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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也见不到。”
“欸——我哥还说他腿断了你照顾他来着呢！没照顾出点感情？”程荣笑得开心，拿胳膊肘顶了顶站在身边的程昱，程昱默不作声地顶了回去。
“闭嘴——就顺手做了几天饭，我有这么饥渴吗？见着男人就得往上扑？”
“可不是嘛！你看期中考试都给你压榨成什么样了！不出来找点乐子发泄一下吗沈老师？”
“不了，”沈复白盯着被子发呆，“没有精力可以发泄了，你和你哥玩得开心，再见。”二话不说把电话挂了，盯着遮光的窗帘看了两分钟，愣是没睡着，迫不得已起了床。
钟易已经出门了，房子里安安静静的，阳光从云层里穿透刺进阳台，温暖得漂亮。
沈复白昏昏沉沉地走进浴室，撑着洗手台等着晨起反应自己消下去，一瞥头，看到垃圾桶里没包好的一张垃圾。
那是一块带血的护垫。
沈复白一下清醒了。
06红糖
沈复白是生物老师，上大学的时候教授讲课就不避讳这些，因而他上课也不会刻意避讳。
虽然身边没有女性朋友和家人，沈复白还是能一眼确定这就是女性使用的经期护垫。
愣了两秒，沈复白拉开洗手池下的柜门。
他一直以为柜子里放的是钟易护肤用的护肤品，但当他今天仔细一看这些瓶瓶袋袋上的英文……
居然是胸贴和润滑……还有震动玩具的说明书……
沈复白回忆了一下那天喝醉酒昏了头跟钟易出柜时钟易的表情，怎么想那都不是一个同类应该有的表情。
沈复白忽然有些无措，默默关上柜门，没再多看。
完成期中教学计划的沈复白身心轻松，给自己放足了两天假，晒晒太阳看看书，和程荣程昱两个人约了饭，还颇有情调地一个人看了一场爱情片——虽然情侣影院氛围实在微妙，但好在片子还不错，看得人身心荡漾，恨不得立刻马上找个对象。
出了影院门被冷风一吹，沈复白飘走的思绪立刻归位，自嘲一笑。找什么对象？一个人……过得不也挺好？
回了家，沈老师难得有浪漫闲心，大晚上看着厨房里莫名其妙多出来的一袋红糖思考了好一会儿，给自己做了份红糖麻薯，还贴心地“借花献佛”给钟易留了半锅红糖生姜茶。
钟易最近忙着练舞，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回家看到餐桌上沈复白留的纸条，还以为穿越回两个月前两人一起吃完饭的日子了。
红糖姜茶。
钟易是厨房小白，非常小白，需要开火的一切厨房项目都不会。白天出门之前，钟易自己用热水冲了一杯红糖水。他知道红糖对疼痛没有任何缓解作用，但还是执意冲了红糖水——比起热水，带一点甜味的东西会让人心情更好。
而现在，有人给晚归的年轻男孩儿煮了一锅热饮。
钟易看着一锅温热的红糖姜茶愣了好久。
纸条上写着“最近降温，正好煮了锅糖水，喝了暖暖身子”，沈复白不是会刨根问底追究细节的人，钟易知道，所以他放心地把红糖放在了厨房，假装是自己无意间买回来的。
微寒的夜晚，练舞强度太大、小腹疼得脸色发白的首席领舞窝成一团坐在餐桌边，一口一口把温热得有些烫人的红糖姜茶喝了个干净。
沈复白体贴周到，但日常生活里并不是一个“细节控”，也许和他带学生的方式有关——只要拿得出考试成绩，那平常的缺失错漏都可以原谅。
但一旦让他发现了细节纰漏，所有痕迹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比如钟易就水吞了的橙白色胶囊、随身带着的白色塑料膜小方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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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浴室挂着的串珠。
那串串珠从沈复白住进来第一天就看到了，一直挂在浴室的风口。起初沈复白还以为是什么按摩用的器具，银色的光泽还挺漂亮。
现在沈复白知道了——他拿着手机刚查完——这居然是自慰棒的一种……
所以那天他在浴室门口无意听见的，是钟易在自慰。
07输液
“程医生啊……怎么这个点给我打电话了？今天值夜班你那话痨弟弟没陪你唠个八十块钱的？”清闲的周五夜晚，不用急着备课，沈复白早早洗漱好正靠在床头看书。
“程荣可就在我边儿上，你小心明天他早上五点半给你打电话。”
沈复白一乐，“那我现在就静音，再拉黑他手机号。”
“得了，你最近怎么样？程荣说你那前男友不是已经搬走了吗？那你还在外面租房住？不回去住吗？”程昱查完房正从住院区往输液区走。
“是走了，”沈复白把书夹好，放松了脊背靠在床头，“约了阿姨打扫，还没回去看过。反正现在这边离学校近，住的也舒服，何必回去自找不痛快。”
“也是……程荣让我问你你跟你那室友怎么样了？”
沈复白听着电话那头程荣细细簌簌怼他哥的声音无声地笑了笑，“老样子，就当是邻居了。就算我想发展点什么……人家能愿意么？古板无趣的老师，作息时间也对不上，就算有寒暑假，估计也得嫌我碍眼……不是，你这么晚打电话真是来跟我唠嗑的？程荣还不够你唠的？”
程昱沉默了一下，低声跟程荣说了什么，沈复白没听清。
“原本是程荣想八卦你，怕被你骂……不过现在好像确实有点事。你家那个室友……好像一个人在输液？”
“什么？”沈复白默默睁开眼。
“我看看啊……退烧和消炎药，就是他。这大晚上的，一个人来输液，是孤单了点。”
沈复白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嗤笑一声：“不瞒你说，我之前喝醉了跟他提过我性向……他那反应就是不太接受。现在你跟我说他一个人输液孤单我就巴巴地跑去陪着他？不显得我腆着脸贴人家冷屁股么？”
程昱想了想，“也是。随你吧，我就是看了到跟你提一句，也不是多掺和你的事。好了，我这儿有事儿，先挂了。”
“嗯，你俩夜班注意安全。”
挂了电话，沈复白深深地叹了口气。
话是这么说，“不关我事”“只是合租”，其实心里怎么想的，沈复白自己一清二楚。一想到那小孩儿一个人在输液室里挂水，沈复白还真有点放心不下。
这什么破操心的命，沈复白暗啐。
犹豫了五分钟，还是认命地爬起来换衣服出门了。
往常这个点，路上车应该已经很少了。可今天不知道怎么的，一路上三个红绿灯个个是红灯，还有两个转弯角出了两场车祸。
沈复白开车开得也心神不宁。
刚在停车场停好车，沈复白手机响了。
居然是钟易的电话。
“喂？钟易？”
“沈……沈老师，”钟易的声音实在哑得厉害，清嗓子也没用，“您睡了吗？”
“没有，怎么了？”
钟易听着沈复白那边汽车鸣笛的声音，忽然意识到沈复白可能在外面，一时噤了声：“没…没什么，您在外面？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