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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茶盏,语气里的软意都藏不住。
他索性挨着她坐下:“城南那家点心铺子新出了枣泥糕,我去给你买来尝尝?”
沈樱余光瞥见陈锦行进来,忙甩给陈锦时一个警告的目光。
陈锦时此刻乖顺得很,他登时坐正了身子,看着哥哥过来。
陈锦行轻咳了一声:“父亲原来有几本医书,周掌柜问着要看,阿姆,你知道在哪儿吗?”
沈樱想了想,摇头:“这我倒不知道,你问问陈兴呢。对了,张家那边礼过得差不多了,锦行,你这阵子没什么事了吧?”
陈锦行眼底闪过一丝落寞,看着坐在沈樱身边的,得意洋洋的陈锦时,攥紧了拳。
“明日要进京一趟,其他就没什么事了。”
沈樱颔首:“那便好,你进京多带些银子,出手能大方就大方些,万事俱备,别吃亏在这上头。”
“我知道。”
沈樱又笑着道:“锦行再回来,说不定已是官身了。”
陈锦行苦笑一声:“这都仰仗上面那些人,说句不好听的,能活着回来我就谢天谢地了。”
沈樱嗔他一眼:“既然选择了去走这天梯,就要拿出狠劲儿来,锦行,我相信你的能力。再说了,你回来还得当新郎官儿呢,咱们家能不能双喜临门,就看你这一趟了。”
“阿姆就别打趣我了。”
他沉沉看了眼陈锦时,站在原地不动。
陈锦时催促道:“哥哥,这个时辰你该去铺子里了吧。”
陈锦行的目光在陈锦时脸上顿了顿,眼神晦暗不明。
他没接陈锦时的话,只转向沈樱:“阿姆,那我先去铺子里了,晚些回来。”
“去吧,路上小心。”沈樱点头,看着陈锦行的背影,为何总觉得他好像知道了什么?
陈锦行一走远,陈锦时又凑到沈樱身边。
“阿姆……我去给你买点心吃好不好?”
沈樱没好气地拍开他埋到她颈窝里吸气的脑
袋:“你去书院,我也要去铺子里了。”
说着,她站起身,这句话是命令,不是请求。
“好,我都听你的。那我傍晚去接你好不好?”
沈樱斜着眼看他,轻轻颔首:“可以。”
“那行。”他应着,眼神黏黏糊糊地粘在她背上,像有扯不断的线。
他开口:“还有一件事。”
沈樱转过身,盯着他:“什么?”
他站起来,踱步到她跟前,食指点了点唇。
沈樱皱着眉,四下看了看,倒是没人。
可这大白天的……又是在四面漏风的厅堂里……
她摇头:“不。”
陈锦时也不跟她多话,抬手将她抵到门框上,响起“哐哐”的声响。
沈樱心一抖,怕极了被人听见这动静。
他滚烫的呼吸已经拂到她脸上,一点不带避讳的,笼罩住她。
他眼底的笑意漫开。
她的手腕被他攥住,摁在门板上,力道大得她挣不脱。
带着薄茧的触感蹭得她心尖发颤。
他缓缓凑近,她闭上眼,不堪面对。
空荡的厅堂里,一片树叶落下也能让她紧张发颤。
她皱缩着五官,盼着这个吻快点过去。
可他却迟迟不来。
在这种地方,她心跳得厉害。
她忍不住催促:“陈锦时,你快点!”
第36章
陈锦时好像在笑,他的呼吸极重打在她唇上两下。
搔得她脊柱发酥。
她睁开眼,他正注视着她。
她目露疑惑,不是要亲吗?亲呀!她等着呢。
想着这地方随时有人经过,沈樱心里慌得不行,她瞪了他一眼:“陈锦时,你到底要做什么?”
陈锦时凑近她鼻尖,蹭了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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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这个动作。
她耳尖腾地红了,忙别过脸,轻声道:“不要,你要的话,自取。”
陈锦时也不动,只这么抵住她,呼吸在她颊边拂上拂下,拂左拂右。
沈樱的心跳越来越快,只能转过头,飞快地往他唇上印了一下。
陈锦时松开她手的刹那,她转身跑开,一溜烟地跑远了。
他盯着她的背影,伸手抹了下唇,倚着门框,像个痴汉,喃喃道:“没吃饱啊,怎么办呢?”
沈樱快步走出去很远,直到出了府,走到街上,她今日没有乘马车,她必须待在一些敞亮的地方,得以畅快的呼吸。
她今日穿了件软绸的夹袄,浅粉色的,下面配着一条烟灰色的百褶裙,裙边上滚着碎花边,裙摆随着她大步的脚步唰唰拂过路边。
街上正是热闹的时候,几个脸熟的邻居见了她打声招呼:“沈姑娘早啊。”
沈樱脸上热热的,原本脚步飞快,听着人给她打招呼,脚步不自觉放慢了些,眼角眉梢稍稍松快下来,眉眼弯弯地回礼:“刘婶儿,今天出摊这么早啊。”
刘婶儿笑着应道:“早出来摆开摊子,能多做几笔生意嘛。”
话音刚落,旁边的包子铺也出摊了,见了她扬声招呼道:“沈姑娘,要不要来两个热乎的肉包?刚出笼的,香得很!”
沈樱停下脚步,蒸笼里的热气腾腾地往上冒,混着油香漫过来,再看那蒸笼里的大包子,白花花、油嘟嘟的。
她心里那点七上八下的心情好像冲淡了些,她点点头:“好,我要这两个。”
她指了指皮上已经浸出油的两个包子,早上一家人忙着送谢清樾,也没好好吃过饭。
接过油纸包着的包子,她指尖烫得缩了两下,来回倒腾着把包子抱在怀里,又多给了银子过去:“再往我府上送上一笼,我家二公子也还没吃早饭呢,我这就先到铺子里去了。”
那摊贩收了银子,手脚麻利地打包:“得嘞,您放心吧,保准让您家二爷吃到热乎的。”
沈樱一边啃包子,脚步慢下来,沿着街边慢慢走,看孩童追着蝴蝶跑过,看老人们坐在河边聊天,她心里的那点慌乱早就无影无踪了,渐渐化成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甜,那一丝丝甜意,使她嘴角逐渐上翘,脚步变得轻快。
只一回想起陈锦时凑近时的眉眼、陈锦时极具攻击的压迫、陈锦时滚烫温柔的吻,耳尖又腾地红起来。
顶着脸上的两团红晕,沈樱迈过了自家药铺的门槛。
白掌柜见了她,笑道:“东家这是遇到这么喜事了?”
沈樱一愣,手背贴了贴脸颊:“没什么。”
白掌柜道:“我瞧您今儿红光满面的,府上必是要有大喜临门了。”
沈樱瞥了他一眼:“就你会说,陈家还不就那么两样事。放心吧,下月少不了你的喜酒喝。”
白掌柜嘿嘿笑着,忽然想起什么:“对了,今早有位夫人来抓调理气血的方子,我按你先前说的法子问了问症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