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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28岁,1994年出生。

所以,他特地要挑这一年,她出生那一天酿造的葡萄酒。

“9月3号。”

这次,岑旎没有骗他。

“嗯。”他淡淡地应了声,站在架子前上下打量一圈,最后抬手从中抽了一瓶出来。

“走吧。”他随手将壁灯熄灭。

房间再度陷入昏昧,岑旎下意识地抓住他衣衫的一角。

穆格顿住脚步,扭头来看她,反手将她的掌心包握,然后慢慢滑至她的腰际。

他低下头来,借着外间幽弱的光线看她。

他见过很多女孩,她们画着浓重的烟熏妆,眼睛黑黑的,颜色很浓,成片成片的假睫毛又长又厚重,重得看起来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但眼前的这张脸蛋,粉黛未施,却依旧明亮光彩,薄薄的眼皮白皙细腻,黑白分明的瞳孔纯净不加修饰,连唇色都没上,看起来真是学生气十足。

他真是怀疑,她究竟是不是真的28岁。

他揽着她,将她罩在自己的阴影下。她的身架很小,在他面前小小一团,细腰几乎能被他一只手轻易握住,纤薄易折的模样,就似早上才刚见过的薰衣草,迎风飘曳,仿佛轻轻一掰就会折,轻轻一捻就会碎。

“Chloe——”他喊她,“你是不是骗我了?”

岑旎扬着后颈看他,“骗你什么?”

两人的距离挨得很近,鼻尖仅仅相隔着数厘米,彼此默契地交换着呼吸的节奏和心跳的节拍。

“你几岁?”他勾住她圆润的肩头问,冰冷的酒瓶贴在她的肌肤上。

岑旎睫毛抖了抖,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也是巧,她正准备开口,外面的走道隐约传来了脚步声,不算太远,但留心听会发现那声音渐近,像是在寻着他们而来。

穆格自然而然也听到了,在对方到来前,松开了她。

岑旎越过他朝门外看去,来人停住了脚步,隔着两米压低声音:“穆格先生,弗兰克让我来通知您,费舍尔顾问也到酒庄来了。”

“知道了。”穆格声音清冷,在听到那个名字时皱了眉,似乎有点厌烦。

他走了出去,随手将那瓶红酒递了过去,“醒醒酒。”

那人垂着首接过,礼貌地应道:“好的,先生。”

岑旎跟着他出去时,从后面看他的背影,第一次觉得有些淡漠寡冷。

等出到酒窖,葡萄园前整整齐齐停了好几辆车,看起来不像是普通的车。

外头还站了好一排的黑衣保镖,气氛异常肃穆,一个个面无表情地站着,右手无一例外都摁在右侧的黑色西裤袋上,像是藏着枪。

那副专业的架势,看起来一点不假。

这么一番排面,岑旎经过他们身边时,甚至在怀疑这一排停着的车有没有可能,还是防弹的。

第11章 普罗旺斯的蓝雾11

酒庄内也候着不少保镖,岑旎跟在穆格身后进去时,扫视全场一眼便立刻注意到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

他端坐在沙发正中央,应该就是那位费舍尔顾问,而一旁的弗兰克则微微颔首,毕恭毕敬地候在他身前。

“来了?”他不急不缓地开口,说的是德语。

岑旎循声望去,这中年男人背着光,隔着距离她看不清他的脸,但很明显能感受到他周身散发的上位者气场,也同时透着一股老狐狸的气息。

穆格瞥他一眼,冷声:“你怎么来了?”

双方短短两句话的交锋,岑旎便立刻意识到此时的气氛吊诡,她停住了脚步,没有继续上前。

那人没有直接回应穆格的疑问,反而微微侧首,眸光落在岑旎身上:“东方女人?”

有些人即使看不清脸,但也能想象他说出这句话时的轻蔑语气。

说完,他又懒懒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嗤笑出声:“穆格,你怎么和你外祖父一样。”

“少废话。”穆格敛起神色,冷眸看他,“弗雷德让你来找我?”

费舍尔走到穆格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同时抬了抬手肘。

紧接着,弗兰克便立马会意,走到岑旎身前。

“女士请随我来。”

这是让她回避的意思了。

岑旎朝弗兰克微微点头,临走前看了穆格一眼。

穆格喊住弗兰克,把手里的那瓶红酒递了过去:“你带她先去用晚餐,这瓶葡萄酒可以直接开,不用等我。”

他嘱咐完才转头看向岑旎,眼光顿了顿似有深意,“等我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就去找你。”

岑旎无意做旁听的外人,识趣地点了点头,抬步离开。

但出门时,她还是隐约听到了费舍尔的声音,似乎在说女人玩玩就好,如果让弗雷德阁下知道他会不高兴……

岑旎嘴角扯了扯,不甚在意地继续往外走,却在下一秒听见了一道熟悉的嗓音——

“费舍尔,我用得上你来指教我?”

那声音桀骜不驯,透着压迫感,像冰锋利刃出鞘,直直撞进她的耳膜。

岑旎不自觉顿住了脚步,恰好弗兰克回头来等她,她连忙重新跟上他的脚步,绕过葡萄园往餐厅的方位走去。

走进餐厅,可以看到内部的装饰奢华低调。

大束的水晶吊灯投射,墙面四周还挂着好几幅著名的油画,描绘的恰好都是普罗旺斯的风景,色彩活跃明媚。

但诺大的餐厅空荡荡的,好像只接待她一个人用餐,显得冷冷清清的,和这些画风活泼的画作形成鲜明的反差。

桌布上摆满了餐具,她才在餐桌前落座,便有戴着白色高帽的厨师长上菜。

侍者也将那瓶葡萄酒打开,取下软木塞,然后单手托着瓶底走到她身旁,替她往玻璃高脚杯里斟上。

灯光暖黄柔和,岑旎用餐时,弗兰克一直站在距离她不远的地方,虽然看起来像是供她随时吩咐差遣,但反倒让她不适应。

不仅是弗兰克,在场的每一位看起来都像是只为了她一个人而服务,一旁甚至还有小提琴和钢琴的演奏。

舒缓的曲调响起,岑旎举起红酒杯,漫不经心地抿下一口。

酒体入口微涩,但舌尖轻轻含过,味蕾就慢慢回甘。

突然间,她想起了穆格。

有些人就像一瓶红酒,经过岁月的陈酿,值得细细品味,而穆格恰好就是这类人。

他可以浑身上下都充盈着神秘和未知,却偏偏勾得你想要了解他,靠近他,探寻他,最后蛊惑得你不可自制地沉沦。

这是很致命的。

因为这就像一场show里的那个killing part,是会让你突然倾心的瞬间,也是最杀你的那个点。

你说不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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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旎吃得很慢,一直放缓动作,细嚼慢咽的,但直到一顿饭结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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