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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这一对兄弟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都喜欢逮着沈复白折腾,“这位沈老师对小同学最友善了,不用怕麻烦他。”
程昱笑着看了眼沈复白,沈复白无奈:“对,人民教师最乐于助人了,我带你去拍片子。”
“骨头没问题,回去脚不要沾地,遵医嘱吃药涂药就行。”程昱快速把病例打完,“沈复白去拿药了,你坐这儿别动。”
“医生,大概多久能好?我是跳芭蕾的,会有什么后遗症吗?”
程昱和沈复白都略带惊讶地看了一眼钟易,“芭蕾舞?那可能至少得养三个月,大半个月就可以走路了,但是要想跳舞,还是建议你养好一点。”
“一会儿我送你回去吧,请个护工可能方便点。”沈复白把药递到钟易手里,扶着人起身,“我有程医生微信,回去推给你,有什么注意事项可以仔细聊。”
“可以,路上小心。”
“需要请护工吗?我这边有认识的人,会便宜点。”沈复白扶着钟易坐到沙发上。
“暂时不需要,我拄拐棍就可以。”钟易调整了一下坐姿,修长笔直的腿架在沙发边,整个人显得有些无神。
沈复白不多做别人的干涉,点了点头,“有忌口吗?晚上我正好可以做饭。”
钟易也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对,两个人一周了明明都没什么交集,怎么就发展到……发展到在家做饭一起吃了呢?
“我最近在减重,简单做一点蔬菜沙拉鸡胸肉就可以。”
沈复白皱了皱眉,“还减重?腿不养了?”
沈复白做老师久了,言行举止语气里老师的职业病藏都藏不住。
钟易一时没吭声。
盯着小孩儿头皮的青碴看了一会儿,只能先妥协道:“算了,等着。”
钟易很久没有吃过这么实的晚餐了。
为了保持身材,为了减重,他从高三高考完之后就开始控制饮食,糖油少碰,蛋白质适量,整个人一年四季始终保持清瘦,年复一年地只吃那几样,营养和饱腹就行。
沈复白这顿晚餐,足量蛋白质保证营养摄入,酱料低盐低油,走得是鲜香的路子,虽然还是水煮,依旧好吃得让人惊喜。
“还合口吗?”
“很好吃。”
看起来还算是不错的评价,沈复白想。
“洗漱一个人可以吗?实在不行就喊我,脚注意不要沾水受力,知道了吗?”
钟易把笑意藏住,“知道了沈老师,现在是下班时间,不用这么严肃。”
沈复白一愣,偏头笑开了,“早点休息,晚上有事打电话给我。” w?a?n?g?址?发?B?u?Y?e?í????ǔ???è?n?Ⅱ????????????c?o??
03一天
夜里脚腕一直隐隐的疼着,钟易一晚上没睡好,眼底青黑,将近十点才起身,拄着拐杖站不稳,差点一头撞到衣柜上。
迷迷糊糊洗漱完走出卧室,阳台上阳光很好,阳光里有一个沈复白。
“沈老师没去上班?”
沈复白听到声音转身走进来,自然而然地扶着钟易坐下,“你手好像有点抖,可能是低血糖,喝碗粥。”
钟易眼前一阵一阵发黑,也顾不上什么别的,喝了好几口粥才缓过神。
“今天没课,正好请了假看着你一天。”
“看着…我?我没事,我一个人可以……”
“可以什么?可以自己一个人低血糖了也不知道吗?”沈复白的气莫名有些拱了上来,但面上不显,“一天而已,倒也没耽误我什么事。”
钟易点了点头,把粥底喝干净。
看着挺冷一小孩儿,好像也挺乖的,沈复白心想。
钟易靠在沙发上看着无聊的综艺,偶尔看一看阳台上看书的沈复白。
沈复白居家的样子很温柔,简单的白色长袖,棉质的,很柔软,灰色的家居裤,被太阳一晒,显得温暖又闲适。
钟易很小就从家庭独立出来了,从小学到大学一直是住宿生,小学的时候还是一周回一次家,上到大学甚至一年才回一次家。
也不是家庭关系不好,只是钟易天生亲缘薄,对父母长辈只有敬意,缺乏爱意,和家人呆久了更容易无话可说,所以干脆就少呆一些时间。
可看着阳台上安静看书的沈复白,钟易心里忽然觉得“家”这个字有了实体。
温暖的阳光、闲适的人,综艺声、翻书声、衣料磨擦声,都成了“家”的实体。
钟易放任了自己两分钟沉溺于这难得的“家的气息”里。
“喝水。”沈复白把温水放到钟易手边,“要起来晒晒太阳吗?外面阳光很好。”
“谢谢。”钟易把水杯攥进手里,没有再动。
沈复白坐在一边看了一会儿。
钟易在眼神压力下小小的抿了口水。
“不渴?嘴唇干得起皮了还不渴?”
渴,钟易心想,很渴。
脚踝麻得厉害,站起来必须得让沈复白帮忙,膀胱已经无法再多储存水分了,但是沈复白就在一边看着他,钟易有点下意识的开不了口。
沈复白看着钟易攥着杯子的手越握越紧,伸手把他手里的杯子解救下来,握着钟易的手腕抬了一下。
钟易抬眼看他。
“不是要去卫生间?自己能起来吗?”
“……能。”
钟易扶着沈复白的手站起来不动了。
“那个……您能抱我一下吗,我有点跳不动了……”
钟易低着头,声音越说越小。
“冒犯。”沈复白低声应了一句,揽着腿弯轻轻把人抱起,放到卫生间门口,自己退出去替人关上了门。
小孩儿真的太轻了,估计都没自己班上那群小兔崽子壮实,学跳舞的男孩儿都得跟女孩儿似的么?细胳膊细腿儿的伶仃往那儿一站转圈圈?
沈复白没法理解。
04前任
上班,下班,和钟易一起吃个晚饭,再洗漱睡觉。
沈复白的生活好像一如既往地固定,没什么变化。
唯一算有变化的,就是钟易突然发现自己胖了五斤,怎么说都不肯再接着在沈复白的忽悠下晚上吃米饭了。
“钟易?来吃饭。”
养了将近半个月,钟易靠拐棍走路也熟练了不少,“沈老师,这两周的饭钱A给你了。”
从沈复白搬来,所有厨房开销都是沈复白付的,吃了这么久白饭,钟易多少心里有点过不太去。
沈复白帮他拉开椅子,不置可否地“唔”了一声。
钟易放下心。
他最怕那种无意义的金钱推拒和人情往来,幸好沈复白也不爱说客套话。
今天的晚餐格外简单。
清粥小菜,配了几样沈复白下班顺手买回来的小糕点。
沈复白今天好像很累,靠近的时候身上有淡淡的酒气,不是那种偶尔沾上的,更像是散了很久没散掉的。
“沈老师今天喝酒了?”
钟易平常不是这种多管闲事的人,可跟沈复白住了一段时间,也还算了解这班主任的性子。高度自律,冷静自持,偶尔能见到一点俏皮的玩笑,大多数时候都显得沉稳可靠……怎么突然喝这么多酒?
沈复白抬眼看了看抿着唇的钟易,因为喝粥的缘故,钟易没能和他对上正眼,沈复白只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