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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岑旎回过神来。

穆格在沙发上瞥了她一眼,手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着打火机的外壳。

“怎么了?”卡蒂娜有些好笑地问:“怎么说起婚姻你就失神了?在想什么呢?”

岑旎摇摇头,“没想什么,就是我也挺认可您说的这番话。”

“对于婚姻?”

“嗯。”岑旎应声。

“怎么讲?”

两人的采访角色竟然一下子对调了过来。

“就是不一定是经历过婚姻,才会懂婚姻里的困局。”岑旎用卡蒂娜的原话回答。

卡蒂娜顿了一下,好奇地勾唇:“Cenni,你今年多大?”

没想到会突然被问这个问题,岑旎背部后仰了下,明显感觉到沙发上一道目光正在打量她,但她没有回望过去,只捏紧了手中的纸张。

她如实地回答:“我今年22岁。”

那时候在葡萄园的酒窖里,穆格掌心贴在她的腰腹,搂着她问是不是骗他了,她正准备给他坦白,结果被打断了。

也不知道他现在突然间听到自己其实不是28岁,而是足足比他小了六岁,会是什么反应。

岑旎有些好奇,但还是忍住没转过头去看他。

“你才22岁,”卡蒂娜手搭在膝盖上,倾过身来问她,“怎么听起来好像就已经对婚姻满怀失望了?

岑旎苦涩地笑:“我其实是一个不婚主义者。”

突然。

——“咔嚓”一声,火苗蹭起。

是穆格点燃了打火机。

岑旎和卡蒂娜都不约而同地朝他看去。

房内的光线本就明亮,黄色的火苗将他那张矜隽得脸照得更加深邃。

——“啪嗒”一声,盖子又合了回去。

他不是在点烟,手里连烟都没有拿。

像是一次恶作剧。

“穆格!”卡蒂娜吼了他一声,“要抽烟到外面露台抽。”

穆格耸了耸肩,起身往露台外走去,背影落拓清消。

“不用管他。”卡蒂娜颇有些头疼的模样,“我们继续。”

在重新开始前,岑旎下意识地往露台上的男人看了眼,他双臂张开撑在阳台上,面朝着蔚蓝色的戛纳湾,迎着风而立。

光洁的额头上几缕发丝被吹起,他低头从烟盒里抽了根烟,咬在嘴里。

岑旎不懂他怎么突然也变得落寞起来,怪不可思议的。

她收回目光,重新投入采访里。

这一次,她给卡蒂娜提问的是关于大家对女性电影人“外貌”的刻板印象。

卡蒂娜思考了下,笑着说:“那就是我去《夜灯》剧组试镜时,导演只看我的外表,就觉得我太漂亮了,演技肯定就不怎么样。”

卡蒂娜说的这话,岑旎是信的。

她是真的漂亮,从脸蛋到身材韵味十足,即使现在已经三十多岁,依旧是美的,一点也没让人觉得是在自夸。

但现在的她,身上有太多的闪光点,脸蛋反而变得最不值得一提,并不需要去刻意炫耀颜值。

“除了这个以外,导演和观众还会给你的年龄设限,也就是你作为女性演员,你是不允许变老的。但我还是那句话,其实角色无所谓外貌和年纪,只关乎是否合适。”

岑旎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既然提到了年纪,我的最后一个问题是,作为女性电影人,您会担心年龄的问题吗?”

“这个问题在我过去年轻的时候从来没担心过,但上了三十岁就开始被外界的声音束缚了。我前几年还很担忧,现在反而不会太在意,因为年纪和生命一样,不可逆。”

“所以在最后结束前,我想对我的影迷们说,年纪其实只是你人生的勋章,而不是你的枷锁,享受不同年纪的过程和心境,其实就是对年龄最好的和解。”

说完这段话,卡蒂娜稍稍调整了一下坐姿,微笑着问岑旎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问题。

岑旎低头整理了一下手边的资料,仔细确认了一遍后,摇摇头。

“我的问题都问完了,谢谢您这么配合我。”

卡蒂娜仍然没有什么架子,“那就好。”

岑旎起身关闭相机和录音笔,然后突然想起苏湉心心念念的事,于是朝卡蒂娜说:“我有一位朋友很喜欢您,请问您可以给她签个名吗?”

“可以。”卡蒂娜爽快地答应,却突然侧了侧脑袋,像是想起了什么,转头喊了声:“黛西。”

岑旎一边收拾着,黛西听到声音从隔壁的小房间里出来,走到卡蒂娜身前。

“我是不是还有一些电影的签名海报,在你那吗?”卡蒂娜问。

黛西摇了摇头,说:“都放在佩妮那里了。”

“那你帮忙去找佩妮拿一下。”

岑旎将相机收起,好奇心起,问道:“什么电影海报?”

黛西扭头回答:“《夜灯》和《迷宫》都有的,还有一些其他电影的,你可以挑一挑。”

岑旎一下来了兴致,望向卡蒂娜:“我能跟着一起去吗?”

“去吧,就在隔壁。”

岑旎点头,将相机包包放下,跟着黛西一起往旁边的房间走去。

/

岑旎走后,卡蒂娜起身拿过桌边的高脚酒杯,往里倒了半杯香槟,走到露台上。

穆格正衔着烟,吐出白色的烟雾,风一吹,就散开。

卡蒂娜走到他旁边,举着酒杯若有所思地说道:“Cenni,她竟然和你一样。”

穆格转过身来看她,没说话,眯着眼眸等她的下文。

“都是不婚主义者。”

穆格重新靠回栏杆,看向海湾来来往往的豪华游艇,没答话。

卡蒂娜以为他对这个话题没兴趣,刚举起酒杯抿了口,就听见他问:“她叫Cenni?”

“对啊,她姓Cen,名字是单音节Ni。”卡蒂娜忽然觉得好笑,将酒杯轻轻搁在身后的小圆桌上,“嗯”了声,尾音上扬:“……你不知道?”

穆格修长的指节扦着烟,没吭声。

“你都不知道她的名字,怎么还大半夜劫走我的礼裙给她?”

卡蒂娜以为他是为了岑旎而来的,继续开玩笑地调侃他:“而且昨天才刚从我这听说她人在戛纳,今天就立马赶过来了,怎么,这么激动,却连人女孩的名字都没问出来,这可不像你呀?”

穆格没回答她,转身捻灭了烟,鼻腔慢慢呼出一些朦朦胧胧的白色烟雾。

卡蒂娜熟悉他的脾性,见他没有回答的意思,也没在意,清了清嗓子,移开了话题。

“我听莱尔德说,你连夜坐直升机去找弗雷德了?”

弗雷德是穆格的父亲,也是卡蒂娜的叔叔,两人的父亲是亲兄弟。

“嗯。”穆格声音平淡。

“发生什么了?”

“他把我布置的“金融缓冲盾牌”从布达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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