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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
沈希真摸了个空,收回手,疑惑地问:“怎么了?”
白若凝视着她。
“我只是没有想到,也无法理解,为什么仅仅过去一个月,你和蓝凇的关系就发生了这么大的转变。”他停顿了一下,说,“以前你对他的印象并不好。”
沈希真回想了一会儿:“以前也谈不上很差,毕竟我也没有跟他接触过,应该说是无感吧。”
白若:“现在你的想法改变了吗?”
“一定程度上,可能吧,我也不确定。”沈希真抱住了青鸟的脖子,不让它继续往后退,“我没有很仔细的思考过这个问题,现在还不是谈这些的时候。”
白若制止了青鸟的动作,让它安静地站在原地,与此相反的,他自己却看向了别处:“那什么时候才合适?”
“等我从镜湖回来。”沈希真说,“到那个时候,我再想想接下来要怎么办。”
话音落下,青鸟忽然张开翅膀将她环抱住了,色彩浓丽的青色羽毛占据了视野,看起来还是那么柔软,可是光泽却暗淡了一些。
沈希真拨了拨紧贴着脸颊的那些羽毛,甚至觉得香气都变淡了。
白若仍然不看她,低声说:“上次我走之前,你说不想谈论任何感情方面的事,现在已经可以考虑了吗?”
沈希真说:“哥,你不能这样揪字眼。”
白若说:“我也不希望自己这样。”
“不要多想。”沈希真推开青鸟的翅膀,走到白若面前,“其他人怎样都不重要,无论如何,我又不会离开你,这只是我和你之间的事情。”
白若看着她,许久没说话,终于轻轻叹了口气。他有些无奈地说:“你平常也是这样安慰人的吗?”
“我是实话实说。”沈希真弯起眼睛,“没有安慰到你吗?一点点作用都没有?”
白若垂眼想了想,漆黑的眼睛在睫毛下面闪烁:“有一点。”
青鸟的尾羽依旧低低的垂落着。
效果不佳。
但沈希真已经干脆地放弃了,揽着白若的脖子抱了他一下,就转头去看青鸟,嘴里还说着:“有一点就够了,我也没有安慰的经验,剩下的就等我回来再说吧。”
白若的视线安静地追随着她,没有再开口,他当然想再索求些什么,只是理智告诉他要知足。
下一次。
等到下一次……
沈希真绕到青鸟身侧,开始对那些长长的尾羽进行最后的检查。
这是她最喜爱的一部分羽毛,极其华丽,飘逸如云,因此也最担心它们受到损伤。白若知道这一点,平常很注意,而且也没什么人或怪物能伤到他。
只是,它们现在看起来,似乎……总感觉和以前不太一样。
沈希真觉得哪里有点怪怪的。
她检查过确认没有伤,便松开手,往后退了两步拉远距离,试图从整体的不和谐上寻找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数量?
可是看起来没有变少。
一、二、三、四——
沈希真忽然睁大了眼睛。
她快步上前,拨开那些熟悉的长长羽毛,从中挑出了几根特别长、特别青的,勾在指尖观察着,眉毛一点点拧了起来。
白若一直看着她的动作,在那些羽毛被挑出来的瞬间,眼睛突然发抖似地眨了一下,睫毛随之颤动起来。
他蓦地看向了窗外。
沈希真还在观察。
她确定自己以前没有看见过这几根羽毛。
不可否认,它们看起来与其他的那些轮廓很相似,像画作上金色水粉的勾线,很协调,相得益彰,绝不是外来之物。
可是一个月前还没有。
最近新……呃,新长出来的?
沈希真轻轻捻着这几根极长极青、末端散开许多细小分支的羽毛,觉得情况有些匪夷所思,这比精神体会自然掉毛还让她惊讶。
从没听说过成年哨兵的精神体会再发育。
向导也没有。
只要不是精神图景出现动荡,精神体不会有这样的变
化。它们可以在本体的控制下少一些东西,那只是个小把戏,但绝不能多出来什么,除非是被污染导致的变异。
可是白若显然很冷静正常。
沈希真仔细回忆了一会儿。
她觉得这事一定有合理的解释,说不定就写在哪本教科书的科普导语里。她在精神图景这方面的知识储备绝无问题,往年的考核都是满分,但一番搜寻,却没找出来任何相关的知识点。
白若则已经将脸转到了另一边,望着窗外连云层都没有的晴朗天空,并没有要做出解释的意思。
但沈希真确实只能问他了。
“这是什么?你自己注意到了吗?有其他向导看到过吗?”她迷茫地问了一串问题,“是不是巡查途中出了什么事?我听说你们遇见过001,该不会是和它交锋时发生了什么吧?”
听完这段问句之后,整整一分钟,白若才转过头来,深深地看着她,许久没有说话。直到半分钟后,他才缓缓吐出一口气,决定要回答了。
说实话,沈希真真的有点担心会听见绝症之类的解释。她也知道这个担心很庸俗,但最近的生活的确也太庸俗爱情电影了。
然后白若简短地说出一个词:“繁殖羽。”
沈希真:“啊?”
她刚开始没理解具体是哪几个字,根据音节,在常用知识库里进行了快速的比对,接着,比对出结果之前,她一下子反应过来了。
白若的目光无奈而温和。
“繁——呃,啊,我的……”沈希真在惊讶中,总算抓住一个闪过的念头,“我的动物学没及格。”
白若为这句话笑了起来,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我知道,那没关系,不影响你的优秀。”
沈希真这才低头看向挂在指尖的长长羽毛,还没有等她做出什么举动,青鸟就受不了了,抬起脚爪换了个方向站着,把羽毛全部从她手中抽了出去。这样做完,它还是觉得无所适从,急促地鸣叫了一声,化作一团青雾消失了。
白若说:“现在是鸟类的繁殖季,不是每年都会这样,最近,可能是我在污染区停留太久了。”
“是的,有可能。”沈希真冷静下来,说,“我还担心是生病了,只要不是那样就好。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
“是,但我真希望你没有注意到。”白若说,“也许我今天太情绪化了,是季节的原因。”
他始终没有那么明确地说过自己的感情,尽管双方都心知肚明也总是含蓄,他不想吓到沈希真。可是繁殖羽……就好像他站在这里,什么也不做都像在求偶似的。
沈希真眨眨眼。
她的目光在空气中停留,仿佛还在看那几根格外纤长的羽毛,说道:“不过,我觉得那些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