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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梦里这样的松懈,但每一次她都会告诉他[没有关系,好好的睡一觉吧]。
于是在梦里他比现实中反而更加的容易疲倦,放松下来之后,再次睁眼便已经是早晨了。
这是头一次梦里的她和自己说那么多话。
富冈义勇困惑地看着面前的少女。
她和那一日离开之前相比似乎没有什么区别,要说不同的话或许是羽织内换上了不一样的衣服,身形也比那时更成熟了一些。
是他潜意识认为过了那么多年,她要是还活着应该也已经长大不少了吧。
原来如此。
真理发现富冈义勇沉默了片刻,好像说服了自己什么一样。
他不说话,真理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有之前那句奇怪的发言作为线索。
“什么梦太长了?”她问道。
总感觉是不是这个世界的时间线太快,她离开的太久发生了些什么,导致她现在竟然已经完全搞不懂师弟在想什么了,沟通困难。
“没什么。”富冈义勇说着看到了她身上的羽织,原本蓝色的羽织已经被之前那些死者的血染红了,穿在她的身上相当扎眼。
就算是梦里也不能这样。
他想着,转身率先迈开了步子。
“走吧。”
真理本来想问要去哪里,不过现在的义勇总感觉不太想说话的样子,于是她也没有多问,直接跟了上去。
没多久她就看到了镇子,在走到有人烟的地方之前她连忙先将羽织脱了下来,避免一身血的吓到别人,她里面穿着海军的制服,白色的倒是半点红都没染上。
富冈义勇注意到她的动作,脚步慢了半拍,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像真的人一样。”
真理:?
接着富冈义勇就带她去了旅馆,让她能够在那里梳洗一下。
在森林里面全是沾了不少的灰尘,真理清理完自己之后,一出来就看到富冈义勇在木桶边上,替她清洗着羽织上的血污。
这个时候真理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身上的那件羽织为什么那么眼熟。
“义勇?”真理微妙地道,“你把我的羽织剪了吗?”
还在认真搓着羽织的青年闻言顿住了,之前所有的话都没让他起什么反应,反倒是这样一句普通的疑问让他不安了起来。
“抱歉。”
富冈义勇突然道歉。
“诶?”真理以为他是因为剪了自己的羽织而愧疚,连忙道,“没什么啦,反正一直放着也没用。”
富冈义勇不知道对她的话里哪一部分产生了认同:“确实很没用。”
真理:……
倒也不用这么说?毕竟她还挺喜欢自己的羽织的。
富冈义勇看着手里已经将血污洗的差不多了的蓝色羽织,想着假如他能更有用一些,当时就能和她一起参加最终选拔了,那样的话说不定她就不会死。
他确实很没用。
在羽织晾干的途中,他们去吃了一下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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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换上已经干了的羽织,真理就准备跟着富冈义勇回狭雾山了。
他似乎暂时没有什么其他事的样子,在她提出想要去见鳞泷师父后,就点了头,表示可以送她去。
义勇虽然长大之后有点难沟通,不过还是一个体贴的人啊。
真理不禁这么想到。
从这里到狭雾山不远也不是那么的近,单论路程大约需要三天左右,这期间真理时不时需要回到本丸安排出阵,在确定了这里就是她要找的世界之后也向海军那边暂时请了假。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对于她偶尔会离开这里,接着一段时间内都找不到人的这一点,富冈义勇适应良好,他甚至全程没有问过半句她去哪了。
每次她回来的时候,富冈义勇都安静地靠在树旁,等她回来了再开始上路。
一副她会突然消失很正常、见怪不怪的样子。
路上也遇到过一些鬼,有富冈义勇在,她完全不需要自己出手。
每次斩了鬼之后,富冈义勇都会看着自己的日轮刀,出神地嘀咕:“……手感也像真的一样。”
真理:“?”
她不在的这些年,师弟好像变得越发让人搞不懂了。
好在鳞泷师父是正常的。
回到狭雾山之后,一切就变得很熟悉了,毕竟是真理住了两年的地方,她一眼就认出了那件小屋子,还没见到人就已经忍不住快步跑了过去。
富冈义勇远远地落在后面,和她的急切不同,他看起来相当沉稳。
他们到的时候,鳞泷左近次正在劈着柴。
所有的徒弟都已经出师加入了鬼杀队,这里平时也就只剩下了鳞泷左近次一人独自生活,暂时没有其他的弟子,日子便也相对冷情,不过他也习惯了。
“鳞泷师父!”
声音最先传到耳中,接着他才抬起头看清了来人。
刚一看到来的是什么人,手中的斧子便不由的松开落在了地上,地上到处都是零散的木柴,少女却轻巧的避开,向他伸出了手。
一如曾经那样扑进了他的怀里。
鳞泷左近次几乎是带着一点茫然地将人顺势接住,有着人类的温度,现在是白天也不可能是鬼,于是他将视线投向了慢了一步走来的富冈义勇。
接收到老人视线的富冈义勇面无表情,从他脸上什么都看不出来。
但他没有否认,那也就是说……
直到这个时候鳞泷左近次的手才有些微的发颤。
哪怕在弟子面前掩饰的再好,失去视为家人的孩子依旧对他造成了相当巨大的伤害,他无时无刻在自责着,却又不得不在其他孩子面前表现的毫不动摇。
因为一旦他太过伤心,那么其他的孩子怕是会更加难过。
真理感觉到轻轻环着自己的双手收紧,鳞泷左近次拥着她,一向硬朗的身体此时却有些颤抖。
那双手抚摸着她的头发,老人轻声说道:“回来就好。”
她回拥着他,重重点了点头:“嗯!”
在进屋子之后,鳞泷左近次为他们倒了热茶暖身子,真理也简单说了一下她遇到的事情,从遇到手鬼到昏迷之后醒来出现在了另一个陌生的地方。
略过了不可明说的有关于时之政府的部分,真理表示自己一直在另一个地方生活,还找到了原本以为再也见不到的家人,直到最近遇到义勇才找到了回狭雾山的路。
鳞泷左近次一直安静的听着,对他而言最重要的是人没事。
只要还活着就好。
真理跪坐在榻榻米上,看着鳞泷左近次站起了身。
他走进了里面的房间,听声音似乎是拉开了柜子的抽屉,没一回他就回来了,手中拿着一张面具。
那是与她之前所佩戴的一模一样的祛灾狐面。
真理接过,小心翼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