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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循序渐进嘛。
“没空,有个饭局。”李甫舟头也不抬了。
李子荆撇撇嘴,走了。
李甫舟看他走了,停下动作,放下了笔,揉了揉太阳穴。
她回来了?那晚上会不会回山宿府?
他安排的人被周鸿修打回来了,周鸿修已经安排好房子,租给了顾松,没用他。
但他知道他们住哪儿。
自从那天后,他已经失眠了三天了,只要回家躺在床上,就能想起被陈益绑在床上时她嚣张的脸,来到办公室,也能想到她教他亲吻时温柔的样子。
拉开抽屉,香水还在里面躺着,还有那枚从垃圾桶里捡回来的戒指。
李甫舟翻了一下,找到了那张印着唇印的卡片,拿出来,认真看着。
手指有些颤抖地抚摸上唇印,李甫舟觉得自己真有病,明明是主动把人推开的是自己,结果每分每秒不停思念她的也是自己。
别傻了,她说了,你不配。
小心把卡片放回抽屉,李甫舟闭眼沉淀了下心绪,继续工作。
“回家吗?”
工作了一天的顾松轻摸陈益的脸,在这睡会累的。
“嗯…”陈益这一觉睡得浅,醒过来抱住顾松,突然有些骄纵,“不想走路…”
顾松拿好东西,将她打横抱起,就这么出去了,一路上不少人看他,他也不在意,他现在只在意怀里的陈益。
“特别近,开车五六分钟,你要不等会儿回家吃晚饭再睡?”
顾松将她放到车上,系好安全带,亲了亲小脸。
“嗯…”
陈益嘴上说着嗯,眼睛还是闭着不睁开,顾松看她那样,心都化了,哪里舍得叫醒她,开车上路,到了地方后,又抱她下车。
只不过…
顾松凌厉回头一看,什么人都没有,全是车。估计是自己看错了,安抚似的亲了下陈益,抱着她走进了电梯。
不远处一辆黑车里,有人坐在后座,身影被黑暗藏匿,眼睛却一直盯着两人。
看到顾松怀里的陈益,李甫舟眼神一软。
明明才三天,但感觉像三年没见她一样。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苦,他今天也算品尝到了。
看到顾松抱着她上了电梯,李甫舟等一会儿才下车,上了另一部电梯。
“到家了。”
顾松将陈益放到床上,盖好被子,又靠近她的耳朵,“我去做饭了。”
陈益迷糊着嗯了一声,顾松就出去了。
李甫舟看着望远镜里她安静的睡颜,翻滚了三天的心终于诡异地平稳了下来。
他真是个变态,用望远镜偷窥别人的女朋友。还是自己亲手推开的人。
自食其果,他活该。
端倪(微h)
“顾医生前天那是你女朋友呀?”
中午吃饭的时候,有人端着盘子来找顾松八卦。
“是。”顾松羞涩地笑笑。
“你女朋友,是不是叫陈益啊?”一个女医生问了一句。
“是,秦医生怎么知道的?”顾松抬了抬眼镜。
“我不认识,但是我知道她叔叔,大家应该都知道,就是周鸿修,那可是于海最有名的钻石王老五啊!”秦医生略带夸张的话语却引起了大家的共鸣。
周鸿修?
顾松拿筷子的手一顿,没有出声。
“不过他也挺惨的,他爸葬礼当天他哥也没了,能把公司发展到现在这个规模,不容易啊。”
他哥哥?陈益的爸爸?
“他哥哥?不会就是顾医生女朋友的爸爸吧?”有人开口了。
“应该是吧?他们俩就兄弟俩人,他哥哥的老婆听说没两年也去了,世事无常啊…”
大家这才想起两位逝者的女儿就是顾医生的女朋友,干巴巴的说了几句就撤了。
周鸿修…
顾松回到办公室,拿出手机搜索了起来,密密麻麻的词条都是在夸赞,没有一条花边新闻。
顾松点开最新一条,是周鸿修接受某财经杂志的访谈。
怪不得是最著名的钻石王老五,长的一点都不像快四十的样子,也不像个企业家,倒像个模特。
顾松看着这位女朋友的长辈,突然瞳孔一缩。
画面中周鸿修下意识地转了转戒指,顾松一眼就认出了,是陈益包里那枚的男款。
xiu,
周鸿修。
顾松放下手机,摘下眼镜摸了把脸。
他是她叔叔…
不,不可能。
但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她从小父母双亡,跟叔叔长大,就这么一个亲人,一时走岔了路也不一定。而且万一是周鸿修哄骗她的呢?精明狡诈的商人。
而且她现在搬出来了,是不是证明想明白了?
顾松重新戴上眼镜,看着窗外。
她喜欢孩子,她叔叔…不可以,是不是因为这个?
也不一定是真的,也许她搬出来就是因为他叔叔向她求爱了,为了委婉拒绝她叔叔,不得已收下戒指,毕竟她从来没戴过。
顾松脑子里翻来覆去地想,全都是为陈益开脱的理由。他不敢接受,也不敢相信,陈益是自愿与叔叔乱伦,甚至,与叔叔相爱。
看着陈益发过来的照片,问他买什么菜,顾松眼神复杂,缓缓地打出几个菜名发过去。
再抬头时,眼神已经坚定,摸了摸手上的戒指。
不管她之前怎么样,现在是他的女朋友。
回到家,陈益在看电视。
“欢迎回家~”
顾松抱住跑过来的女朋友,低头亲吻她。尝到她的滋味,更加坚定了内心。
吃饭的时候,顾松不经意地问起:“你搬过来你叔叔愿意吗?”
“不愿意啊。”陈益认真吃饭,“家里就剩他自己了,他当然不愿意。”
昨天中午去公司找他,还为这事被他按着狠操了一顿。
“奥,那他怎么不找个女朋友陪他?”
“他结婚了啊,只不过他老婆在别的地方,回不来而已。”陈益抬头笑笑。
顾松不知道该说啥了,脑子里想的一切都没有事实依据,只有两枚戒指支撑那个荒谬的理论。
那不会就是,陈益拿错了东西?错拿了她婶婶的结婚戒指?或者是她婶婶放她这儿的?
顾松心头突然一松,紧绷了一下午的脑子终于松懈了下来。
“你没告诉顾梅你搬家了吗?怎么也不见她来玩。”陈益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说了,她最近课多。”顾松瞥了她一眼,“你很喜欢顾梅?”
“嗯,她很可爱啊,也很懂事。”
“你不知道她小时候可淘气了,怎么说都不听,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顾松给她夹菜,“我从那时候就想过,以后绝对不要孩子。太可怕了。”
“怎么?耐心温柔的顾医生,也有怕的时候?”陈益凑近笑话他。
他最近老爱说这样的话,反正不是小孩不好,就是生小孩对身体不好,她能猜不出来他怎么想的吗?
“怕呀,怎么没有怕的?”顾松也笑笑,笑容里确是有些心酸。
他怕生出一个像妈妈一样,像他跟顾梅一样的孩子。明知结果是什么,还要经历这痛苦的过程。
一辈子提心吊胆,每一天都像是从老天爷手里偷来的一样。估计他这辈子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