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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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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送来的香槟早餐很丰富,除了两杯起泡酒,法式吐司还有三文鱼、鱼子酱和水果。
岑旎从浴室换好裙子出来,就看到这满满一桌放在了露台上。
穆格站在一旁抽烟,看到她出来,灭了烟,嘴角微挑,“还挺合适。”
“怎么?”岑旎低头扫了眼穿着的裙子,“不是按照我尺寸准备的?”
“不是。”他淡淡地走到桌子前,拉开椅子,“坐。”
她身上的这条是红色的丝绒短裙,两肩是T字的吊带设计,方领包裹着深浅分明的锁骨,收腰的裙摆立体得像花瓣,很好地勾勒出她的曲线,将她衬得艳丽如同一朵开到荼靡的玫瑰。
张扬又明媚。
“大半夜的,都没有店开门了,这条裙子你从哪里找来的?”岑旎坐下后,一边摸着裙子丝绒的面料一边侧着脸问他。
她刚刚换衣服的时候,翻出裙子的吊牌,发现它竟然是那个只面向全球上层名流服务的高奢品牌,这样一件高级得像艺术品的裙子,按道理也是不可能连夜出现在这里。
“戛纳。”穆格捏着香槟杯仰头喝了口,喉结上下滑动。
戛纳……?
卡西斯离戛纳不远,不过两个小时的车程,而且岑旎下意识地想起戛纳电影节,好像这两天就要开幕了。
她怔神的片刻,桌面上传来一阵手机震动的声响。
是穆格的手机。
岑旎下意识地瞄了眼,看见屏幕亮起的来电提示,写着卡蒂娜。
她淡淡地收回了目光。
男人倒也不避讳她,就这么当着她面接起了电话。
“穆格!”刚一接通就传来一道稍尖的女声,但那嗓音听起来格外熟悉,特别有韵味。
“黛西说,你让莱尔德把我参加庆功宴的小礼裙拿走了。”
穆格“嗯”了声,“反正你运了十来套衣服,我让他随便挑了件尺码最小的。”
“你大半夜的拿我裙子干嘛,拿去泡妞?”卡蒂娜声音顿了顿,“而且那么多件你不挑,偏偏挑走了我最喜欢的。”
穆格没回答她的话,懒洋洋地转移了话题,“反正这裙子你也穿不进去。”
“你小子,我少吃两盘意面还是可以挤进去的,好吗!?”
穆格挑眉没答话,目光落在岑旎身上。
岑旎对上他的视线,耸了耸肩,举着香槟高脚杯起身,站到了露台围栏前。
卡蒂娜,这名字有点熟悉。
好像和某个著名女影星的名字一样,但她一下又对应不上号了。
作者有话说:
歌词引自《红玫瑰》——Eason陈奕迅。
第5章 普罗旺斯的蓝雾5
峡湾的尽头刚露出鱼肚白,闪闪的日光投射在对岸的卡奈尔角上,明媚耀眼得像一座属于神明的海边花园。
徐徐的海风掠过,吹动树叶和绿植,发出沙沙的声响。
岑旎抿了口香槟,手肘倚在栏杆上瞧风景,耐心地等着身后的男人结束通话。
柔和的风吹过她的腰际,紧贴她的曲线而过,红丝绒的裙摆随风扬起,将她衬得像一朵摇摇欲坠的玫瑰。
仿佛一个不留神,她就会急促坠落在无边的海水中。
穆格注视着她,草草地敷衍了卡蒂娜两句,结束通话,然后随手捻起桌面的打火机和烟盒,起身走到了她身旁。
见他走来,岑旎侧过身看向他,“我要走了。”
她的声音很轻很淡,没透出什么隐秘的情绪,听起来平常得再普通不过。
穆格捏着手里的打火机,闲散地转了两圈,才开口问,“去哪?”
岑旎没有回答他,而是被他手上的动作吸引了目光。
她注意到打火机金属外壳上的那枚蓝宝石徽章,在清晨阳光下熠着火彩,绮丽绚烂,耀眼得就像悬崖底下波光粼粼的地中海。
她不知道那枚徽章的含义,但总觉得不简单。
岑旎从打火机上收回目光,转而看向穆格,朝他摊开了掌心。
很奇怪,明明两个人只是短暂地相处了一晚,但她仅一个眼神,穆格就读懂了。
他抬眼略带笑意,将手中的打火机递给了她。
岑旎接过,仔细看了一眼,那是一个很特别的图徽。
像一只猎豹,但又像是一只雄狮。
反正乍眼看去会觉得这徽章看起来好霸气,像是宣示着某种荣耀,又或者说是勇气。
她将指腹轻轻贴了上去,摩挲了下。
“对它好奇?”穆格问。
岑旎扬起红唇,话不对题地说,“挺好看的。”
她确实是好奇的,但她内心很清楚,两人的关系还不至于到了解到这么细的地步。
一时兴起的相处,总会有分开的那一刻。
所以,他问她去哪,她没回答。
反正,出门后又各成陌生人。
她勾着眼角,抬手将打火机递还给他。
穆格没有接过递来的打火机,而是突然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扯进了自己的怀里。
微凉的打火机外壳紧贴在手心里,手背却被男人炙热的体温烘烤,岑旎的指尖像是触电般颤了颤,想要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
“怎么抱得这么紧?”她细眉轻挑,勾上他的肩膀,用开玩笑似的语气,“舍不得我?”
她张着红唇,近距离看他那起伏的喉结,似乎带着暗欲,但视线往上,那双深情的眼睛看起来冷淡无波,叫她看不到答案。
岑旎垂眸,扭头正准备移开视线,却被男人捏住了巴掌大小的脸,使得她再次与他对视。
“Chloe……”他哑声低吟。
“……?”岑旎有刹那恍神,过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喊她。
似乎是不满她的心不在焉,穆格捻着指腹,在她的唇角轻揉细碾,一如昨晚事前的调情。
他摸着她的腰,将她紧紧压向自己,问她,“要不要再一起,玩玩?”
模样很坏。
但不得不说,她很吃他的坏。
岑旎莞尔一笑,伸出指尖,轻点他的下颌锁骨。
“好啊。”她扬着红唇,“那就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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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旎回到自己旅店时,Elaine已经不在了。
房间里连她的行李都没看到,应该是已经和Nino出发去玩了。
岑旎将自己那些零零碎碎的物品收拾好,便下楼办理了退宿。
五月底的南法,即使是早上九点多,空气中依旧带着几许凉意。
岑旎从旅店大门出来,提着包包穿过马路,一眼就望见倚靠在跑车旁的穆格。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散漫慵懒,背靠着车身,长腿随意伸展,双手拢着烟,像是正准备要点燃,但看见她出来,又放下了手,朝她笑了笑。
明明一副又坏又浪荡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