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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极大。这个窗户不借助工具根本打不开。
她忙喊道:“曲队,老?费,你们快来看。”
他们的脸上瞬间写满期待,一齐赶了过来。李疏梅将她的发现再次说了一遍。
大家的表情都凝住了。
祁紫山不可思议地说:“有人故意把窗户卡槽敲变形,就是不想别人推开窗户喊救命。”
费江河微微摇头,不敢置信地说:“实在太可恶了。”
马光平说:“等一下,又会不会这个窗户本来就有问题,那天晚上下了暴雨,就算推开窗户,也不一定被人听?见。”
“不,”曲青川说,“这是不一样的,凶手未必确定推开窗户不能被人听?见,所以这么做才是最保险的,这说明凶手的心思极其?缜密。”
费江河眉眼一皱,像是想起什么,他快步走向了房门?,所有人看着?他的背影,也在一瞬间会意了。
大家一起跟了过去。
李疏梅更不敢想象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她记得郑奕说,那天体育系身材高?大的展玉刚第一个跑向房门?求救,但是摔了一跤,所以他没?有逃出去,但是如果那天晚上有人把门?锁死,制造了一个困兽之笼,那么他们除了等死,是再没?有别的办法的。
在大家凝聚的目光里?,费江河关上门?又打开,发现门?没?有问题,李疏梅心里?纳闷,难道“困兽之笼”不是真的?
费江河又把门?保险拉上,他再推开保险,推不开了,他又使了使力,保险纹丝不动。
也就是说,这个门?的开关没?问题,但保险锁有问题,只要把保险锁拉上,再推开保险锁就很难,这说明保险锁很可能也被人做过手脚。
一旦把保险拉上,这天晚上除了凶手之外,谁也推不开门?,谁也走不出这间房,这就是困兽之笼。
费江河道:“太阴险了,门?也有问题,凶手就是把人关在房间里?面?让他们自生自灭,这是何等的歹毒。”
大家痛心疾首,都没?有说话,李疏梅只觉内心被狠狠挖了一下,她见过一些杀人案卷宗,但如这个案子凶手这般阴险缜密的还是第一个。
“回去审吧,把郑奕抓起来审,不信他不交代。”费江河义?愤填膺说。
“等一等,”马光平说,“你怎么知道他就是郑奕。”
“郑奕第二天早上离开了这间房,你忘记了值班室老?师的证词,他是推开门?在走廊里?喊救命的。他一定知道保险怎么解开。”
马光平思虑了片刻说:“这也不能说明就是他。”
曲青川微微摇头,“我理解老?马话里?的意思了,郑奕之前的供词里?可没?有一句话说有人接近过房门?,他完全有理由?证明他自己没?有拉上保险,只要他没?有拉保险,他为?什么不能走出这间房门?。”
“你信他?”费江河反问。
马光平说:“那信不信你又能说了算?”
费江河是讲理的人,这下他彻底愣住,两眼圆睁,面?颊肌肉紧绷,表情有些微微的崩溃。
李疏梅心里?的难受就更不用说了,明明这一切证实了当时现场的悲惨,证实了凶手的阴险,可是并不能证明这和凶手有关。
半天,曲青川安慰说:“至少这也是一个重大的发现,我叫痕检科再把门?和窗再检查一遍。疏梅,今天你发现了这个细节,必须给你记一功。”
李疏梅想笑又笑不出来,她压根就不需要记什么功劳,她只想案情能够往前再推一把,哪怕一小步也是好的。
马光平突然冷不丁地说:“唉唉,我们怎么出这个门??” W?a?n?g?阯?F?a?b?u?Y?e?í???????ě?n????????5?????ō?м
竟想不到,他们也困在房子里?了。
第73章 他是执棋者。
出不了门,也没办法强行破坏门,毕竟这是案发?现?场。几个人一边等痕检科过来检查,一边在房间里找工具打开保险锁。
半个多?小?时后?,痕检科的同志过来了,在外面?喊门怎么?打不开。
终于在试了无数次后?,费江河用?房间里的一把起子捣开了保险锁。
门的保险锁靠外力很难推开,是因为?里面?的结构被人改造,需要一个尖锐物体通过保险盖的孔插进去?才能解锁,钥匙或起子都能解开。
接下来的时间,痕检科对现?场做了一次详细复查,门锁、窗栓,检查出零零碎碎的指纹,经?确认,是属于死者当中的指纹,这说明有人接触过门锁和门栓,但?是这并不能证实指纹是那天晚上事发?后?留在门锁、窗栓上的。
不过社团七个成员都有单独接触保险锁的条件,郑奕也可以矢口否认他那天晚上根本没碰过保险锁。
这并不能成为?给郑奕定罪的证据。
案子陷入了僵局,这也是李疏梅最担心的事情,如果?案子连方向都没有了,那么?后?面?的路就将越发?艰难。
大家聚到一起讨论案情时,难免有些?心浮气躁,唉声叹气,曲青川只能给大家做思想工作。
晚上下班后?,李疏梅搭了祁紫山的车,在副驾里,她双臂搭在身前,一句话也不想说,慢慢地她的身体也滑了一半,直到她两条长长的腿蜷到了车内护板下面?。
祁紫山笑了笑说:“疏梅,你了解过围棋吗?”
“没有。”李疏梅有些?无精打采地回答。
“那天你审讯郑奕,我感觉他像是在下棋。”
“嗯?”李疏梅一撇头,微微仰视着祁紫山的下颌线,“下棋?”
“嗯是啊。”祁紫山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我觉得很像。”
李疏梅从未了解过围棋,也不曾将这件案子和围棋产生关联,在她看来,围棋只是郑奕的爱好。
她蹬起脚尖,慢慢把自己的身体直了起来,坐直在座椅上,就像一针强心剂打在身上,她浑身又来了精神,这在毫无方向的情况下,无疑又是一个小?小?的惊喜。
“紫山,来讲讲,我想听听。我不会围棋,你是不是会围棋。”
“我爸会,我也是略知皮毛,”祁紫山说,“因为?你不了解围棋,我就用?最简单的方式来告诉你,这是两人对弈的游戏,分为?黑白?双方,黑子先行,交替落子,共用?一张棋盘,两人棋子数目相同,你需要用?你的棋子把对方棋子包围起来,这叫吃子,当你把对方的棋子吃得越多?,占领交叉点越密,你离胜利就越近。如果?想要取胜,你落子时就要规划你后?面?的棋局,所以下棋的人总是能够思考五步十步。”
李疏梅认真倾听着,在他说完后?恍然大悟:“那天我能感觉郑奕总是能预料到我的回答,原来他早就规划了一盘棋局。”
“我有种预感,如果?他真是凶手,也许这件案子就是他下的棋,你我都是他棋盘里的棋子。他是执棋者。”
祁紫山说得云淡风轻,李疏梅却产生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她也成为?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