胃口不佳,吃了一个春饼后就慢慢喝汤了,一勺又一勺,萧寻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

汤圆没抬头,拿着饼一直在吃。他下午读书,还上了骑马课,肚子饿,吃了四个卷饼。其实也不大,两个巴掌大的饼,薄薄的,哪怕裹了菜也不大的。

这就更显着林秋然吃得少了。

萧寻觉得林秋然有心事。

吃过饭后,萧寻让小厮带汤圆在府里玩,丫鬟低着头收拾碗筷,天边的余晖洒在床上,萧寻问:“你怎么了,可是有事。”

林秋然怔怔地看向萧寻,心好似漏了一拍,吃饭间想的措辞一句都记不起来了。

萧寻坐到林秋然旁边,“有什么事告诉我,我跟着一块儿想想办法。”

林秋然:“徐公子出事了,香料生意出的事,说吃坏了人,现在他在大理寺地牢,我是临近中午知道的,下午一直在看账册,但也没有头绪。”

萧寻道:“我一会儿先找人问问,是怎么回事,然后看看他,是否有话带给你。”

萧寻:“你莫着急,依我看,徐公子不是偷工减料之人,而且生意越来越好,他不可能拿着生意开玩笑。”

林秋然还在看着萧寻,萧寻拍了拍她的手,眼中也有担忧。

她原本想着,要和萧寻说这生意自己也有关,香料的一部分是她出的,方子在她这儿,徐远珩出事,她也跑不了,得说这么多萧寻才会帮忙。

可是没有,根本没用她说那么多。

林秋然的目光没有从萧寻身上离开,萧寻见她不说话,反而一直看着自己,不由问:“怎么了?”

林秋然摇了摇头,“没事,我和你一起去吧,在外面等你。”

她不想萧寻一个人去跑。

第一百二十二章 救人

或许在府里等更好, 不必忧心。但林秋然不想这样,她想和萧寻一起去。

不是因为担心徐远珩,毕竟她选择帮忙了, 尽人事听天命, 她是不想萧寻一个人奔波忙碌。

晚间, 西边是落日染就的晚霞, 一片赤红。若非出门有事,这般出去, 会让人心情极好。

有些事林秋然做不容易,得找这个托那个, 但是交给萧寻做就很简单。

等二人到大理寺, 萧寻直接进去,林秋然就在车内等着,时间有些晚, 官员都下职了, 萧寻先问狱卒徐远珩到底犯了什么事,然后才进地牢看他。

徐远珩进来有几日了,可离开京城有数月了,上次见他还是汤圆生辰。隔了这么久, 要说变化其实并不大, 但必然是和当初见面的时候不一样。

徐远珩看起来有些落拓狼狈,地牢昏暗,里面除了一张板床, 就是稻草的床垫,也没个窗子。他盘腿坐在床边,唇色很淡,一直低着头, 凤眼不知落在了何处。

随着萧寻走近,徐远珩抬起头来,他眼中有诧异,似是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萧寻。

他站了起来,“你怎么来了?”

萧寻:“过来看看,你这儿可缺什么东西,我明日再给送过来。”

徐远珩摇了摇头,“不缺什么,劳烦挂心。”

他心中震惊,着实想不通,萧寻为何过来,林秋然也知道了?

萧寻却没给他答案,又道:“我问了问这边官员,说是康平侯府的人香料吃坏了,才抓你进来。但做菜里面什么都放,不可能只吃香料,这无法证明是因为香料的问题,更不会有人干吃香料。今日太晚了,委屈你待一晚,明日等大理寺官员上职,先将你放出来。”

徐远珩点了点头,侯府,也想要这方子,难怪一进牢狱就逼着他认供画押。

他进地牢后也和官员说了,吃什么东西吃坏了,不一定就是香料的原因。毕竟香料是做菜时用的,谁会干吃一瓶香料,如果真是如此,这人这般意欲是何为。可是无人信,也无人审问,若非徐管事打点,徐远珩的处境会更艰难。

还有人过来暗示,他只要把香料方子交出来,自己就会安然没事。

徐远珩是做生意的,这些年一直往上面打理送钱,香料生意赚钱,一开始却没有赚这么多,每月一百多两银子的利润看不上。可现在每月三千多两的利润,分成大半,还能留一半囤货,利润很是可观。日后越做越大,赚的钱只多不少。

都卖香料,若能拿到方子,换个瓶子而已,客人很容易就能接受。可是徐远珩并不知香料的方子,他也庆幸。当初林秋然说把方子都给他,他没答应。

那边不拿方子不放人,徐远珩这还不是刚来京城的小商贩,可士农工商,商人哪里比得过权贵。

从前打点的,没准儿也想分一杯羹。

这几日他常想,如果当初答应了,没准自己身边人会陆续出了问题。直接来找他,就是因为拿不到方子。

那人拿不到方子,只能关着他,可他也不敢保证林秋然一定会管他。

他们这些年有做生意的情分,徐远珩也自认对林秋然不错。可这种事帮是情分,不帮是本分,他不敢强求,也没和人说自己不知方子。

他想过林秋然会为她奔波,她一向心软,但徐远珩却没想来的人是萧寻。

徐远珩点了点头,“好,京城这边我常合伙的有刘老板,许老板,我府里管事知道二人住的地方,可以看看他们是否和侯府有牵扯。”

萧寻:“嗯。”

徐远珩看向萧寻,地牢很黑,外面墙上的烛火只照得到一小片,有时狱卒会进出,但不知过了多久,好似在深山中不知年月。

他问:“我在这儿待几日了?”

萧寻:“你被关了四日,今日徐管事来了府上,这才知道你出事,若是早些来就好了。”

徐远珩点了下头,“多谢。”

萧寻:“你是汤圆干爹,这些都是应该做的。”

他看了眼徐远珩,从怀里掏出来瓶瓶伤药,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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