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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往他身后看了看,没有看到他的女儿爱丽丝。
他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疑惑,解释道:“爱丽丝酱去学校里上学了。”
“噢。”我心想,这届港黑的教育抓的蛮到位的,据中原中也所说,他和太宰都是没有上过学的,连个小学毕业证书都没有。
不过因为港口黑手党性质特殊,在里面养大就在里面工作,也不存在因为没文凭而难以就业的情况。
现在居然开始送下一代去学校上学了,看来他们也与时俱进了。
“不满意薪水么?”
他拉开吧台的椅子,面朝我坐了下来。
不得不佩服他的耳力,我和安室透随口开的玩笑都能被他听到,而他刚才至少距离我们十米远,还隔着一道玻璃门。
“没有没有。”我使劲摇了摇头,“我对我的薪水绝对满意,我们的老板像太阳一样光芒万丈。”
安室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丸井君听到了一定会很感动的。”
他递给我煮好的咖啡,又看向森鸥外:“森先生,今天还点平时的套餐吗?”
森鸥外是这家店的常客,每次都雷打不动地点一杯咖啡和小甜点的套餐。不过任谁都想不到,他就是港口黑手党的首领。
“是,请多给我两支糖。”
他喜欢咖啡甜一点,刚好和我相反。
安室透很勤快,又比较照顾我,只要他人在店里,事情基本上都是他在做。我心里过意不去,他就打发我去研究新款的咖啡机。
我和森鸥外也算是熟人了,虽然他是港黑的首领,我对他的印象却还不错。
原因很简单,我小时候看到的横滨,遇到的黑手党成员,和现在的,天差地别。
看这座城市顺眼了,再看城市里的上位者,也带了几分钦佩。
“在这里工作习惯吗?” 他问我。
“挺好的,我以前在这里工作过的。”我和丸井文太、安室透相处,比和陀思太宰相处要顺心多了。
“那件事怎么样了?”他压低了声音问道。
我看了一眼安室透,他正专心地煮着咖啡。
“正在调查。大概用不了多久了。”
我摸出了一个监视器,放在了吧台上,“有人比我更心急。”
“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联系中也君,或者,”森鸥外的目光在监视器上略过,他轻轻蹙眉,“你直接联系我。”
“嗯。”
“……这个,需要我找人帮你调查吗?”
森鸥外竟然一眼就看出了我手里的东西。
“森先生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很常见的东西。”
“……这样啊。”我在心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果然如此。”
“你似乎是想明白了什么事,但愿是好事。”
“好坏算不上吧。但至少我明白了一个道理。”
森鸥外一副愿闻其详的姿态,我并没有避讳,直接说了出来。
“野犬收起獠牙,也还是野犬。”
甚至我也开始怀疑他认识我,是不是也有着自己的目的。
港口黑手党的首领,工作应该是很忙的。即使忙里偷闲,也不会三番五次地“碰见”我。就算他是因为太喜欢这里的咖啡,那在体育馆那次,他根本还不知道陀思拿出的书到底是什么,就陪我们一起进到了书中。
他怎么就不知道,那有可能是一条不归路呢?
“是。野犬终究还是野犬。”他微笑着说,“野犬咬住的猎物时,也不存在松口的可能性。”
“你一定很爱港口黑手党吧。”我突然想起了星奏外公在我六岁时,带我走过横滨的长街后,对我说过的话。
这座城市曾经因为港黑而令人困扰,是连政府和英雄都感到头痛的地方。
我问外公,这座城市还会好吗?
外公说,会吧。
我对他不是很确定的答案感到不满意,嚷嚷着要他去灭了港口黑手党。
外公拍了拍我的脑袋。
——等那个组织遇到真正从心底热爱它的人,它一定会变好的。
爱只能等,谁也不确定能不能发生。
所以外公才用了不确定的语气,他随手就用一块糖安抚了我,我转头就把这件事抛诸脑后。
现在望见森鸥外时,又想起了那么久远的对话。
“嗯。”他轻轻点了点头,“算是我的底线吧。”
“是人都会有底线。”我轻声说道,“森先生,如果您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东西,可千万别触碰了我的底线。”
二十五岁的这年,我开始怀疑,这世上还存不存在信任和友谊。
陀思想要监听我,用的必然是手机软件,连森鸥外一眼都能看出作用的东西,他是绝对不可能用的。
他这个人虽然为达目的能不择手段,但是骨子里是个极其高傲的人,那么简单就输给太宰的话,他自己也不能原谅自己。
那么还会有谁,会在我的房间里放上那种东西呢?
还有谁,把我身边的人,都接触了个遍呢?
甚至连我从玻璃珠上提取到的记忆,她都一并看过。
她有什么目的呢?
或者说,他们都有什么目的呢?
现在似乎都在致力于让我得到完整的异能,看似互相扯后腿,实际上却又十分团结过。
那么在我得到完整的异能之后呢?他们想做什么呢?
“我想和源小姐做个交易。”森鸥外平静地说道,“你现在应该很缺帮手,我可以提供给你。”
“这——”
“中也君能给你的,我都能给。”森鸥外修长的手指抚过吧台桌面,按在了我手里的监视器上,“他不能给你的,我也能给。”
这话说的让人很心动。
港黑干部和港黑首领,无论从哪方面,权力、地位、能提供的东西,都是不一样的。
“森先生,在交易之前,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我向前凑近了一点,也没有管礼不礼貌,就开口问道,“上一个从你这里得到特权的人,如今,还健在吗?”
第75章 威胁x罗莎莉x乱步
“当然。”森鸥外坦然地回答道。“我很在意自己的下属, 每一个。”
他的眼眸深邃而平静, 目光中带着含笑的安抚。
单是从外表看,确实很难看出, 对面这位穿着休闲款白色风衣的中年男人,会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港黑首领。
“咖啡来了!”
就在我犹豫这下句话该怎么说的时候, 安室透已经替他煮好了咖啡,但他放得太急, 在放在森鸥外面前时,竟然溅出了两滴, 滴在了后者的袖口, 深色的咖啡很快在那处晕染开来。
“真对不起!”安室透赶紧道歉说,“森先生,您没事吧。”
“没事。”森鸥外对那处污渍并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