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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驶座,拉开了车门,目光漫不经心落到她身上,唇角微扯,还是坐进了车内。
温书宜坐进驾驶座,转头看到白色毛巾被染红血,好歹是伤口止血了。
她听邵岑的话,定位开去家私人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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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别担心了,就只是小伤,没伤筋动骨,也没残废。”
温书宜听到医生的话,慢吞吞从伤口上挪开目光。
这位姓袁的女医生,三十岁出头,跟邵岑看起来很相熟。
温书宜听邵岑叫她袁姨,按亲戚来说是他的远方小姨。
邵岑看着这姑娘紧张又不安的模样,另一只手朝她勾了勾。
温书宜走到跟前,听男人说:“去倒杯温水喝。”
这里的饮水机正好坏了,要倒水要去外面,温书宜心知她在这里也派不上用场,让人分心,还不如出去,让医生好好包扎完。
“嗯,我去倒一下。”
等人走出门,袁医生忍不住打趣:“你家这姑娘还挺实诚,我看她脸色,眼睛还是红的,要不是我在处理,真要以为快不行了,我寻思,不就是受了点蹭皮的小伤。”
邵岑薄唇微启:“小姑娘么,被吓到也正常。”
袁医生险些打翻手里的水杯,一脸惊奇地看着他。
邵岑颇为坦然地回视。
袁医生花了几秒组织语言:“倒是头次知道,您竟然还能讲这种体贴人的话。”
突然就对刚刚那乖女孩肃然起敬了,竟然能让这个嘴毒的男人当人。
邵岑口吻随常:“她年纪小,我让着她,是应该的。”
袁医生说:“把人当女儿养啊?你可真够了不起的。”
邵岑微挑了下眉头:“我没有这种癖.好。”
袁医生:“……?”
她说什么癖.好了,她在说正常的,这男人脑子里在想什么?
袁医生心想刚刚那想法真是她的错觉,颇为看热闹地说:“你这个心黑的,碰上这么个心思单纯的姑娘,也算是一物降一物。”
过了会,温书宜回来了,手里拿着两杯温水。
这姑娘可真乖,一向挑剔的袁医生接过杯温水,也被软化了心,越看越觉得邵岑这小子命真好。
“你家老公硬气着呢。”
袁医生安慰道:“早些年,极限运动救人受了伤,一身的血污,吓得跟来的人哭了,他老人家呢,一声也没见他吭。”
温书宜表情顿了下,脸色更白了点,偏头担忧地看向男人。
邵岑唇角微扯:“吓唬人姑娘做什么?”
袁医生:“……?我这是安慰。”
她算是明白了,这人哄媳妇儿就是一副人样,她这个老朋友只有开刀的份儿。
“行行行,我安慰的不好,影响您好好发挥了,下次英雄救美注意点自己。”
袁医生颇为嫌弃地摆手:“你受点小伤,担心的是人家。”
“回去好好哄你媳妇儿。”
邵岑起身:“走吧。”
温书宜应了声,回头看了眼,袁医生一脸慈爱的笑容,正笑着跟她挥手。
走出来,这层很静,整个空旷的走廊上只有她们两个人,温书宜有些犹豫地问:“真不用拍片吗?”
“我不急。”
她又补了句:“时间一点都不急。”
邵岑说:“我急。”
温书宜不解看他:“什么?”
邵岑慢条斯理地说:“等会惹哭
了,还以为是我欺负你。”
这人受着伤,还逗人,温书宜很轻地唤他:“阿岑……”
邵岑说:“如果我说,无论当时那个人是谁,我都不会袖手旁观。”
“心里会好受么。”
温书宜微抿嘴唇,怎样的情况,她看到邵岑受伤都不好受。
邵岑看这姑娘脸色没有半点好转,语气几分无奈放缓:“邵家约定俗成的家规,见不得媳妇儿在眼前受伤。”
“伤口还疼着,哄人的事儿我不擅长。”
“你教教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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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不好意思来晚了,最近工作太忙,最近几天调整一下作息(一定会坚持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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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同事
伤口还疼着?温书宜听到他这样讲,神情顿时更担忧地问:“哪疼啊?”
“是不是伤到了骨头,神经疼?”
“现在我们回去拍个片吧。”
这姑娘话也就听个开头。
邵岑说:“袁医生知道你质疑她的水平,怕是要生气跳脚。”
这话提醒了,温书宜这会回过神,她毕竟不是医生,这些事她不懂,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既然袁医生都说是小伤,那她也该相信专业医生的判断。
她又看着邵岑脸色如常,没有虚汗,确实不像是受了大伤的感觉。
总算有些放下心:“袁医生挺好说话的,不会生气跳脚。”
邵岑唇角微扯:“头次见面,就护上了?”
“见不得旁人说半句不好。”
温书宜缓缓睁大了眼眸,解释说:“我就是觉得袁医生人挺好,情绪也很稳定。”
邵岑没多大在意这事儿,只说:“这会不一脸的哭相了?”
温书宜手边没有镜子可以看,也不可能当着邵岑的面,拿出手机看前置摄像头,这会看不到自己脸部的情况,就有些无措。
“我应该没哭吧。”
“是没哭。”邵岑说,“不然教哄人的老师水漫金山,控制不住场面,袁姨非得跟每位长辈打一份报告不成。”
“你哪用谁教哄人啊。”
没两句就逗人,温书宜很轻声地说:“受伤了,也跟没事人一样,还有空逗人,一点都不当回事。”
活这么些年,倒是第一次被个小姑娘当着面数落。
邵岑微挑了下眉头:“数落人,怎么反倒给自己说委屈了?”
温书宜张唇:“我不是那意思……”
这会才反应过来,刚刚这话听起来也太埋怨了,还有种微妙亲昵的嗔怪,可明明是邵岑是为护着她才受伤的。
说多错多,她也说不过,温书宜微抿嘴唇,没开口了。
这小姑娘的年纪小,愁思倒是深,爱操心,放着一个人,那小脑袋瓜指不定又会乱想些什么。
邵岑问:“饿么?”
饭点早过了,这姑娘满眼都是担忧,数落人起来振振有词,一本正经的,自己反倒顾不上半点。
不问没想到,被问了,温书宜感觉确实是有些饿了。
她本来想说到家,煮点面条简单对付一餐就好,可眼下不是她一个人,还有个受伤的人在,就不能只凭她的想法。
邵岑跟这姑娘对视,了然:“不早了,吃点再回去?”
温书宜很轻地“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