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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掌着X国黑手党。

楼慈的外公是外国人,那么母亲也应当是外国人,可是楼慈他的五官并不西化,她端详了一下楼慈的脸。

仔细一观察,他皮肤冷白,眉骨比较高,瞳孔较浅呈琥珀色,鼻梁也很高,隐约还是透出一丝混血的轮廓感,只是非常浅,不注意的话,完全察觉不出来。

只能说……他父亲的基因太强大?完全盖住了他的另一血统?

等等,他外公托人出的题,那这个人应该很厉害,“给你出题的人是谁啊。”

楼慈说了一个外国人的名字。

赵岁瞠目,居然是他?比她妈妈还厉害的,享誉世界的著名数学家。

那位大佬单独给楼慈出的题,她跟着占了便宜啊。

赵岁把果盘往他面前一推,殷勤道:“谢谢你把这些题分享给我。”

楼慈口吻很淡,“嗯。”

接下来两人开始做题。

房间里静谧无声,只有窗帘微微浮动的轻响。

楼慈抬首,看向对面陷入沉思中的赵岁。

她握着笔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嘴里还咬着一片西瓜,唇瓣被西瓜汁浸染得水润红嫩。

好难啊好难啊。赵岁在心里咆哮,不愧是那位大佬出的题。不过越难,挑战性就越高。她放下西瓜,擦擦嘴,全神贯注解题。

忽然,她的下巴被一直冰凉的手捏住。

她错愕,“怎么了?”

楼慈捏着她的下巴,嗓音喑哑低沉,“嘴没擦干净。”

然后,他的拇指指腹按压住她的嘴角,缓慢地摩擦。

凉凉的指腹皮肤碾压着她的嘴角,抹干净上面残留的西瓜汁。

赵岁忙道:“我自己来。”她想把下巴从他手中抽出去,可他却捏得很紧,“别动。”

他用拇指继续摩挲她的唇角,幽深的瞳孔里溢出极其诡异的认真。

“还没好吗?”她脸颊泛红。

他睫毛开合了一下,然后松开她,但是松开之前,他轻轻戳了一下她的脸颊。

“你戳我脸干什么?”赵岁捂脸。

“试一试。”

“试什么?”

试一试到底是不是一戳就会破。楼慈捻了下指腹,什么也没说。

“纸,擦擦吧。”赵岁把纸递过来,看着他沾了西瓜汁的手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洗手间在哪里。”他却问。

“书房里就有,就在那儿。”赵岁给他指了方向。

楼慈走进洗手间。

洗手间里灯光明亮。楼慈打开水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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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哗哗流下,他却没把手放到水龙头下。

他看着沾了西瓜汁的拇指,随即将拇指含进嘴里,眯着眼睛,吮吸着上面的西瓜汁。

不一会儿,外面赵岁叫他:“楼慈,有人给你打电话了。”

“是谁。”他问。

“是会长。”

沈之珩?

楼慈目光微闪,他说:“帮我接电话。”

洗手间外,赵岁接起电话时,有些奇怪地看望了一望洗手间门。

楼慈的声音怪怪的。他在里面干嘛呢。她也没多想,立即接电话。

“会长。”

电话念头沈之珩顿了顿,“……赵岁?”

“对,是我。”

“你怎么接阿慈的电话?”

“他在我家,去洗手间洗手去了。”

“他在你家?在你家干什么?”

“我们在一起做题,讨论题目。”

沈之珩沉默许久,“我也有一些题想和你们一起讨论,我也可以去你家吗?”

“……呃?”

“可以吗?”他的声音很轻,如清朗溪风扫拂过她的耳朵。

“可以的。”

楼慈出来的时候,赵岁已经挂了电话。

“他打电话做什么?”他问。

“他没有说给你打电话做什么,对了,他也要过来做题。”

“他也要过来?”楼慈眉心一拢。

“嗯嗯。”

赵岁感觉他眉目比之前冷了几分。她挠头,继续解题。

“你好,我是赵岁的同学。”沈之珩微笑着对开门的佣人说。

佣人心里微讶,怎么今天来找小岁的同学,个个长得那么俊。

不过,这一个比之前那个看着脾气好一些,不那么冷冰冰的,整个人都给人一种温润如玉的舒适感。

书房里,三个人静静坐着,笔尖摩擦草稿纸的沙沙声此起彼伏。

“这里我有点不太理解。”沈之珩把习题本推到赵岁面前。

“我看看,”赵岁转了转笔,“是这样……”

她说话的时候朝沈之珩那边偏,正好沈之珩也偏过来,赵岁额头撞到他的下巴。

“哎……”赵岁连忙捂额。

“对不起,撞疼了吗?”沈之珩语速急促,轻轻扒开她的手,看她的额头。

她的皮肤过于嫩,稍稍一撞,皮肤居然泛了红。

“没事没事。”赵岁揉揉额头。她一揉,额头中间那块地方愈发红,宛若贴了一片花钿。

沈之珩怔神。

“啪!”

楼慈突地把修正液丢过来,啪嗒一响,唤醒了沈之珩。沈之珩朝楼慈看了一眼。楼慈神色冷然。

“我继续给你讲。”赵岁把修正液挪到一边,继续给沈之珩讲题。

等给沈之珩讲完了题,楼慈把椅子挪到赵岁这边,“看一下这道题。”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沈之珩完全没机会再让赵岁给他讲题。

楼慈用一道又一道题把赵岁给拖住了。沈之珩想打断他们,却出于礼节,欲言又止,他看着他们俩,然后又看向窗外。

窗外蝉鸣,听得他略微有些浮躁。

然后他又翻了一下之前赵岁给他的草稿纸。上面有些题难度很高,她说是楼慈外公找大佬给楼慈出的题。

先不说楼慈外公会特意联系那位去给楼慈出题,就说楼慈本人,怎么可能会为了这些题特意来赵岁这里讨论。

他对一切都是漠不关心的?。上课,作业,考试,对他来说只是需要完成的任务,他对学习一点都不感兴趣,自然不会为了学习而浪费睡眠时间。

与其说他是为了这些题来找赵岁,不如说,他是为了来找赵岁,才带了这些题。

沈之珩忽然发现,他有一段时间没在楼慈身上闻到烟草味,也有一段时间没看到他抽烟了。

他深深地看着楼慈。

没过多久,佣人来问赵岁晚饭吃什么。

赵岁对楼慈和沈之珩说:“晚饭在我家吃吧?”

沈之珩:“这怎么好意思。”

“没什么,就在这里吃吧。”

“谢谢。”

“楼慈你呢?“你也在这里吃吧。”赵岁又问楼慈。

楼慈颔首。

赵岁:“你们想吃点什么?”

沈之珩:“我随便都可以。”

赵岁说了几个菜名。沈之珩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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