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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装饰得十分华丽。
夜幕像一块巨大的黑色绒布,温柔地覆盖了整个草原。
“姑父,今晚你跟其其格走吧。”
其其格爬上谢清樾宽阔的背,拧着他的耳朵,似乎看出了他的沮丧和落寞。
喜帐内,烛光摇曳,映照着满室的喜庆。
很难说他们两个不圆满。
谢清樾站在草坪上的火塘旁,干牛粪燃烧得正旺,发出噼啪的声响。
“嘶!”
其其格拧得好用力!
“姑父,你不愿意跟着其其格走?他们两个不要你。”其其格趴在他背上,脑袋歪着。
谢清樾弯腰放下她:“我要走了,一个人走。”
天黑了,宴席也散了。
喜帐内,都兰坐在铺着厚厚羊毛毯的炕边,指尖陷进软乎乎的羊毛里。
陈锦时一进来,帐帘晃动的风还没散,他便抬手解了衣扣。
外袍滑落,露出躯干,腰间线条利落又紧实,没有半分赘肉。
他走到她跟前,双膝跪地。
“都兰,”他双手捧着那根用牛皮编织的鞭子,举过头顶,眼神里是极致的虔诚,极致的炽热,“我想上炕。”
都兰打量他的上半身躯干,被谢清樾击打的痕迹还在胸口上横七竖八的亘着,几月过去,在暖光下呈现浅淡的粉色。
她微微仰起头,命令他,声音不容置疑:“陈锦时,现在叫我阿姆。”
他凑近她,浑身滚烫,刚刚还是进犯的气势,然后俯身把头埋下,在她温暖的腹窝里,像小时候一般依恋的,带着点颤:“阿姆。”
……
第66章
烛火渐弱,只剩一点暖光映在帐幔上,软乎乎的暖意。
陈锦时难以形容那种感觉。
与她躺在一个被窝里,头枕在她的腿弯里,那是一种多么沉稳踏实的爱意。
鼻尖都是她身上淡淡的奶香气。
他的呼吸温热,拂过她的小腹。
都兰的手指插进他的头发里,轻轻梳理着。
他的头发比在金陵时硬了些,他的皮肤比小时候粗糙了些。
他身上的一切变化都是那样明显。
从不驯到温顺,偶尔还是会露出獠牙,但他奉上鞭子,以便她随时教训他的越界。
帐外的风偶尔掠过,带着草原的凉意,帐内却暖得像盛着一汪温水,把两人裹在里面。
她一只手拿起放在一旁的牛皮鞭子,没有说话,只是用鞭梢轻轻划过他的脊背,留下一道微凉的触感。
陈锦时的身体瞬间绷紧了,他微微扬起下巴,露出线条流畅的脖颈。
那样的姿态,像是在献祭,又像是在祈求。
他的吻落在她的额头、她的脸颊、她的唇上。
她没有落下鞭子,那么代表她是认可的。
他便继续长驱直入,在获得许可后,似乎完全失去了理智。
“阿姆……”他含糊不清地呢喃着,声音里充满了压抑不住的欲望和渴望,“我想要你……现在就想要……”
他猛地翻身,将都兰压在身下,胸膛剧烈地起伏着,眼中闪烁着野兽般的光芒。他的吻不再局限于她的唇,而是沿着她的脖颈一路向下,处处滚烫。 网?址?f?a?布?页?ǐ???μ???ē?n??????????5?????o??
活了这么多年,都兰第一次有种顶不住的感觉。
男人的直白与疯狂让她双腿发软,他毫不掩饰的爱意叫她心口发涨,她淡漠已久的心也在叫嚣着。
她为何永远会在陈锦时和谢清樾之间选择陈锦时,大抵是因为,只有他这般直白热烈,只有他能不顾一切地把心掏出来给她看。
都兰不是看重这些的女人。
在她心里,与谁成婚,与谁过上一辈子,都可以,谢清樾也是极好、极合适她的。
但是当陈锦时出现时,她不得不把所有的目光转向他。他的求爱是那样的直白热烈。他猛地翻身,脸上的神情近乎癫狂,仿佛在献祭自己。毡房外的风似乎也变得更加狂暴起来,卷起地上的沙尘,拍打在毡房的外层毡布上。
她想,谢清樾大抵是做不到这样。
当她为自己选择陈锦时而找来了各种各样的理由,时至此刻,她才承认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她喜欢狂风骤雨,发了疯的一条狗在狂窜,她喜欢他身上那股几乎要将她吞噬的欲望,她喜欢疯狂,喜欢原始。
都兰的身体微微颤抖着。
都兰几乎要晕厥过去,陈锦时还在她耳边含糊不休,滚烫的呼吸混杂着粗重的喘息。
“阿姆……看看我……”他猛地攥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按在自己汗湿的后背上,那里肌肉线条紧
绷如拉满的弓,每一寸都在叫嚣着极致的占有,“我是你的……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全都是你的……”
他身上带着毁天灭地的野性,毫无保留地倾泻在她身上。
毡房外的风沙愈发狂暴,毡布被拍打得嗡嗡作响,仿佛要与他们之间的灼热交织在一起,将这方小天地彻底点燃。
都兰的意识早已模糊,只剩下身体最本能的沉沦。她抬手搂住他的脖颈,指甲深深陷入他紧实的皮肉。
天刚蒙蒙亮,毡房外就传来了牛羊的哞哞咩咩声,夹杂着远处牧民赶早放牧的吆喝。
这处草场不只有苏赫一家人居住,婚礼过后,一切都恢复如常。
都兰是被羊毛毯外的凉意惊醒的,睁开眼时,陈锦时还埋在她胸口。
“醒了?”图雅撩开毡帘喊了他们一声,把刚挤好的奶桶放在火塘边的矮凳上,顺手拿起挂在柱子上的羊毛巾,“阿爸说今早要去东边的草场看看巴图家新下的羊崽,你们去不?”
都兰还赤身裸体,撩开眼皮朝外看了一眼:“图雅,现在还早呢。”
图雅太冒昧了。
都兰低头看了眼还埋在自己胸口的陈锦时,他抬起头看她,睫毛颤了颤,眼底还蒙着层惺忪的雾,看起来乖得不行,突然埋头,一张嘴,一咬下。
都兰拽着他后脑勺的头发,咬牙切齿:“陈锦时!”
“就一会儿。”他搅动着舌尖,含混不清地说道。
他舌尖的触感带着刚睡醒的温热,惹得都兰脊背发麻,手上的力道却松了些,轻轻揪着他头顶的发丝。
图雅站在帘子后面,笑着道:“也不早了,妹夫,阿爸也叫你过去呢,说火塘里要用的干牛粪快见底了,叫你去坡下的柴垛里抱些回来。”
都兰感受到胸脯上那人喘了下粗气,随后慢吞吞地从毯子里钻出来,直起身,赤裸的肩背还带着昨夜的红痕,被晨光一照,格外刺眼。
他倒是坦然,随手抓过一旁的外衣裹在都兰身上,自己则拿起长袍往身上套,这楼烦的男子衣物,他穿不太明白,腰带缠了半天也没系明白。
两人磨磨蹭蹭收拾好,掀开毡帘,图雅正背对着他们喂门口的牧羊犬,见他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