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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

温书宜抬头:“阿岑,对不起啊。”

“小朋友。”

邵岑瞥着她这副愧疚的神情,不急不缓地说:“如果打算瞒着我,在一开始就要做好万无一失的准备,而不是有丝毫能被我发现的可能性。”

温书宜没想到邵岑会说这番话,第六感告诉她,这件事情,肯定不会像男人面上的平静这般随意糊弄过去。

邵岑又说:“我认为在一段感情里,不应当存在冷暴力这种行为,对这件事儿,我有另外的应对措施。”

本来温书宜听到那句“不应当存在冷暴力这种行为”,还暂时缓了口气。

然后就是下一句。

有、另、外、的、应、对、措、施。

然后,温书宜眼睁睁看着邵岑打了通电话,嗓音低沉磁性,语调不急不缓地给她定了块牛奶蛋糕。

然后又怔怔看到走到几步之外,给她倒杯温水的高大身影。

身侧传来细细的“喵”声,温书宜垂头,跟一脸懵懂的小猫咪面面相觑。

三秒后,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蜷紧。

自从邵岑昨晚到家后,就没对她说过任何一句重话,也没有半点脸色,反而是耐心备至地照顾着她。

现在的这种情况,像是暴雪前的那片平静,也像是在饲养场里,明知道要不久后等着被抬桌,却被好吃好喝供着的兔子。

坐以待毙的结果难以想象,还是应该要主动认错……

三分钟后,邵岑接过喝空的水杯,转身那瞬,衬衫衣袖突然被很轻、也很小心地扯了扯。

他微掀眼眸,慢条斯理地瞥去。

沉默对视中,小姑娘睁着眼眸,心虚、可怜兮兮、一瞬不瞬地瞧着他。

漂亮的嘴唇微张翕动:“邵老师。”

传来道格外软乎乎的撒娇嗓音。

“你罚罚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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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舍得罚这么可爱漂亮的老婆吗?!

嗯……怎么不舍得呢(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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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谈谈

“罚你?”

邵岑微挑了挑眉。

“嗯。”温书宜很诚心地说,“邵老师,我都听你的处置。”

邵岑看她这副乖乖认错的模样,口吻随常道:“你还挺未雨绸缪。”

温书宜很轻地“嗯”了声。

邵岑瞥了这姑娘了眼,起身取来消毒好的体温计:“量体温。”

温书宜接过,“滴”地一声,退烧了。

“转身。”

温书宜不明所以,还是转了个身,她的脚踝已经好多了,正常走路没问题。

“手臂,抬下花瓶。”

“别强求拿起来。”

温书宜握住花瓶细颈,手臂还是有些没力,很轻微地揪起眉头。

“行了,放下。”

温书宜知道也不能强求,不然对手臂二次伤害,得不偿失,而且她细微的反应,肯定是逃不过男人眼睛的。

沉默中。

温书宜慢吞吞地坐回到沙发这侧,轻声打破沉默:“那我们现在开始谈谈吗?”

邵岑瞥了眼腕表,慢条斯理地说:“小温同学,还记得我的原话么。”

温书宜回忆起:“说是等你开完会议,傍晚我们来谈谈那件事。”

邵岑问:“前提条件,不记得了?”

前提条件?温书宜微顿了下。

就在怔神的几秒内,邵岑好整以暇地给出了答案:“等养好病。”

“……?”

可这跟秋后问斩有什么区别啊。

温书宜说:“阿岑。”

邵岑说:“小朋友,撒娇这套,留着当天儿再用。”

“……?”

温书宜眼睁睁看着走开的高大背影。

完蛋。

这次的事情,好像真的不会轻而易举就过去。

这世上有一件事最可怕,那就是未知的恐惧,这点温书宜深以为然。

温书宜第二天就被家属批准复工了,烧退了,脚踝好了,到了第三天,静养的右手臂也好全了,确实跟医生所说的,只是一时扭到了下,休养几天,就会自己好。

随着病养好了,事后谈谈那事就意味着要抬上行程。

虽说邵岑经常逗她,很坏心眼,可也不是个说虚话的人,男人骨子里的强势使然,他一向是说到做到。

这两天温书宜过得心里惴惴,时刻担心谈谈就要落下来,反观家属却依旧的从容、游刃有余。

温书宜到家的时候,发现邵岑没回来,自己包了些小馄饨,处理了会工作文件,洗漱完,又看了会动物纪录片。

结果迟迟没有等到邵岑回来。

怀着早死晚死,还不如自投落网痛快些的坚决心态,拨打了通电话。

此时,酒店顶层的晚宴。

刚接通,耳畔传来道微顿、斟酌过的嗓音:“老公。”

邵岑微挑了挑眉。

刚想落座、离得最近的陆斯聿恰好听到了这声,不动声色地绕远了沙发一侧坐。

邵岑问:“怎么了?”

“就是问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又传来温声细语的嗓音:“我晚上包了小馄饨,要给你留些保温吗?”

“不用,我待会回去。”

等电话挂断,陈初旬打趣:“待会就回去,您可刚来,嫂子管这么严,还有晚归门禁?”

就在说这话时,一直被不远处的好几人使眼色,眉头微皱,稀罕事儿啊,怎么今儿一个个活像是患眼疾了似的。

刚落座不久的邵岑,施施然起身:“抱歉,失陪。”

“家里太太担心吃不惯宴会,特意来问要不要留些亲手包的小馄饨。”

在场八卦、不八卦的沉默了:“……”

零个人问你这个了?

还吃不惯,留亲手包的小馄饨,到底零个人问这个炫妻狂魔了?

邵岑到家的时候,夜色渐深,客厅里开着盏橘黄色的壁灯,在地板上映着柔和朦胧的光晕。

主卧的门缝被慢吞吞地打开,温书宜本来只是想出来看看,结果正看到走到客厅的男人,微掀眼眸,朝她淡瞥了过来。

穿着身深色西装,很正式,是刚从晚宴回来的模样。

一时间有些沉默。

温书宜发觉自己这样鬼鬼祟祟的,下意识摸了摸鼻尖,用着诚恳认错的态度说:“阿岑,我已经完全病好了。”

这谈谈的事,不一天彻底落下来,她总觉得不是很安稳。

邵岑说:“嗯,知道了。”

嗯,知、道、了?

温书宜有点摸不着底,瞥着男人神情,从容、冷静,很随常,心里也稍稍放缓些,说的对这件事的谈论,大概率应该就是很心平气和的跟她讨论以后应对这类事情。

“你去哪?”

“洗手。”

哦,她到家第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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