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赧,和一点薄怒。
“我只是突然想到……在虞山的荻花荡……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他们说……他们怎么知道的?”
裴照野回忆了一下。
——山主那是神仙的貌,驴大的货,跟了咱们山主,包你后半辈子瞧不上第二个男人!
“你夏天没在河边洗过澡?”
骊珠望着他。
“……哦,你确实没有。”
他严丝合缝地套好,下一刻,带着一手湿漉漉的玫瑰香气,将她的手压在头顶。
裴照野以一种掌控全局的姿态俯下身,像是初出茅庐的猎人在尝试拆吃他第一次捕获的猎物。
生疏、谨慎,又格外珍视。
骊珠只有紧张。
她的记忆并不生涩,但这副身体却生涩得不容他肆意妄为。
“……能不能等我说可以,你再进去?”
她的语气带着一点商量和恳求。
浓黑眼眸自上而下地俯瞰她,眼底黑得很沉。
“好啊。”
骊珠松了口气,紧绷的身体放松一点。
他低头吻了下来。
掌心的皮肤细腻得过分,光是抚摸就能让人上瘾,舔舐时就更不用提了,简直想让人一口一口吞吃入腹。
“公主每日抹的是什么脂膏,为什么会这么白,这么软?”
骊珠微微昂首,脖颈往后折,呼吸很急。
“我没……”
“腰好窄,难怪刚刚没有力气摆。”
他的虎口滚烫,中指陷在她的腰窝里。
“但一点肌肉也没有,公主,你是不是连骑马也不会?”
骊珠:“不会怎么了……”
“公主必须会。”
他的语调在这种时候显出一种压迫感。
“公主待在军营,待在战场,情况随时有变,我不一定能时刻护好你,会骑马至少能够逃命。”
骊珠听得心头有些发软:
“……好吧。”
“嗯,公主以后可以先用我来练习。”
“……?”
他很缓慢地送着,试探着,濡湿的舌卷着她的耳廓,时不时夹杂着几句:
“还不可以吗?”
“被褥已经全都湿……”
“没关系,只是进一点点也已经很舒服了。”
骊珠听得头皮发麻,:“你可不可以不说话?”
“不能。”他侧眸看她,“太闲了,从上到下都闲,只能说话。”
“……”他哪里都没闲着吧。
骊珠实在听不下去了,闭了闭眼:
“……可以,行了吧?”
痛楚顿时袭来,骊珠眼里泛起雾蒙蒙的泪花,还没落下,就被他细细舔掉。
他身上散发着燥热的热气,比一旁的炭炉烧得都旺。
却也是熟悉的气息。
很安全,很温柔。
好神奇,并没有她记忆中,那种让眼泪止也止不住的痛。
“很难受吗?”
他垂眸,亲了亲她的脸颊。
“你这样,就算你说可以,我也不敢做了。”
骊珠摇摇头,勾住他的脖颈软声道:
“因为是喜欢的人,所以,只有一点点痛。”
裴照野感觉到她身体放软,熟悉地攀援着他,包裹着他。
循着溯回的记忆,她比裴照野自己更了解他,配合着,无一处不契合。
……
身躯浮着一层薄汗,裴照野整个人从激烈中静止下来,大口喘息,冷峻的脸上神情涣散,久久没有言语。
好一会儿,骊珠才小声问:
“你怎么又……突然什么都不说了?”
他抬起头,浓黑瞳仁里倒映着眼前乌发凌乱的少女。
“因为很爽。”
“爽爆了。”
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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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之前, 裴照野从没想过世间还有如此极致的愉悦。
那种舒爽的痉挛感还未完全消退,心跳强劲,皮肉下的血液飞速涌动,混杂着破坏欲与兴奋感溢满全身。
骊珠忍不住缩紧了脚趾。
“……你真的不能含蓄一点吗?”
他额发浸着汗, 气喘未平, 但得到满足, 整个人透着一股从头发丝到脚趾的舒展。
“够含蓄的了,”他低下头, 贴着她耳畔细密地吻, “更过分的, 我只说给我自己听。”
濡湿的、温热的, 像只小动物在蹭她的脸。
刚才的力气全都收敛, 吻得极尽温柔。
好像永远都亲不腻一样。
骊珠觉得有点痒, 歪着头往另一边缩:
“还有过分的?”
她的眼里写满了不可思议。
裴照野没回答, 而是问:“骊珠,我满意了,你呢?”
“……”
“你觉得满意吗?”
“……这不算你心里更过分的话?”
“当然不算。”
他微微笑着, 好像她说了一件幼稚的事。
“不回答,是我表现得不够好,公主不满意吗?”
明明是低姿态的话, 但他此刻如山峦起伏的背肌太具有攻击性, 不管姿态放得再低,压迫感也分毫不减。
就好像,骊珠如果说不满意,他下一刻就会立刻行动——
直到她说满意为止。
“满意!”
骊珠抱着软枕慌忙点头,被他这个眼神盯得有点口不择言:
“你什么都很好,我很满意, 而且……而且也没有太久,让我太累,真的很好。”
她笑得一脸真挚。
前世她都没有这样夸过裴胤之呢。
因为他总是好久好久都不到,累得她又是装哭,又是真哭,他却只是温声哄着,半点不肯放过她。
不像这次,每一步都格外迁就她。
裴照野不做声地瞧着她,眼神很暗,好一会儿,蓦然扯出一个笑。
“公主想喝水吗?”他问。
方才一直微张着嘴,喘着气,骊珠喉咙哑得快冒烟,她点点头。
“但好像忘记准备能喝的水了,只有匏瓜里的酒。”
“啊?可我酒量很差。”
裴照野随手抓过一件寝衣披上,下榻取来匏瓜,“喝醉了也没关系,有我守夜,没有贼人敢近公主榻前。”
骊珠想了想:“……也对!”
她满怀信任地喝了一大口解渴。
“裴照野。”
他将匏瓜放到一旁,听见她说:
“我身上全都是你的味道,我想去沐浴。”
他抱起她:“好。”
船上烧水不便,他只烧了一桶水,倒好,将已经醉了的骊珠抱进水里。
“裴照野,”她用脸颊蹭他的掌心,睫毛擦过他手腕,“你真好,都快和玄英一样好了。”
他浇着水,看热水顺着她秀气的锁骨往下淌。
“很荣幸。”
玄英待她,如长姐如母亲,骊珠能把他和玄英相提并论,的确是很高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