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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有名的大英雄欧尔麦特那样,对他说了一句台词。
【已经没事了,要问为什么?因为我来了。】
她原本应该已经下山了,应该回到家快乐地吃晚饭或者看动画片了,总之绝对不该是看到那么可怕的场景,被卷进这种事里。
可即使看到那样可怕的事,她也没有逃跑,反而义无反顾地冲了过来。
她想要成为一个英雄的心情,他在那一刻就已经明白了,但是谁又会想到,她最后走上了一条截然相反的路呢?
现在天人五衰除了费奥多尔之外,已经全部被关进了牢里,她又为什么会出现在横滨呢?
他将手机放回了口袋里,站了很久,挪动脚步走了过去。
在这短暂的时间里,发生了一场意外。
——她的包被划开了,钱包被偷了。
“请问你看到我的钱包了吗?是一个紫色的,上面有一只兔子的钱包。”
她很耐心又很礼貌地问过每一个人,虽然并没有什么人理睬她——因为他们都不是小偷,而且真正的小偷,也不会这么简单就承认自己是小偷。
电车就快来了,人群很快就会散掉,而她的调查进展却一无所获。
江户川乱步原本还想再等等看,她会想出什么样的办法,却看到她伸出了手。
她朝那个甩了她一脸水的人,缓缓地伸出了手。
动作缓慢地不像是打人,像是在告别。
对方也怔住了。
江户川乱步随即明白了她疯狂的意图,她想要她那可怕的异能力,将对方分解。
等到人被抹消了,她大概就能专心地找她的钱包了。
这件事本来和他没有关系,他不是英雄,也不是警察,并不需要插手。
但他看到了她的眼神,迷茫,不解,困惑。
她可能都意识不到自己到底想做什么。
这和小时候遇到的小姑娘,已经完全不一样了。思想大概被费奥多尔严重影响了。
也没办法,毕竟相处了十年。即使现在费奥多尔不在这里,骨子里的影响还是余烈犹存。
……算了。
自己不是正好欠着她一个人情吗?
他心想,就帮她一次吧。
“我能帮你哦。”
她慢慢侧过脸脸,视线完全投向了他。
雨下得越来越大,她额前的头发全部淋湿了。他环顾四周,每个人都在伞下好奇地张望着。
整个横滨都在下雨,好像就只有她没有撑伞。
他手一倾斜,雨伞遮在了她的头顶。
“我说我能帮你找回你的钱包。” 他重复了一遍。
对于一个名侦探来说,最好用的不过是脑子。
从抓小偷到找到钱包的整个过程,加起来也没到两分钟。
但他没从她眼里看到任何类似崇拜的东西,感到有一丝丝的……不开心。
她只是认真地向他鞠躬道谢。
“我帮你找回了钱包,你就口头感谢一句啊?”
至少应该说他很厉害吧。
而且,最重要的,他比她长得更高了!是的,他已经不用再站在石头上,就已经比她高了。
他得意洋洋地想着,却见她打开钱包,抽出钞票想给他。
的确,他平时都是收费的。
但是今天并没有想要收费。
只是还她一个人情而已。
一个勉强还被他记得的人情。
他歪了歪头,面前的源清溪,真的无法和记忆里那个聒噪的小姑娘重叠了。
“我不要钱……你送我回家吧。”
正好也不用打电话麻烦社长了。
“好。”
他知道自己在找路方面的本领很弱,但没有想到她竟然能强到靠直觉就找到了去往他家的捷径。
她异常沉默,整个路上一言不发,一直在到他家门口时,才说了一声:“到了。”
声音平淡到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天空还在下雨,好像对她来说,是根本无所谓的事。
——你下次好歹记得打伞吧。
这句话被他咽了回去,他没有收回自己的伞。
“雨伞你下次再还给我吧。”
以雨伞为媒介,他们有了交集。
倒也不是为了获得费奥多尔的情报吧,那个狡猾的家伙才不会那么轻易露出马脚。可他为什么会把她留在身边十年呢?就算异能力罕见,那也不是绝对特殊,况且,她的性格根本不适合留在死屋之鼠,还存在着暴露他们的风险。
那么狡猾的魔人,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呢?
虽然那个害惨了侦探社的魔人没有归案,但他知道他总有一天会卷土重来。
那么为什么要和她产生交集呢?
为什么要把雨伞借给她呢?
明明帮她找到了钱包,就已经还了人情了啊。
为什么呢?
他推理到最后,也没有推理出自己这么做的理由。
……
源清溪是个做事很认真的人,原本被江户川乱步弄脏的雨伞,被她清洗干净,每一个褶皱都压平了,装在了印花伞袋里,随着一盒精致的和果子和一封感谢信,一起还了回来。
江户川乱步嘴巴很叼,虽然爱吃零食但也无比挑剔。但她挑选的点心,恰到好处的符合他的口味。
是从第一颗和果子开始,他们变得越来越熟悉。
她做的料理,味道很好。
她洗过的衣服,会用熨斗仔细熨平。
灯坏了,她会修。电视机不亮了,她也会弄。
他看到她手法娴熟地堵住他家的老鼠洞,往里面点烟时,然后熏出几只偷他零食的老鼠时,突然觉得她有那么一点厉害。
好像世界上没有任何能难倒她的事。
除了……那个人。
他们时常会聊天。不同于小时候,几乎都是他在说,她时不时防止尬场会应和几声,但从来没提过反对意见。
明明无论小时候他说什么,她都要故意作对似的唱反调。
她从来不提她的过去,问起来,总是轻描淡写一句“无所事事的女学生的日常吧,实在是没什么好说的”就带过去了。
偶尔在提及理想这个词时,她的脸上会出现片刻的怔忪。
像是想起了某种久远的东西。
只是那必然也是虚无缥缈的东西,所以下一刻,她的目光又沉了下去。
又沉又温柔。
“理想啊,能平静地活着,就算是了吧。”她装出无所谓的样子笑笑,“我这个人比较胸无大志。江户川桑呢?”
“若合我意,一切皆好。”
他没什么理想,因为想要的东西很快就能得到,所有的难题在他面前也都不是难题。
只要吃好喝好玩好,就是人生理想。
他的座右铭让她的目光变得更加温柔,她将那句话在日记本上写了一遍又一遍。
他捡到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