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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继承人,”陆沅舔着尖牙,年轻俊美得像吸血鬼,“我是野种,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傅濯维持体面的表象:“阿沅,我们的身体里流着一样的血,不分你我。”
“哦?是么,”陆沅笑得放肆乖张,“那大哥你刚才操过的女人,也送给我操一操呗?”
见傅濯变了脸色,陆沅像是恶作剧得逞的少年:“大哥,瞧瞧你,这么些年过去了,还是如此虚伪。不过说实话,我跟你对着干,也不是稀罕傅家那几个臭钱,就是想治一治你们家那些个落伍的糟粕,该与时俱进才好。”
“家训怎是糟粕。”傅濯摸向手上的腕戒,明白他的狼子野心。
“哪门子家训啊?”陆沅吹了个口哨,“遇见喜欢的女人都不能随便操,回了老宅还有佣人记起居注?拜托,这说得好听些是当皇帝,不好听些么……估计比庙里的和尚都逊,大哥你说是不是?”
男人之间的对阵火药味十足,狭小电梯厢都快装不下各自的强大气场。
同父同母的兄弟,三分相似的神色,截然不同的性格。
平衡正要被打破时,电梯终于到了一楼,大厅里等候的记者蜂拥而至,闪光灯亮个不停。
有来堵陆沅的,也有来堵傅濯的。
两人随之换上另一副面孔,极有默契地应付记者粉饰太平,心里却还是在诽谤对方。
傅濯想:该让陆沅吃点教训,即便再年轻也不能口无遮拦。不过说得也没错,要是按照家训行事,他该怎么跟她发展?许是每回见面都要破戒了。
陆沅想:傅濯这个老东西真矫情,不就是问问操的谁么,还担心他来抢?他已经有了钟意的对象,哪里会稀罕别人的,犯贱。
——
有没有一种可能…你们在想同一个人?
傅总:不可能
陆总:绝对不可能
0006 她没有衣服穿
雪落尽,天归晴。
时芙幽幽从软床上醒来,望着窗外的萧瑟凛冬出神。
这是哪里?
她思绪彷徨,伸手抚上雾蒙蒙的玻璃,留下纤细指印。
脑袋有些疼,像是被抽干后的灵魂,记忆皆断成碎片,什么都不记得。
手机没电自动关机,她用客房座机拨给门房,询问能否送充电线上来。
门房很快照办,态度殷情,只不过看她的目光多了丝打量。
“我是不是忘了付房钱?”时芙以为是人家不好意思催,有礼貌地认错。
“没有没有,您言重了,您要是觉得饿,可以去二楼的自助餐厅用餐,住套房的客人都免费。”门房边鞠躬边离开。
时芙道谢。
等手机充上电,她才看到一条陌生消息,凌晨时发的。
【时芙,我是苏籁,昨晚我把你送到酒店躲一躲,最近都不要再答应我妈妈的联系,愿好,勿回】
如此一来,也解释了她为何会在这里。
时芙重新倒在软床上,枕着暖被,想起时珠的尖酸刻薄。
自从父母移居国外,时珠多番来找过她,每回走后,阿姨都说屋子里的古董少了好几件。
家产的纷争算是尘埃落定,她唯一的活路,只有经营好公司这一条可走。
也不知常笛那边怎么样了。
时芙哀愁地想。
午后,她搭计程车回别墅。
暴雪落尽,院子里枯萎的醡浆草又被压弯三分,所见之处净是白茫茫,香樟、银杏、三杉在飘窗外织起一道严实的雪幕。
欣赏着高低错落的冬景,时芙忧郁的神色中更添一丝冷媚。
她脱掉睡裙,从壁炉上方的储物柜里拿出一副新的细卷尺。
雪幕和飘窗是天然的屏风,倒映出美人凹凸有致的裸白胴体以及她身后繁复的宫廷设计。
一副孤芳自赏的淫相。
她随手敛过素描笔盘起长发,再用纤细手臂托住两只浑圆雪乳,不堪重负地调整几次后,才成功用卷尺勉强量出尺寸。
接着量小腰最窄薄处,卷尺反复收紧,尾部甚至都垂落到地毯上,脆弱残破的美感。
最后是臀部。
这处如同剥了皮的极品水蜜桃一般,线条丰润,臀肉白如酥玉,在靠近股缝的位置渐变成为俏丽的粉红,弹软至极,几乎能沁出玉露来……
然而,美人似乎对自己的身子颇为失望。
尝试了三五次,卷尺始终都无法完整绕臀一圈,明显是太短。
“怎么又大了…”她自怨自艾道。
阿姨有急事回家后,便没有人提醒她做这些事,现在一量,倒是有些让她无措。
她没有买到过合适的内衣,只能自己缝制,可夏天做的那几件荷叶边奶兜已经无法再穿,新的又还未做好,故此这几周她都真空上阵。
不过幸好现在是冬天,披上裘衣之后身型臃肿,别人也发现不了。
时芙习惯了这样的侥幸心理,也因此喜欢冬天。
她收起卷尺,偶然瞥到奶沟的上缘有一道红痕,并没有在意。
不过这颜色,倒是让她联想到自己的胎记。
接着,美人扶稳飘窗弯腰,低头仔细观察小腹。
并非这样瞧得更仔细,是因为她的乳儿太大,站着低头的话,根本看不见自己的小肚皮。
平坦的下腹,胎记图案一年比一年明显,她寻思着要找个时间做手术去掉。
不好看。
都说胎记生的位置有特殊寓意,她并不觉得这处有甚特别。
换完睡裙后,常笛碰巧打电话来。
“时总,有两个好消息。”
“你说。”时芙摆弄着墙上的孔雀羽。
“陆沅答应参加总裁的面试了,”常笛兴冲冲道,“就是财经新闻上的陆沅。”
“是么。”时芙记得这个名字。
常笛说,他的商业洞见实在厉害,足以让公司起死回生。
“第二个好消息是,傅濯也来自荐应聘了!”常笛兴奋不已,“时总,你肯定认识傅濯吧?就是傅氏财阀的傅濯。”
“不太认识,”时芙对窗外之事无比生疏,“他来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