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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抹泪。
她在哭?
发生什么事情了?她为什么哭?赵岁走出俱乐部,径直去往苏带黛那边。
走近后,她看到苏黛双目通红,泪水一颗一颗地滴落下来,浸湿了口罩。
赵岁不知道苏黛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
半晌后,苏黛的肚子咕噜咕噜叫起来。可是苏黛仿佛毫无所觉,只是默默流着泪。
思及苏黛有低血糖,赵岁脚步一转。
苏黛紧紧抱着膝盖上的包,缩着肩膀低低抽泣。
突然面前出现一双干净的白鞋,随即,一杯热奶茶出现在她面前。
一抬头就看见了赵岁,苏黛愣愣。赵岁又递给她一盒小蛋糕。“吃吧。”赵岁说。
苏黛没有理她。她垂下了头,却不再流泪,仿佛是在控制自己不再流泪。
“吃点吧,你肚子都饿地咕咕叫了。”
苏黛仍然不理她。
赵岁索性坐在她旁边。把吸管插.进奶茶里,把小蛋糕打开,奶茶浓郁的香气和蛋糕香甜的香气混合着在空气中发酵。
浓郁的香味争先恐后地钻进苏黛的鼻子里,苏黛肚子叫得更响了。
赵岁:“吃吧,别又像昨天那样低血糖了。就算再怎么也不要饿着自己,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闻言苏黛有些动容。她喉咙微动。
“吃吧,吃吧。”赵岁把奶茶和蛋糕往她面前一凑。
苏黛鼻翼微张,踟躇几许,最终她还是接了奶茶和蛋糕。
“谢谢,”她对赵岁说,“你不准转过来看我。”
说完,苏黛背过身,摘掉口罩吃了起来。吃的时候还警惕地注意着背后的赵岁,唯恐赵岁转过来看到她的脸。
暖融融的奶茶流进空荡荡的肠胃里,甜甜的蛋糕融化在口腔里,像是给了她一种依仗一样,击中了她现在脆弱的情绪,她原本刻意控制住自己,不在赵岁面前哭,然而这一刻她再也绷不住,无法再控制。她重新低低地啜泣,哭了起来。
赵岁就坐在她旁边,什么也不问。她看着这样的苏黛,只是觉得很愧疚。
如果她没有穿到原主身上的话,本来原主和苏黛会是一对让人所有人艳羡的一对,可是她穿到了原主身体里面,她的性取向仍然为男,她不可能会喜欢上苏黛。
所以,她相当于破坏了原主和苏黛的姻缘,拆散了他们。这也是为什么,明明苏黛让她远离她,她还是忍不住去关心她。
她愧疚,她过意不去,所以她想尽可能地弥补苏黛。她轻轻拍苏黛的背。
感受到背部轻轻的拍打,带着安抚性的拍打让苏黛脆弱的情绪加深,也哭得更厉害了。
夕阳西下,漫天霞光笼罩下来,将整个城市晕染成了一片朦胧的颜色,而苏黛整个人黯淡无光,即使是漫天灿烂的霞光也染不到她身上。
她哭了很久,渐渐地,音量变小,直至消失。她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瞳孔涣散,虚视着前方。赵岁仍旧什么也不问,就这样陪她坐着。
最后一丝霞光散尽,天色逐渐暗下来,赵岁才低低问道:“还不回家吗?”
苏黛一言不发。赵岁缄默下去。
黑沉的天空上,月亮渐渐升起。苏黛终于起身了。她往回家的方向走。
身后赵岁亦步亦趋跟着。
苏黛转过身。赵岁:“我送你,现在天色很晚了,你一个人回家不太安全。”赵岁想她现在是男生,比苏黛安全,所以她得送苏黛。苏带嘴唇动了动,继续往前走。
到了公交车站,苏黛终于打破沉默,“你回去吧。”
“我送你回家。”
“不用了,我自己坐车回去。”
“可是你一个人……”
“你走吧。”
“苏黛……”
“公交车下站后,不用走几步路我就能到家,不用你送。”
听了这话,赵岁踟躇着,“那你一个人回家小心点。”
上车刷卡,坐上座位,苏带微微偏转脑袋看车窗外。
车窗外,赵岁还站在原地。夜风吹她的额发,露出她溢满关切的桃花眼。
想起暖融融的奶茶甜甜的蛋糕还有她默不作声的陪伴,苏黛心中情绪微微翻涌。许久,她低垂下巴。
车门闭上,引擎启动,公交车往前行驶。已经转开目光的苏黛,又重新望向站在夜风里的赵岁。
直到赵岁的身影被车子甩到身后,再也看不见。
苏黛一到幺姨家,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小镇。幺姨走过来,摸摸她的头发说:“别担心了,爷爷没事。”
苏黛点了点头,心里却难受得无以复加。
今天下午她正在兼职,妈妈突然打电话来说爷爷住院了。
上辈子,爷爷也是这个时候住院的。妈妈说爷爷是老毛病,没什么事,住几天院就好了。让她不要回去,她也就没回去。
可是爷爷一住院,就再也没能从医院里出来。他老了,身体病痛多,住院之后情况急转直下,不到半年就去世了。
重来一世,她又要再经历一次失去爷爷的痛苦。
可是她什么也改变不了,即使她重生了,她什么也改变不了。
她边收拾东西边哭。她要回去,她要见爷爷。
第二天,苏黛没来上学。
原文里面好像是没有这个情节的,原文里这时候苏黛没有请假回家。
脑海里闪现出昨天苏带哭泣的画面,赵岁叹息,然后把注意力集中到课本上。
“楼神,这一题怎么做啊。”班里的学习委员含羞带怯地来到楼慈身边,问他题。很明显的醉翁不在酒。
其他人看到她去问楼慈题,不禁低声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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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委员居然敢去麻烦楼神……”
“所有人都知道楼慈不耐烦给别人讲题吧……”
“有些人吧,就想试试呗,万一呢?万一自己就是特殊的那一个人呢。不试试怎么知道?”
楼慈斜斜地靠着椅背,白色耳机搭在肩膀上,正垂眸切歌。
对于递到他面前的习题本,他就跟没看到一样。
“楼神……”学习委员脸上有些挂不住。
切好歌,楼慈戴上眼罩。当作女生不存在一般。
学习委员的表情僵在脸上,最后面色灰白,走开了。
赵岁放下笔揉捏着有些酸的太阳穴,她卡在了一道圆锥曲面题上。
解了半天没解出来,她侧眸,“楼……”
他在睡觉,她及时闭嘴,没去打扰他休息。
没成想,楼慈却取下眼罩和耳机,“什么事?”
他似乎没有因为被吵醒而生气,赵岁便放心地开口,“有道题……”
“什么题?”
赵岁把题目指给他。
不是高中知识范围的题。但她知道楼慈了解这些内容,所以才问他。
楼慈拿起笔在草稿纸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