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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两人的视线轻轻一碰。
她的唇角便不自觉地勾起浅淡的弧。
太后觉得有点可惜,为何她是个异族女子。越看越觉得这京城里众多闺秀,无一人比得上她。
“都兰,你要是累了,就去里间歇一会儿。”
都兰摇摇头,眼底带着笑意:“不累,今日很尽兴。”
贤妃牵着大公主过来,给太后问了安。玄澈登基后,膝下只出了大公主一个,因此大公主格外得到宠爱。
都兰见女孩儿粉雕玉琢,也兴起逗了两下。
时至傍晚,夕阳斜斜地挂在天际,又一回合开始了。
都兰走出帐子,没有察觉身后忽然出现之人。
“都兰,朕原本是打算放下你了,可朕又实在是放不下你,可怎么办呢?”
玄澈心里有着十足的冷静,他此番开口,绝不是色心大发,绝不是一时冲动不计后果,绝不是利用权力认为这世间没有他想要却得不到的。
他经过了无比漫长的权衡,才说出的这番话。
他从未见过都兰这样的女人,她浑身上下无处对他不是诱惑十足。
她极具风情,她浑身同时具有温润和敦厚,她在金陵待过许多年,身上被浸染
了那种流水潺潺的柔润韵味,同时又有着独一无二的塞外风骨。
她的眼神绝对是沉重而多情的,有一种神力,引着他探究其中,因而越发受不得她的疏离,巴不得把她揉碎了细细品味才好。
他不可抗拒,他想走进她,那种冲动数次被压抑,却压抑不住。
那么事已至此了,他才不得不想到,他是皇帝,他可以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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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番外想看什么请点菜,尽量满足,到时候要记得零点来看
正文大概还有1—3章吧
第72章
玄澈的神情令都兰退后了一步。
那是身为帝王的势在必得,还有她极熟悉的一种情绪,叫偏执。
“那陛下,要怎么办呢?”
都兰悄悄看向四周,这大庭广众的,对方也做不了什么。
玄澈却绕到她身前,眼底的执拗越发清晰,他扶起她的脸:“听闻你们楼烦女子,丧夫、改嫁是常有的事。”
都兰猛地攥紧了拳,抬眼瞪他:“我不会允许你伤害他。”
“为什么?”他眉眼间的冷厉忽然柔和了几分,“是因为他是你的丈夫,还是因为他是你的孩子?”
他柔声像安慰:“都兰,朕不会伤害你的孩子。”
都兰瞳孔骤然收缩,心头像被针尖狠狠刺了一下。
她猛地挥开玄澈的手:“皇上,你不能如此不讲道理。”
玄澈的手僵在半空,看着她眼底毫不掩饰的怒意,竟莫名觉得心头一痒。
自他认识她以来,这是她第一次动怒。
他喜欢看她动怒,她终于不再像个无喜无悲的神女。
要知道,愤怒是一种索求,向谁愤怒便是在向谁索求。
“好了好了,朕知道了。”他在哄她,他真的不会去伤害她的孩子。
夜宴上,陈锦时开始敌视高台上的皇帝。
令他感到错愕的是,皇帝回给他的是一种温和而充满善意的视线。 w?a?n?g?址?f?a?布?页??????????ε?n?②????2?5?????o??
都兰换好宫中,坐到他身边,陈锦时看出她的心事重重。
角落里,他压低声音问她:“阿姆,你说他有病吗?”
都兰睫毛颤了颤,往高台望了一眼。
“他没病,吃你的饭。”
陈锦时不再多问,被她盯着吃了两口东西。
这话刚落,就见一个内侍提着食盒走到桌前:“都兰大人,陛下念您白日辛苦,特意让御膳房做了奶酥糕,让小的给您送来。”
都兰又抬眼望了他一眼,那人的眼神温和得近乎诡异。
食盒打开,奶白色的糕点做得很精致。
陈锦时脸色沉下来,顿了顿,反倒笑起来,仰头望向那人,手揽着都兰的腰。
那人以为,这样就可以挑衅他吗?
实则连谢清樾的竞争力也赶不上。
他拿起一块糕点,亲手喂给都兰,像是在宣示主权。
他低声问她:“阿姆,他怎么老在看你。”
都兰轻轻咬碎糕点,垂下头,眼睫盖下来后,眼眸流转起来。
她在想法子,想一个有趣的法子。
都兰胆子不小,心性看似沉稳,却狡黠得很。
桌下,就连陈锦时也没想到,她的手忽然探进了他的裆。陈锦时眸子瞬间瞪大,这是,这是阿姆的奖赏!
他忍住浑身的颤抖:“阿姆,你想如何?”
都兰心想,玄澈自以为掌控一切,他身居高位,可以逼走她,也可以继续纠缠她。
但都兰不是一个喜欢被人拿捏的人。她要让高台上那位帝王,在这一把,输得淋漓尽致。
三日后,都兰在慈宁宫遇到前来给太后请安的皇帝。
玄澈显然还没死心,在御花园拦住她,又絮絮叨叨说了许多话。
“谢清樾在楼烦的任务办得差不多了,朕打算叫陈锦时过去收尾,功劳给他。”
“都兰,他走了以后,朕打算让你留在宫中,全天照看母后的身体。”
都兰垂着头,默认了他的计划。
“你放心,待陈锦时从楼烦回来,朕不会亏待他。毕竟,他是你寄予厚望的孩子。”
玄澈眼底的偏执稍稍散去,竟透出几分不易察觉的雀跃。
抬手想碰她的头顶,都兰没有避开,他的指尖落在她毛茸茸的发顶,蓬松的褐色卷发编织成一头茂盛,显出无限旺盛的生命力,玄澈为此深深着迷。
夏天还没过完,陈锦时就接了调令,要动身前往楼烦。
都兰给他装了满满一马车行李:“回去带给阿爸他们,图雅只怕要生了,我给她做了些阿胶,你带上,还有这些茶叶、布料。”
陈锦时收紧捆物资的麻绳,用膝盖顶着车板,利落地打了个结:“放心吧,到时候我给你回信。”
走前,陈锦时最放心不下的还是她:“你定要护好自己。”
“我知道。”
“保护好自己,还有那把火铳。”
直到马车轱辘碾过路面,卷起一阵尘土。都兰站在原地,转身往皇宫走。
刚入宫门,见内侍捧着一件天青色披风候着,见了她忙上前:“都兰大人,陛下让小的给您送件衣裳。”
都兰眼底掠过一丝冷意,还是接了过来:“谢过陛下。”
当晚,玄澈便以“陪侍太后”为由,召贴身女医都兰住进了慈宁宫偏殿。
她偷偷擦拭着藏着枕下的火铳,陈锦时是为了迎接楼烦人的归顺而走,除了她的丈夫,皇上、臣子、非她一族的百姓,全都在等着那一天的到来,那是属于他们的荣耀,但绝不属于楼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