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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做个不守时的人呢。
“你生气了吗?”
于怆被问的一噎,他扭过头,坐在小板凳上不去看他,紧紧地抿着唇没有说话。
好吧,他没有说他不生气,那就是生气了。
于怆不会说话,但他会用沉默表达自己的态度。
而此时的他没有看见陆一满眼里的笑意还有里面幽幽转深的暗色。
他在很认真的生气,同时也在克制自己。
忽然,一只手摸上了他的头发。
他猛地一怔,呆愣愣地看着前方,感受着头顶那只手揉了揉他的发顶。
“我不是故意的。”就是故意的。
“下次我会早点回来。”不一定。
“你不要生气了。”你可以生气,可以把你的想法尽情的表达,甚至可以再凶一点,而不是扭过头自己生闷气。
于怆忍不住被揉的低下了头,耳垂红红的,眼睫毛不停的发颤。
从来没有人这样揉过他的头发,也没有人这样哄过他。
现在的于怆很想掏出自己的小本本把此刻的心情和感想记录上去,同时查一查现在的他该怎么做。
他看起来好像离完美的新婚丈夫越来越远了。
“怎么不说话,还在生我的气吗?”
陆一满弯下腰看他,却哪里还能看到他刚才冷着脸的样子,分明是连脸也红了。
心尖一颤,猛地软下来,化成了水。
于怆真的很乖。
“不生气。”
于怆摇了摇头,他现在不生气了。
“那你原谅我了吗。”
“嗯。”
他点点头,原谅了。
“那我下次如果晚回来也可以吗。”
“……”
于怆不说话了。
不说话即是拒绝。
他再也没忍住笑了出来,笑过之后,幽暗的眸中深不见底,他有些粗暴地掰过于怆的下巴,深深地吻了上去。
于怆坐在小板凳上,被迫高高地仰起头,一只手胡乱地抓住了他垂下来的小辫子,另一只手还搭在膝盖上,死死地抓着裤腿。
整张唇都又湿又热,于怆快要无法呼吸,“唔唔”地发出了几声口申吟,突出的喉结上下滚动,繁复的纹身上面还有个没褪色的吻痕。
一吻毕,于怆大口大口地喘.息,陆一满捏了捏他的耳垂,笑了一声之后,松开他走了进去。
游刃有余的姿态仿佛刚刚那个略有些失态的人不是他。
于怆抬起眼,视线紧紧地盯着他的背影,握着裤腿的手抬起,悄无声息的将背后的门反锁。
……
吃完饭洗漱完,陆一满坐在自己公寓里的小工作室里。
这是由客房改的,空间不大,之前陆一满大部分是在书房处理一些工作,现在他更多时间会待着小工作室里。
书房里多了很多于怆的东西,那是属于他的小空间,陆一满目前还从没有进去过。
鼻梁上的无框眼镜泛着电脑上幽幽的冷光,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看起来疏离又禁.欲。
放在键盘上的手敲定最后一个保存键,他靠在椅背上,盯着电脑屏幕无声地笑了一下。
随后他瞥向那道门缝,打开半掩的门,果然于怆又带着他的小板凳坐在了门口。
他很喜欢守着他,好像守着自己的宝藏。
但他又不会打扰他,所以每次只是安安静静的陪在他身边。
让人心软……又心疼。
陆一满的心里有一瞬间的松动,他蹲下来看着于怆的眼睛,喉结动了动,但隔着那副清冷的无框眼镜,他还是掩下了眼里的暗色。
最后他只是说:“要睡了吗。”
于怆点点头。
他要跟陆一满一起睡。
“好,等等我。”
他笑了一下,摘下眼镜,露出自己深邃含情的眼睛,又回头将客房里的灯关掉,再眉眼弯弯地低头看向他。
于怆伸出手搭上了他的手心,顺着他的力道被拉了起来。 W?a?n?g?阯?发?B?u?y?e??????ù?????n?②??????????????ò??
两个人走回卧室,在陆一满去关窗帘的时候,于怆幽幽地盯着他的身影,同时后退一步,将房间的门“咔哒”一声反锁。
“今天晚上也睡一个好觉吧。”
陆一满站在床前,半暗的床头灯映出了他带笑的半张脸。
第40章
今天要进行第一次彩排,陆一满临时改好了礼裙,隐藏在丝带下的拉链处看不出一点改过的痕迹。
他回过头,万格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没有敲门。
他面不改色地站起身,将礼裙还给他,一边往外走,一边说:“改好了,如果有什么问题再来找我。”
万格的咖位和那些小模特不一样,当初彭喜喜将他找来,也是想为陆一满的秀增加点噱头,所以他是自己独立的换衣间。
“陆设计师,不如你在这里等等吧,我怕待会儿我穿不上去。”
万格这件礼裙很修饰体型,即便万格是个相对纤细的男人,可他也是男人,身体的要求相对而言也会更高。
“不了,有问题再来找我。”
虽然陆一满是设计师,工作需要的时候,他也并不介意直面模特的身体,可不代表他有看对方换衣服的兴趣。
看着他头也不回地走出门,万格盯着他的视线愈加灼热。
真是越疏离越吸引人。
走到舞台前方,工作人员正在调试设备,他有点想抽烟,但捏了捏手指,还是忍住了。
彩排并不是只有这一次,但第一次彩排最重要,也最有意义。
陆一满看着前方的聚光灯,这对于他来说,相对于他作品第一次圆满的呈现。
“你在想什么呢,叫你几声都没有反应。”
彭多多拍了下他的肩,他眼眸微动,转头看向他。
“怎么了?”彭多多被他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不禁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又摸了摸自己的脸。
他洗脸洗头了啊,还特意敷了个面膜再出门呢。
“没什么。”
陆一满笑了一下,抬起手才发现自己手上没烟,不由得失笑,又将手插进了口袋里。
彭多多有些狐疑地看着他,觉得他奇奇怪怪的。
刚刚那瞬间,陆一满只是产生了一种错觉。
他现在拥有的一切真的属于他吗。
一切游刃有余的克制都不过是给自己的一道防线,陆一满从来没有所谓的归属感,他看起来充盈富有,实则内心一片贫瘠。
他目光幽幽地看向前方,整个人有些游离。
彭多多有些迟疑地看向他。
“一满,你想抽烟就抽吧,那里有间休息室是专门留给你的。”
听到对方的声音,他看向他笑了一下,“谢谢。”
平静的姿态一点也看不出他刚刚在想什么。
但在彭多多的眼里,刚才的陆一满,还有现在的陆一满,都好像风一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