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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的女儿,皇帝都当个宝,爱的跟什么似的,我生的大公主,他一个月都想不起来看一眼。陈锦书要是生个儿子,祖父且看着,我这皇后之位早晚是人家的。”

方国公面沉似水:“太后就真的不闻不问?”

方皇后冷声:“但凡太后管一管,哪怕管不住,好歹她尽了太后的本份。她倒好,只专心敲她的木鱼,她算哪门子太后。皇帝不像皇帝,太后不像太后,可真是嫡嫡亲的母子俩,我算是明白皇帝像谁了。”

“你这张嘴啊。”方国公无奈摇头。

方皇后哼了一声:“我都要被逼死了,祖父还管我说话难听,我说的再难听也没他们做的难看。祖父,皇帝打的不仅仅是我的脸,还是我们方家的脸,他如此抬举陈锦书,压根就没把我们方家当回事。您可是跟着先帝一起打江山的老臣,就是先帝都不敢这样对您。”

“行了,别在这里拱火,老头子心里有数。”方国公目光重重点了点方皇后,“你安分点,别乱来,祖父不会让你吃亏。

犹豫良久的方国公终于下定了决心,为了皇后孙女,也为了整个方家。

新帝此人,无德,这是人所共知的事情。无德就罢了,他还无能。若是他有能力,夺个臣妻什么的,其实不算大事。干这种没品事的皇帝不是一个两个,抢老子女人抢儿子女人的皇帝都有,只要手腕够硬,皇位照样坐的稳稳的。

可这位新帝无德又无能,那是作死。

新帝这艘船显然是要沉了,方国公当然得想办法跳船逃生。

在陈锦书的贵妃晋封大典上,晋王举起‘除妖妃、清君侧’的大旗反了的消息传来。

最上首的方皇后红唇上挑,似笑非笑睨着花容失色的陈锦书:“瞧这事闹的,妹妹大好的喜事都被搅和了,钦天监可真不会挑日子。”

陈锦书的脸白上加白,不明白方皇后这种时候了,竟然还有心思刻薄她,便是她都知道晋王兵强马壮不可小觑。晋王怎么会反了,在她的前世根本没有,是她死的太早,还是……真因她而反?

“瞧宸贵妃妹妹吓得,陛下身边能臣干将比比皆是,区区晋王而已,不足为惧。妹妹且把心放回肚子里,千万别吓着了肚子里的小皇子,要不陛下可饶不了我们。”方皇后皮笑肉不笑,“只今儿不是个好日子,妹妹这晋封礼还是重新再挑个日子办的好,免得不吉利。”

说着话,方皇后站了起来,摇曳生姿着起身离开。余下几个惶惶然的嫔妃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了面无人色的陈锦书,纷纷离开。

只留陈锦书站在空荡荡的典礼上,她抓着陈奶娘胳膊的手无意识用力:“除妖妃,指的是我吗?”

陈奶娘脸上同样没有一丁点血色,她心里也怕的厉害,在她看来,造反那是天大的事,如今这天大的事竟然是冲着自家娘娘来,这个晋王是吃饱了撑的吗,还管起皇帝房里事来?

“娘娘别怕,有皇上在呢,那个晋王成不了气候。”

被陈奶娘指望的新帝朕焦头烂额。

“以臣之见,陛下赐死宸妃,如此一来,晋王便师出无名。”

闻言,新帝杀了他的心思都有,“宸妃不过是晋王的借口,就算没有宸妃,晋王照样会反。”

“那就是晋王不义,失道者寡助。”

白费口舌,方国公嘴角向下一撇,新帝要舍得杀陈锦书,就不会有今天。果不其然无论朝臣如何摆事实讲道理,新帝都不肯杀了陈锦书。

新帝这态度,气得下面百官心灰意冷,国祸当头,他却还依然还沉溺于儿女情长。

方国公火上浇油:“据线报,晋王之所以能在一夜之间兵不刃血连下夲毕、华邑两城,是用了一种迷药,守城将士根本无力反抗只能眼睁睁看着晋王大军如入无人之地。”

朝堂上嗡得一声议论开。

龙椅上的新帝愣了愣:“迷药,什么样的迷药有这样的大威力,等等,朕记得朝廷也有一种迷药,是……”声音戛然而止,那迷药是善水那个妖道献上,还从皇祖父那里换来一张度牒从此脱离陆霆的掣肘得以兴风作浪。他见识过那种迷药,虽然是下三滥的东西,确实有奇效。

新帝福至心灵,咬着牙怒声:“是不是善水那个妖道投靠了晋王?怪不得至今都抓不住她,原来她投靠了晋王。善水,晋王,果真是一丘之貉!”

几个朝臣不禁侧目,说起来,要不是新帝为了陈锦书想冤杀善水,人何必冒着杀头的危险放弃京城的一切去投奔晋王。他们也就不必无能为力地忍受衰老,若是从未返老还童过,尚且能忍,可在尝过返老还童的滋味之后,谁还能甘于老态龙钟。

大好的事情偏偏就毁在利欲熏心的新帝手里,谁心里没一点怨一点恨。一想晋王打下京城后,善水随之也会回来,居然有一点点的心动来着。

第28章 情敌给我当继母28

晋王的兵马势如破竹,每日都有城破的噩耗传来。用心良苦的新帝本是想瞒着身怀六甲的陈锦书,奈何心惊肉跳的陈奶娘使劲打听消息,就怕新帝扛不住压力先‘除妖妃’。这一打听可不就坏了事,又惊又恐的陈锦书动了胎气,晕了过去。

新帝闻讯哪还顾得上眼前的文武大臣,只恨不能插翅飞过去,一句话未留,便火烧眉毛一般冲了出去。

讨论军情讨论了一半的大臣面面相觑,有一眼没一眼地打量面无表情的方国公父子,身为皇后娘家人,眼看着新帝为了个妃子神魂颠倒,就无动于衷。

方国公垂着眼如老僧入定,他巴不得这个皇帝再荒唐点,新帝要是立刻废了孙女立陈锦书,那他还得谢谢新帝把他们方家从这一滩烂泥中摘出去。

心急火燎的新帝赶到时,陈锦书刚刚悠悠转醒,见了新帝,霎时泪如雨下:“真的是陆嘉宁吗?她投靠了晋王?她回来报仇了?”

“没有的事,她一个朝廷钦犯不知道躲在哪儿,怎么会和晋王这个反贼扯上关系。”新帝矢口否认。

陈锦书哭着摇头:“陛下何苦还要瞒臣妾,臣妾都知道了,晋王大军长驱直入,陆嘉宁功不可没。都是因为臣妾,陛下才会想杀陆嘉宁,以至于她投靠了晋王。”

新帝静默了一瞬,他也没想到陆嘉宁能有这等本事,原以为只是一个蝇营狗苟欺世盗名的妖道罢了。若是早知道,新帝摇了摇头,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已晚。

“陛下。”陈锦书忽尔爬起来跪在床榻上,大义凛然:“赐死臣妾吧,臣妾就是个不祥之人,陛下赐死臣妾之后,就能向满朝文武交代,就能堵住天下悠悠众口,晋王也就没了发兵的理由。”

“你在胡说什么!”新帝骇然失色,“这与你无关,晋王狼子野心,你不过是他的借口罢了。退一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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