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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了声:“我就想问你吹风机在哪?”
卫枝把手里的那件衣服很有气势地一扔,像螃蟹似的哐哐走向男人,来到他面前踮起脚,勾着他的脖子往下拉——
主动送上了自己的唇瓣。
吃完饭她刚含了颗糖正吃得开心,这会儿嘴巴里都是水果糖哈密瓜的味道……单崇刚开始也就是顺势尝了一口,还挺满意,顺势加深了这个吻。
他的大手落在她的腰上。
揉了两把觉得她确实还能按照心意敞开了吃饭,一边琢磨一边将人一把端起,放在沙发靠背上——
舌尖勾住她的舌尖时,手也不太老实。
卫枝膝盖一拢,夹住他的手。
男人就感觉自己的手掌心和手背被软绵绵的触感压住了,有点儿冰凉的……他眼神慵懒,想了想压根没挣脱这个根本没有什么束缚力的压迫,只是舌尖从她唇瓣撤出,偏了偏头,望着她。
“不要?”
他问。
说话的时候凑的很近,薄唇动时唇瓣碰到了她的鼻尖——
说是疑问。
那充满了荷尔蒙炸裂气息的低沉嗓音带着磁性,还有一丝丝的诱骗,足够让人头皮发麻,明知道他不安好心,还是想要心甘情愿落入他编织的甜蜜陷阱。
卫枝用鼻尖蹭了蹭他的,娇气道:“没洗澡。”
“上次也没洗,”单崇莫名其妙,“我没碰过?”
虽然是事实。
但是猛地被他这么一说,她还是立刻面红耳赤,抬手要去捂他的嘴,耳尖都红的能滴下血来。
他也没躲开,她的手软的很,刚晒完衣服上面还是洗衣凝珠的香味,也不知道用的哪个牌子,粉色的凝珠上面带着点冰淇淋的香……
甜滋滋的。
他顺势亲了下她的手掌心。
卫枝压着他的肩膀,跳下沙发说去洗澡,指了指最后那件没来得及晒的衣服指挥男人去晒,然后逃似的冲回了浴室——
甚至顺道反锁了门。
身上刚烧起一把火,这会儿太阳穴都在突突跳着疼。
男人无奈地看着她消失的方向,看着浴室玻璃后面朦胧的身影,他摇晃了下,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任劳任怨地从地上捡起那套被她随手扔地上的衣服,抖开看了眼——
一条牛仔裤。
单崇替她把牛仔裤晒好。
期间想到,他第一次洗完澡被她遇见,也是穿着一条牛仔裤就出来了,她盯着他看了半天……站在阳台,他自顾自地笑了笑。
正想转身弄下沙发晚上好安置,这时候浴室的门开了,小姑娘探出了半个脑袋,脸通红地问:“帮我从柜子里拿条浴巾。”
男人正在铺沙发。
一只手撑在沙发靠背上,他抬起头,隔着整个客厅和她对视了几秒,他笑了笑。
……
浴室里,一条崭新洗净的白色浴巾被随手扔在洗手台盆里。
洗手台盆旁边,卫枝坐在上面,上衣衬衫扣子打开了一颗,平时都是扎进裙摆的下摆有点儿长,堪堪遮掩住她的大腿。
隐约露出一点儿白色布料边缘。
小姑娘脚上穿着白色的短袜,这会儿悬在半空,卡在男人腰际两侧……伴随着他的吻加深,她“唔”了声往后倒,悬在半空的脚摇晃了下,顺势往回靠他的腰,脚掌往后一勾,踩在他后腰的那一小处凹陷里。
空气中气氛逐渐变得粘稠浓郁。
如果说之前还有所顾虑,今晚的一波惊心动魄之后,卫枝感觉自己像是已经去民政局走了一趟——
现在干什么都合法合规。
就是被他撩得有点儿难受,当他的大手滚烫地贴上她的皮肤,她下意识地躲了躲,亲了亲他水泽的唇角,假惺惺:“让你送个浴巾,你这是干什么呢?”
他的手,往其他地方挪了挪。
她立刻收声,双手抱着他的脖子,像是小动物似的呜咽着倒进他怀里,鼻尖讨好地蹭蹭他的颈部——
“哦,就送条浴巾是吧?”
单崇一边不急不慢地动作,抬头看了下洗手台盆的右上方,卫枝的后脑勺处——有一根金属黄铜杆的衣架,衣架上面整整齐齐地挂着条格子的浴巾。
“你后面这个是什么?”
卫枝不理他,光脸更深地埋进他的颈窝,打死不肯再讲话。
浴室里的灯光太亮了。
突然这样就很有羞耻心。
“关、关个灯吧?”
“亮了?”
“嗯。”
她脸都不敢抬,小声哼哼,吸了吸他身上的味道——
刚洗完澡的男人身上都是她放洗澡间的香皂的味道,那个香皂她都没用过,就是放在那散味儿当香扩用的……
干干净净的味道。
听她抱怨完浴室灯亮,他脱了身上的T恤。
抱着卫枝进了淋浴间。
相比起拥有镜前灯的淋浴间里稍暗一些。
“这样呢?”
她不说话了。
皮肤贴合皮肤的时候,两人均发出无声的喟叹,那一秒什么都忘记的一干二净……
光想着肌肤相亲的亲密,脑内分泌的多巴胺可能胜过下楼操场跑个三千米。
这可能就是人类阴阳调和最本质的基础科学道理。
单崇抬手打开了浴室淋浴,热水滚落,小小的淋浴间温度在不断攀升,水雾朦胧间卫枝想到了上次在健身房他干的那些事——
不同的是这次她没有什么衣服好淋湿的了。
热水洒在她的身上,淋湿了她身上最后一点布料,在男人抬手调整花洒想要挪开时,感觉到她的双手缠着他的腰,湿漉漉的脸贴上了他的胸膛。
“洗澡呢,”她的声音听上去不如往常那样软糯,带着一点点沙哑,“不用挪开。”
她说着,抬起头。
最近确实长了一点儿肉的下巴压在他结实的胸前肌肉上,水蒸气中,黑色的眼湿漉漉的望着他:“脱了就行。”
话语出一瞬间。
她能感觉到握着她腰的男人僵硬了下。
有那么一段时间,小小的淋浴隔间里只能听得见哗哗的水声,她的气息弱的像猫,而他垂着眼,面无表情地望着她——
过了大概一个世纪那么久,男人唇角掀了掀,抬手,粗糙的指尖拨开她脸上因为湿润贴在面颊上的头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卫枝还没来得及点头或者摇头。
这时候听他自己补充了句“算了知不知道都无所谓反正你都说了”,然后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人就被他压在了浴室的墙壁上。
冰凉的瓷砖墙面冻得她惊呼一声,但是下一秒身后他覆盖上来,背后贴上的极度高温又几乎把她烧融……
白色的水蒸气模糊了淋浴间中的一切。
只能偶尔听见她不太坚定的抗拒呜咽和男人越发沉重的呼吸。
大概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