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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独一处地带。

“阿姆,你是不是怕我站上去比试。”

他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她,被看穿心事是一件很羞耻的事情,仿佛被他剥去了外衣。

尽管她是为他好,才那么想的。

她听见一声轻笑。

他“嘁”了一声。

“我才不去。”

沈樱有些意外,他不是正处在需要向人证明自己的年纪吗?

这样的机会,几乎能让金陵城里所有达官贵人都看到他,八王爷或许会奖赏他,他能赢得比陈锦行多得多的名声。

“为什么?”

她喃喃问道。

陈锦时逐渐逼近,她忽然有种无路可退的感觉。

他又在散发他的攻击性。

“我不需要像任何人证明自己,除了你。”

“这是什么意思?陈锦时。”

尽管沈樱已经觉得自己几乎不能呼吸,还是轻声开口,轻轻歪头。

他捉起她的手,摁在自己胸口。

“阿姆,我的心,你还不明白吗?”

“我应该明白什么?”沈樱问。

掌心下,有剧烈跳动的心脏。隔着他厚实的、蓬勃的胸肌,她仍能明确感受到那颗心脏的搏动。

只是被他这样盯着,又快要喘不上气来了。

她在心底祈求,陈锦时,千万不要。

又是一声轻笑,她抬起头,陈锦时道:“我要成为你最骄傲的孩子。阿姆,我是不是?”

沈樱闭上眼,轻轻舒了一口气,紧绷着的肩背松弛下来。

天知道,她闭上眼的一瞬,他有多想去吻她的唇。

她很快睁开眼,他对此感到遗憾。

她对他扬起一个温婉的微笑,笑意漫开,温柔似春水,将他托举至云端。

她的手朝他头顶摸去,他轻轻摆动头颅,在她掌心蹭着,眼尾微微下垂,带着点湿漉漉的水汽,睫毛颤巍巍地眨两下,从一头张牙舞爪的雄狮变成了摇尾乞怜的小狗,满是小心翼翼的依赖。

听她一边撸动他的头,一边缓缓道:“你是,你是我最骄傲的孩子。”

他一颗心顿时软了,眼底越发闪出湿漉漉的光。

依偎在她掌心之下,眷恋不已,“阿姆……”

晚上忽然下起雨来,八王府的下人们将宾客都请到室内,又挨个准备马车,好将人送出府。

两人与陈锦行碰了面,陈锦行问她:“阿姆,没事吧。”

沈樱摇头:“没事。”

陈锦时站在她身边,因是雨天,肩上披了薄薄一层斗篷,头上束着马尾,像她最忠诚的护卫。

八王府的宾客很多,不知何时才能轮到他们被送出去。

三人便站在廊下静静等待,呼吸着潮湿的、混合着青草味的空气。

沈樱心里很是安定,周身环绕着两个男人的气息,陈锦时的尤盛。

三人开始絮絮叨叨地聊起天来。

“阿姆,刚刚吃了些什么?”陈锦行问道。

“吃了些点心,两块鱼肉,一些小菜,喝了两杯清茶。”

陈锦行又说:“阿姆今日胃口怎的这么小。”

沈樱摇摇头:“无事,遇到个烦心的人,已经处理好了,不用担心。”

陈锦时皱起眉:“谁?”

沈樱答道:“安郡王妃。”

“我们的马车到了。”

周管家过来请他们几位过去,又有几个下人过来撑伞。

很不巧,恰在这时候的雨势最大,几人站在廊下,衣摆都已经被沾湿了。

陈锦时站在沈樱身前替他挡着,溅进来的雨水浸湿了他的薄衫,夏日衣薄,显出了他结实而优美的背胸肌肉轮廓,腰线被裹得极细。

三人要出去,他脱下斗篷裹住她,沈樱险些惊呼一声,瞪大了眼,头已栽在他臂弯上。

一把拦腰抱起,手臂力量惊人,沈樱的下巴搁在他凸起的大臂肌肉里。

他抱着她当众走上马车。

陈锦行跟在后面,事发时,愣了几息,眉头微蹙,随后抬腿跟了上去。

他听到后面那些人在说:

“陈二真是有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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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笑了一声。

沈樱浑身上下一点也没有被沾湿,被他稳稳当当地放进了马车内,车厢里是一股温燥的木质气味。

她猛嗅了一口,仿佛沉醉其中。

陈锦时这才离开她,双臂离开她的腰和背部,逐渐撤出身体,拉远距离。

她清醒过来,顿觉方才目眩神离、天旋地转。

两人都坐下了,坐得端正,然后陈锦行收伞进来,他甩了甩衣袍上的水,然后冷眼瞥过陈锦时,看向沈樱。

沈樱神态自若。

三人一时无言。

马车轱辘开始转动,他们的身体轻微地颤动。

沈樱的脊椎被震得发麻,她背靠着车厢壁,想以此减缓身体的颤动。

但这个动作却让她的脊椎更麻了,地面的震动与她呼应,顺着筋骨传来,越发难以忍受。

陈锦时背靠这她侧面的车厢壁上,斜眼瞥她,一寸一寸地看。

从她的脚看到她的腰,看到她脊背挺直,坐立难安,两手撑着车榻上。

相比之下,他要自在得多。

为什么呢?

因为他心里揣着些肮脏的念头,却永远不打算让任何人知道。

阿姆不会知道的。

阿姆不会知道的。

除非他疯了。

三人回到陈府,雨恰好停了。

陈锦行率先下车,伸出手臂扶沈樱下来,沈樱下去后,陈锦时从马车上跳下来。

他落后一步看她,沈樱背如针扎,浑身酥麻。

不知道为什么,但她就是知道,他在盯着她看。

她快走了几步,拉远与他的距离,陈锦时没有刻意跟上。

陈锦行跟了上去,叫住她:“阿姆。”

两兄弟的声线很像,但她分得清。

她微微扭头,陈锦行跟上来。

“时哥儿他……他就是这样

的性子,一颗赤诚之心,只要他愿意,巴不得把心都掏出来对人好。”别多想,否则他实在会为此感到羞愧。

沈樱点点头:“我知道,他是很乖的孩子。”

陈锦行点点头,送她到汀兰园门口。

“那阿姆,你早些休息。”

“嗯,你也是。”

陈锦行一走,陈锦云从她的院子里走出来,沈樱问她:“锦云,你怎么在这儿?”

陈锦云道:“阿姆,我昨晚做噩梦了,今晚你可以陪我睡觉吗?”

陈锦时这会儿正跟上来,目送她进了院子,随后就看到陈锦云与她说话。

沈樱面露迟疑,她很久不习惯跟小孩子一起睡觉了。

她找了把椅子坐下,把陈锦云拉到跟前细细问道:“你做什么噩梦了?跟阿姆说。”

“我梦见……梦见黑漆漆的,有好多影子追我,他们抓我的脚,我跑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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