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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拦住,低声呵了一句:“回来!把衣服穿好再走!”
“嘿嘿!我知道了,女仆长妈妈!”
严厉的侍酒女郎随意薅了一把头发,整了整衣领,嬉笑地跑走了。
年长的女仆长温和地注视着女人跑远的背影,直到看不到了,才收起了脸上泰然自若的镇定表情。
【妈妈……吗?】
【不,她从来就不是合格的母亲,也是个失败的妻子,否则也不会连珍□□也……】
女仆长深吸了一口气,几步走到镜子前,开始打理自己的头发。
但直到第三次,她依然连一个最简单的盘发也无法成功时,她终于放弃地丢开手里的梳子,将两手平摊在桌上,任由它们帕金森似的不住地颤抖。
希望之轮。
这艘船上,载满了绝望。
同时,也载满了无数个,失去了珍视之人而聚集在一起的复仇者。
最开始,只有女仆长一个人。
但是慢慢的,像她这样的人越来越多起来。
餐饮、厨房、客房、娱乐、赌场、安检……
一艘比照泰坦尼克号而造的豪华游轮,所需要的工作人员实在太多了,每一年,都有旧的消失,再由新的填充进来。虽然守备严格,但并不是毫无可趁之机。
所有人都沉默着,沉默着,直到这艘游轮上心照不宣的“复仇幽灵”越来越多,几乎充斥了游轮的所有岗位,他们依然沉默着。
如同幽灵般,注视着这些每一年前来狂欢的畜生,等待一个绝妙的机会。
他们不知道自己要等多久。
但是没有关系,他们有的是耐心。
幸运的是,这一刻,机会终于来了。
日本、横滨。
女仆长在这艘游轮上工作年限足够长,长到她已经可以根据这两个单词,判断出愿意提供“物资”的好心人,大概是什么来历。
又是一批足以下地狱的家伙。
但是没有关系,只要可以达到目的,他们甚至愿意将灵魂卖给魔鬼。
年长肃容的女仆长静静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直到激动颤抖的双手重新恢复了正常,她才再次拿起梳子,不疾不徐地给自己盘了一个老气而严谨的发型。
“我们终将下地狱。”
“但是在这以前,我们会先将那群畜生送进地狱。”
*****
时间回到现在
觥筹交错、金色辉煌的宴会大厅内
站在台上的兵藤和尊带领着宾客们,高举起酒杯。
“敬荣光——”
“敬荣光!”
一百零三名衣着华丽的宾客,在现场无数“复仇幽灵”微笑地目光下,一无所知地高举碰杯,而后曲起手臂,将酒杯口缓缓靠近嘴唇,即将一饮而尽之时——
“到此为止了!”
宴会厅的大门被人从外面用力推开。
众人惊愕地转过头,看向来人的方向。台上被打断发言的兵藤和尊不愉地皱起了眉,评估地打量着这个突然闯入宴会现场的不速之客。
来人站在长廊与大厅的交界处,昏暗与辉煌的灯光同时落下,一明一暗之间,反而让人看不清他的脸,但那高挑的剪影,让五层的一部分游客感到了一些眼熟。
“兵藤会长,很抱歉打扰您与诸位宴会的雅兴。但我们发现,有歹徒在食物中混入了毒药,请立即暂停宴会,配合我们调查。”
“毒药?!”
“什么……这些有毒??”
“快!快放下!”
宾客人群内响起一阵不安的骚动。
恰好正值五桩连续命案,不少游客抱着宁可信其有的态度,纷纷放下了手里的酒杯,小声地交头接耳。
而与此同时,站在宴会厅角落的服务生与女仆长缓缓转过了头,他们幽灵般无感情的视线,轻飘飘的落在了来人的身上,眼神没有重量,其中的含义却如有实质。
“毒?”没有想到对方会讲出这番说辞,兵藤和尊明显愣了一下,而后微微眯起眼,用爽快的笑容遮住了眼底的冷光,
“失礼询问一句,请问阁下是?”
来人抬脚,朝着宴会厅的方向走近,明亮而璀璨的灯光打在他的身上,照亮来人坚毅的轮廓,与英俊的五官。
黑发、方形黑框眼镜、嘴唇上放留着一抹小胡须。
“失礼了,我是工藤优作,是个侦探。”
*****
同一时间,游轮上层甲板
三子与中原中也站在橡木大楼梯的扶手边,普通的二三层游客一脸莫名的聚集在一起,一些妇女抱着孩子低哄,有男人拦住了路过的船员,大声询问发生了什么。
但所有人都忙碌着,只能粗糙地告知“游轮引擎进水,正在安排游客离船”之类的说辞。
引擎进水?离船?
第二层与第三层的游客一头雾水。
与其他层数的“选手”或是参与游戏的富豪们不同,这群船客只是单纯的观光游客。他们抱着国外旅游观光的心情,报名体验一把传说中比照“泰坦尼克号”的豪华游轮。
但是……
这比照,是连着沉船也一起模仿吗?
众人一脸迷惑,但碍于现场的压力,又闭上了嘴,不好说什么。
“嘿,这活动看着还怪正式的,你看,连黑手党都有诶!”
其中一名游客惊奇地指了指不远处聚集在一起的黑西装。
“哦!那,那位就是传说中的□□公主?萝丝?”
另一个人指了下被小心安置在一艘救生艇上,陷入沉睡的茶发女人。
“萝丝什么时候成□□公主了?人家是贵族的千金好吗!你到底有没有认真看原著?”
“诶?不过那位‘□□公主’,看着是不是有点像那个女明星?滕峰有希子?”
“都说了不是□□公主——”
游客这边不以为然,还将一切看成时主办方安排的“沉浸式沉船活动”,而工作人员这边,气氛显然就没有这么活泼轻松。
无数船员在甲板上奔跑,一艘艘救生艇被迅速放下。
“绞盘,注意绞盘运作。”
“动作快点!必须在……之前,送走这群人。”
船员快速地说道,他们迅速掀开救生艇布罩,将吊柱上的有一艘救生艇放下。
一切都显得紧张而井然有序,很难想象,这样快速的响应布置,竟然是源自某个红发少女的“一时兴起”。
怎么可能真的是一时兴起?
当然是有意安排好的。
人群外,中原中也摊开了手,掌心里是一张不久以前,从三子身上翻出的纸条。
上面用英文语焉不详地写着一句话,大概意思是,在第二天下午三点十四分,去找安保部的经理,告诉他计划开始。
“哪儿来的?”中原中也转头看向三子,问道。
三子伸手比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