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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昀青难以言喻地看了她一眼，替谢渚把巧克力收好：“你……要表白直接表白吧，测评一年了。”

女同学老神在在丢下一句“你不懂”，转回头手指尖画了个爱心：“温水煮谢渚。”

高马尾在空中扬起一道飞扬的曲线，那也是少女恋慕的别致情书。

叶昀青躲闪开，忽然有些怀念隔壁班谢渚毫无攻击性的长发。

好像也不是凡是长发触感都好，叶昀青埋头专心读书前再次看了一眼前排女同学扎得精神百倍的高马尾。

还是阿渚的头发好摸。

还是阿渚好。

15

早读下课。

谢渚后背挨着座位靠背伸出手给坐他左边的舍友。

饶有趣味地偏头看他，谢渚语调慵懒：“我可没听说过测塔罗牌要摸小手的。”

舍友不好表现出激动，颤颤巍巍从桌肚摸出一张大阿卡那牌，放在谢渚手上。

“那我摸了啊谢老大，一试就准。”舍友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指腹顺着谢渚掌心的纹路慢慢挪动。

谢渚反手虚握住男生的四指，食指向上挠了挠男生的手心。

舍友怔愣，却见谢渚另一只手朝自己勾了勾。

眼尾带笑，舍友不自觉靠近。

一呼一吸间，极尽诱惑。

“你喜欢我的手还是喜欢我？”他调动每一个观感在想象谢渚在说这句话时候的每一个细节。

卷舌。

翘舌。

和谢渚不自觉舔牙尖的小动作。

“我…”舍友莽撞开口，却被谢渚的食指封缄。

“我生日那天往我柜子里塞香水和玫瑰的就是你。”谢渚笑吟吟收回食指，站起身：“往后看，学长在看你，准确来说，他一直在看我们。”

舍友心门一凉。

“和他分手吧。”谢渚起身，准备去音乐教室。

春天的暖阳也洗不干净谢渚无端的罪孽。

他是欲望的原罪。

谢渚脚步顿住，哂笑道：“他昨天想在厕所里亲我，你帮我揍他好不好。”

最后三个字咬字轻佻，仿佛另类的撒娇。

舍友转头看，学长鼻青脸肿，哪里还需要他动手。

16

第二节晚修下课。

8：20下课

抬头看向墙壁的挂钟，叶昀青提前十分钟把巧克力放进外套口袋，把笔盖利落盖好。

周围的同学都在写自己的习题，但有不少人被突然站起来的叶昀青惊动。

叶昀青没在意，和看班的老师撒谎说自己去找班主任有事后直奔楼梯口。

谢渚又在玩自己的校服外套，半脱不脱的，挂在臂弯上露出一截手肘。

“崽你太慢了，成天见的把我逼成望夫石，过分。”谢渚这回不玩他的外套了，腰身从楼梯扶手边直起。

叶昀青无奈地用右手捂住谢渚的嘴，左手勾着谢渚的肩往楼下带。

谢渚那声音就差全校广播“我把教导主任视如己出的宝贝儿子拐走啦”

谢渚侧过脸看惯犯叶昀青，伸出舌尖舔了舔叶昀青捂住他嘴巴的手。

叶昀青圈住谢渚的手往里使劲，谢渚侧倒在自己怀里。

“你最过分。”叶昀青没忍住给谢渚的侧脸一个亲亲。

17

饭堂角落。

两个人。

桌上摆置两个普通塑料杯，杯中是谢渚和叶昀青刚刚在窗口挑的夜宵。

两串辣豆腐，四串辣海带，一串辣白菜，还有两杯绿豆冰沙。

俩人晚修提前就是免得人多排队，顺便享受一下承包饭堂的感受。

叶昀青从口袋里掏出那条粉粉嫩嫩的巧克力，递给谢渚：“还是那个女孩子。”

说完，叶昀青急忙塞了一串辣海带进嘴里，垂下眼睫不看谢渚。

谢渚三两下撕开包装，打开一个独立包装的巧克力，捏在指尖，揶揄道：“别躲啊，把你的海带给我咽下去，巧克力不一直是你测评的吗小青蛇？”

这就是叶昀青早上那个难以言喻表情的由来。

叶昀青刚咽下去辣的海带，辣的舌尖和唇瓣都泛红，他怕辣。

谢渚挑起他的下巴，把巧克力塞进他的嘴巴：“小青蛇本质是个贪吃蛇，鉴定完毕。”

辣味被酒甜味掩盖，叶昀青用谴责的眼神审视谢渚这个芳心纵火犯。

要不是他沾花惹草，自己哪用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几乎天天被迫测评巧克力？

谢渚见他吃得差不多，又往他嘴里送了一个巧克力。

叶昀青含着巧克力，通知谢渚：“一颗巧克力你明天下午放学陪我跑一圈操场。”

谢渚一乐：“浪漫操场？可以啊，再来一颗。”

“三圈。”

“再来一颗。”

“四圈。”

谢渚适可而止，把巧克力收起来，停止投喂：“等下次的份儿来了再喂完，省得我没东西喂你，我得吊着你，懂吗？”

说着的时候谢渚笑得随意，完全没有一点要吊着他的意思。

谢渚百分百把叶昀青当自家人，什么话都和他倒。

叶昀青见过很多被谢渚吊着的人，其实他也很想品尝一下被谢渚吊着的感觉。

想为谢渚神魂颠倒。

18

叶昀青和谢渚在黑漆漆的校道上并肩散了会步。

校道两边栽种着枝繁叶茂的榕树。

谢渚突然对叶昀青说：“我们有机会在这里接个吻呗。”

叶昀青没有和谢渚接过吻，他想说现在就可以。

学校教研楼的钟塔敲响，谢渚拽着叶昀青往回走：“我的崽崽该回去上晚自修了。”

叶昀青：……

19

谢渚不是个自觉的人，上课铃一响就拉着叶昀青回去是因为叶昀青他们班班主任盯梢尤为变态。

说话还难听，总让人下不来台。

谢渚见过叶昀青被他们班班主任喷的狗血淋头的样子，自己想上去替兄弟讨说法还被叶昀青阻止了。

叶昀青是一个讨厌谁就懒得和谁有交集的人，他宁愿少一事，离班主任远远的。

刚回到教室外面，迎面就和班主任碰上。

班主任拦住他，阴阳怪气问他：“去社团了？不是说让你退了吗？这个班谁都不允许参加社团。”

意思是你再参加社团就给我滚出这个班。

叶昀青语调淡漠：“模联我一开学就退了。”

班主任瞥见插着兜走过来的谢渚，话锋一转：“怎么，交了女朋友去幽会了？”

叶昀青刚想说话，就被人揽着肩往后藏。

谢渚头一次礼貌对老师微笑：“老师，一起去男厕所吗？”

叶昀青觉得谢渚真的生气了，最后还得自己哄的那种。

心神不宁

20

四点五十。

下午放学。

半数人飞奔回宿舍抢洗澡位，还有一撮中午洗过澡的同学气定神闲地坐在座位上捣鼓自己的东西。

叶昀青心神不宁地收好习题，把椅子推到课桌下，拿着自己的叮当猫保温杯去隔壁班找他的阿渚。

昨晚他在谢渚和班主任起冲突的时候迅速和老师道歉，把谢渚推走了。

他要不把谢渚推走，明儿估计谢渚就可以光荣地成为一无业游民。

回班后被劈头盖脸一顿骂他也不在乎，反正他已经养成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优良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