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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并圈住。
这下骊珠分毫都动弹不了了。
她只好偏过头,吻了吻他捏着她脸颊的手。
“也心疼你啊。”
发髻在他怀里蹭来蹭去,早已松散开,凌乱地堆在他的臂弯里。
她眼眸清亮,直勾勾望着他。
裴照野忽而松了手。
她的脸皮简直嫩得像块豆腐,轻轻一捏就是红印。
裴照野用指腹缓蹭过被他捏红的地方,垂下眼道:
“那要是非得分个高低……骊珠,你更心疼谁?更喜欢谁?更想……和谁度过余生?”
他何其贪心。
明知道她口中的前世早已烟消云散,一切遗憾都从头来过,在今朝圆满。
但他竟然还不知足。
她的每一分爱意,他都想要据为己有。
骊珠只怔了一会儿,随即很快笑了起来。
那双含笑的眼极亮,亮得能清楚照见他的心。
骊珠放软了声音:
“你与他就好像两块碎片,前世我只捡到了一块,这一世捡到另一块,两块碎片合起来,我才终于见到一个完整的你,你要我如何分出高低呢?”
他根本就不知道,在骊珠眼中,无论是前世还是现世,他这个人有多本性难移。
恶劣的地方,温柔的地方,还有装模作样的地方,全都让她倍感熟悉。
怎么会区别视之?
骊珠轻轻回拥着他,脆生生道:
“明明两块都是我的宝贝啊。”
她说得毫不扭捏,仿佛这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
问出这个问题之前,裴照野设想过许多答案。
以为她会为难,会犹豫。
或许会随口说两个都喜欢啊,也或许会诚实地告诉他,她就是因为前世的裴胤之才喜欢他。
他完全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回答。
世人认为他出身卑贱,他的生父耻于承认他肮脏的血脉。
这个天底下最尊贵的少女却说——
他是她的宝贝。
每个他都是。
裴照野直勾勾看了她一会儿,忽而叹了口气。
握着她窄瘦的纤腰,他埋首在她胸口,眷恋地蹭了蹭。
可他个头那么大,骊珠的怀里怎能容得下他?
这一日奔波厮杀原本就狼狈,骊珠被他这样压在墙角,挤成小小一团,像一朵被揉得皱皱巴巴的花。
“好乖。”
“怎么这么会哄人?”
“殿下才是宝贝,天底下所有的稀世宝物加起来,也比不上殿下这颗宝珠。”
骊珠扶着他的肩,哭着脸推他:
“我……你太沉了,起来些好不好,我要喘不上气了……”
“喘不上气?”
他从她胸口抬起头,眼尾泛着情动的绯色,煞有其事道:
“没办法,那只好我来给殿下渡气了——乖,张嘴。”
他捏了捏骊珠的下颌,声音温柔得令人毫无防备。
骊珠被他哄得不自觉张口,好像真等着他来渡气似的。
裴照野简直被她这副模样勾去了魂魄。
偏过头,大口含住她丰润嫣红的唇瓣,喉结充满欲念的滚动。
完全不够。
他虎口卡住她下颌,迫她昂起头来承接他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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骊珠几乎来不及吞咽津液,舌头被他吸得发麻,勾缠、吮吸、恨不得将她一口一口吞吃入腹。
……太激烈了。
过往的经验全不适用,他浑身带着被血腥味勾出来的凶性。
“公……殿下,热水送来了……”
房门被推开,有宫人的声音从帷幔后响起。
然而还没说完,宫人们就看到了榻上隐隐露出的人影。
虽然看得出还穿着衣衫,但那毕竟是两个人枕在榻上。
宫人们迅速会意,没人多嘴,没人敢胡乱朝这边偷看,众人只有条不紊地备好沐浴所需。
而在这种时候,裴照野竟然还没停下。
瓶瓶罐罐轻碰的脆响,宫人们极力放低的脚步声,骊珠在极度羞耻中听得一清二楚,简直头皮发麻。
裴照野则和她完全相反。
羞耻心极低的他对外界全无反应,仍然专心致志,湿软舌肉肆意舔过她口腔的每一寸。
且不满骊珠的分心,他故意在短暂分离,改换角度的间隙发出低低的喘息声,喘得骊珠面红耳赤。
她生怕被人听见,想拿手去捂他的嘴,他却扣住她的腕骨,在她耳边喘得更大声。
“……哈啊……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在你寝殿守夜的宫人迟早都会听见……谁让殿下每次都控制不住,撞一下就……”
别说了。
骊珠被羞耻心折磨得快要烧起来,只好伸长脖颈,自己去够他的唇堵上。
此举简直是自己送上门。
嘎吱一声,房门被宫人紧紧阖上,几乎是立刻,裴照野抽开骊珠衣带,将她一整个地剥了出来。
“不用瞪眼。”
他吻了吻她眼皮。
“知道殿下爱干净,我先伺候殿下沐浴,这样可以了吗?”
骊珠这才勾住他脖颈,颔首:
“凑合吧,对了,被褥也要再换一次,外衣这么脏,不可以穿着躺在榻上的,还有,你的鞋,入内室记得脱鞋,以后不许把外面的尘土带进我的房间。”
规矩真多。
裴照野顺从应下,手上也没闲着,拥她在怀里揉捏了一会儿,才抱着浑身瘫软的少女去沐浴。
盥室内热气蒸腾,骊珠将自己整个浸在热水里。
她朝胸口看了一眼,两腮绯红如霞。
拿着一个匣子进来的裴照野对上她薄怒的视线。
“怎么?”
骊珠气恼抱胸:“你捏痛我了。”
他脚步一顿,透过波澜起伏的水面往下瞧,果然依稀见到一点泛青的指痕。
太久没有亲近,一时下手忘了分寸。
裴照野自知理亏,柔声道:
“我的错,待会儿让殿下掐回来,掐多少下都行——要不要先看看礼物?”
“……什么礼物?”
裴照野在浴桶旁半蹲。
满目期待的骊珠趴在边沿,看他缓缓打开那个匣子。
——是一匣子白玉珠。
珠子呈凝脂般的乳白色,灯下观之,隐见絮雾,稍一碰撞,便有清越悠长的脆响。
骊珠一眼就能看出,这一盒玉珠的籽料极其上乘。
“好漂亮。”
她拿起一粒对着光看,眨眨眼问:
“是送我做手串,还是做钗环?这么大一匣,会不会太多了?”
裴照野直勾勾望着她。
“这一匣玉珠二百八十八颗,以朱、白、苍、黄、玄五色丝线依次贯穿十二颗,可以串二十四道旒,刚好前十二,后十二——骊珠,你说我送你这一匣能用来做什么?”
沾着雾气的浓睫扇动,骊珠被他灼热目光烫得心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