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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了一下贺寒舟的脸庞,糊了他一脸口水,回想起来安杏过生日时的情形,他也要有样学样:“要吃蛋糕。”
贺寒舟拍了一下他的屁股,将他放在沙发上,扯了湿纸巾擦干净他弄脏的脚丫,随即把拖鞋放在他脚边说:“听话才有蛋糕,赶紧去洗澡。”
桃不知乐呵呵地笑了笑,穿着拖鞋啪塔啪塔地走进浴室,嘴里还哼起了动画片里的小调。
睡觉之前,贺寒舟像往常一样倚在床上看案件分析,在翻到一个经典案例时,他脑海中飞快划过一个影子。
桃不知去阳台上吸收完月光,又在客厅跟旋风玩了一会儿,才穿着睡衣爬到床上。他凑过去看了眼贺寒舟捧着的资料,发现自己看不懂后,便伸手去扒拉他的肩膀,缠着贺寒舟给他讲睡前故事。
听完睡美人和白雪公主之类的童话,桃不知自己都能总结出一套规律,有时候还会进行模仿,故意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嘴里还要催促贺寒舟配合他演出。
“来,快点亲我,不然我要睡觉了。”
贺寒舟将资料放到床头柜上,斜眼看着他胡闹,嘴角微微上扬,却没有要动作的意思。
桃不知等了几秒还没感觉到有动静,便将眼睛睁开一条缝,悄悄地扫向贺寒舟,碰上他的目光之后,又赶紧闭上眼睛,忍不住催促道。
“快点亲亲,不然我明天起不来了。”
贺寒舟的目光落到他微嘟的嘴唇上,闪躲了一下,俯身凑过去,亲了亲他洁白的额头。
桃不知对此很不满,感觉没达到想要的效果,便幽怨地睁开眼睛,撅着嘴巴说:“你别诓我,书上是亲嘴巴的。”
“你又不是公主。”贺寒舟避开他的目光,转身将小夜灯插到插座上。
“但我是小王子啊!”
桃不知本着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的原则,主动从床上爬起来,胡搅蛮缠似的扒拉着贺寒舟的手臂,将嘴唇撅成一朵喇叭花,啵的一声,亲上了他的嘴唇。
柔软的触感像裹挟着雨水的云朵一般,落到嘴唇上化解成凉丝丝的滋味,虽然只是停留了两秒钟,但足够拨动人的心弦,贺寒舟愣了一下身,赶忙将他推开。
桃不知却不以为然,满足了表演的意愿之后,滚到被窝里撒泼去了。
当天晚上,贺寒舟竟然做了一个不和谐的梦,梦里有一个长发少年,肤如凝雪,腰细腿长,不知天昏地暗与他纠缠在一块,那急促又甜腻的喘息仿佛就在耳旁,他迫切地看清楚少年的脸之后,猛然清醒了。
再次睁开眼睛时,外面的天色已经大亮,桃不知比他先起来,头发凌乱地坐在被窝里,还有睡意的眉眼染着幽怨的意味。
贺寒舟看着他懵懂模样,想到昨晚那个旖旎的梦境,心里不由生出一丝罪恶感。
桃不知鼓着双颊,不满地控诉道:“你的大鸟咬在我屁股上了,一直蹭我。”
贺寒舟绷不住了,脸上闪现过一丝窘迫感,正想着该怎么找借口搪塞,却不料桃不知一把掀开了被子,指着他湿了一小块的内裤,绘声绘色地控诉道:“你看,它都蹭到吐了。”
“闭嘴!”贺寒舟一头黑线起了床,转身走进了浴室里,在大清早洗了个冷水澡。
如今虽然是春天,但早晨的温度还有些微凉,贺寒舟刚回警队就打了几个喷嚏,徐阳敲门进来时,看到他鼻音堪重的模样,便关心了一句:“队长,你是感冒了吗?”
“没事。”贺寒舟揉了揉鼻子,目光落到他手里的文件夹上,眼神微凝道:“是查到了什么吗?”
徐阳将文件夹递过去,详细道来:“二队的兄弟抓回来几个毒虫,无意中提到了陈磊这事,据说有人以免费提供冰.毒为由,让这个毒虫去给陈磊注射毒品。”
贺寒舟脸色一沉:“能查到提供毒品那人的信息吗?”
徐阳摇头道:“暂时没有,那人在交易中全程没露脸,做事情很谨慎。”
贺寒舟眼底凝上了一层冰霜,“派人盯着那些毒虫,务必揪出背后提供毒品的人。”
陈磊的尸检结果已经公布,他唯一的儿子不愿意过来认领尸体,警方就通知了他的亲戚们,这些人推脱几天之后,才有人站出来把尸体领了回去。
江陌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连葬礼都不愿出席,有些亲戚打听到他的去处,想借殡葬费的名头捞点好处,还没进小区门口就被人拦了下来。
有些不死心的,竟跑去五中门口蹲点,等到江陌放学出来后,才匆忙将人堵住。
这个亲戚都是市绘的小市民,平时就爱互相贪点小便宜,这会儿发现陈磊的儿子攀上有钱人了,便将贪得无厌的嘴脸演绎得淋漓尽致:“小陌,好久不见,听说你现在成江家少爷了。”
江陌警惕地往后退了两步,眼神充满嫌恶:“你们来干嘛!”
他可没有忘记,当初自己饱受暴力时,这些人是何种幸灾乐祸的姿态。
场面话说完了,几个亲戚也不打算跟小孩周旋,便开门见山道:“小陌,你爸的尸体我们已经帮忙领回去了,不过你也知道我们的经济情况,殡葬费总不能再让我们出吧,你现在都攀上江家了,给个百八十万应该没问题吧。”
江陌似乎早就料到一般,冷嗤一声,眼底的厌恶不加掩饰:“他不是我爸,葬礼你们爱办不办,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亲戚们脸色变了,虚以为蛇地指责道:“你怎么能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殡葬费你要是不掏,我们也不管了。”
江陌脸上没有任何波动,冷漠地转身:“那就让他曝尸荒野吧。”
几个亲戚急了,当场就破口大骂,说江陌是没有良心的小畜生,什么难听的话都能骂出口,引起了不少学生和家长的瞩目。
“小畜生,你要是不掏这个钱,我们就闹到江家去,让你不得安宁。”
江陌猛然回头,深褐的眼睛里燃起了阴鸷的暗火,落到人身上仿佛能烧掉一层皮。
“要钱是吧,没问题。”
江与槐今天在路上堵车,故比平时来晚了一些,等他到达校门口时,看到江陌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路边,鞋尖轻轻摩擦着地板,唇线紧绷着,似乎遇到了什么不快的事情。
江与槐让司机把车停下,降下车窗,喊了声出神的江陌。江陌猛然回神,收敛眼底的情绪后,打开另一侧车门坐进去,自然地将脑袋握在江与槐的肩膀上。
江与槐纵容地摸了摸他的耳尖,悠然问道:“怎么高兴了?”
江陌垂下眼睫说:“遇到蟑螂了。”
江与槐挑起狭长的眼尾,风轻云淡道:“哦,踩死就好。”
当天夜里,郊区的一栋独立洋房外面,有一盏微弱的路灯投洒在路面上,映出了怪物的庞大影子,几个人影鬼鬼祟祟地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