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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对类似的话题非常在意,这点还是挺有趣的。

埃莉斯用一条灵活的腕捏了捏那个用于生殖的器官(并且无视了这人类跟被捅了一刀一样的抽气声),然后好脾气地解释道:“我们的食物是你们的情绪。”

这话说得其实不是特别准确:他们这种种族的食物是情绪,而人类恰好是这颗星球上情绪最细腻丰富的生物。这其实还比不上他们过去的家园,他们这一族在过去的主食有四个大脑,每时每刻都在思考……那样的好日子早就回不来了。

在她表明自己实际上不生吃人肉之后,这人看上去好像松了一口气吗?埃莉斯津津有味地打量着他的脸,他们这种生物拟态成人类的时候,出现的所有面部表情都是扮演,她一直对这种会自然而然地把情绪表现在脸上的生物很感兴趣——毕竟,这对埃莉斯这样的生物来说,是多么的方便啊。

用人类能听懂的语言比喻解释,这就差不多是一块看不出是什么口味的小点心,自己举着个牌子,上面写着“我是柠檬味的”。

而埃莉斯还是挺乐意跟柠檬味小点心解释自己的用餐方式的。他们种族有句老话是怎么说的?“你的晚饭越了解你,越知道怎样才能愉快地被你吃掉。”

“在我们用餐的过程中,需要穿透你们思维上的屏障。形象地解释一下,就好像剥开牡蛎的外壳。”于是她很有耐心地解释着,虽然她其实从未吃过牡蛎。不管怎么说,人类的饮食结构还是跟他们天差地别。“所以一般来说,我要不然得让你做一个梦,要不然就得跟你做爱。”

性爱和梦境是这物种思维最松懈的时刻,大概是因为在这种时刻,他们终于再无法维持自己的理智——而他们一向为自己的理智自豪,甚至把它们当做把人类和动物区分开来的壁垒。

所以,埃莉斯的妓女身份真的很适合她觅食;她有的时候会在以人类身份接待“客人”的时候吃一点东西,就一点点:毕竟她可以说算是个美食家了,在这种情况下,大部分人类都不太符合她的口味。而性爱,这种对人类而言兽欲的、直白到污秽的行为,也让埃莉斯对人类的了解大有长进。

就比如说现在:以埃莉斯在多年之间对人类的了解,这人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那你为什么不让我做个梦”。

“我特别偏爱‘愤怒’和‘疯狂’的味道,”埃莉斯甜蜜蜜地告诉他,“但是大多数的愤怒和疯狂在睡眠之中都会消散……很奇怪吧?就算你是个坏得天理难容的人,也不会在梦中时时刻刻都那么疯狂。其实我觉得很多情绪在睡梦中都淡而无味了,真不知道我的同胞们是怎么吃下那种东西的;不过,我的很多同胞对食物也没有什么追求。”

她抱怨完自己的同族,又补充道:“而你,我相信性会给你的味道增光添彩。”

她说完了她要说的话,然后仁慈地留下了一片意味深长的静默,就好像指望她面前的人类能通过她说出的内容理解她的意图一样。

不过平心而论,她知道对方不能理解——这种可悲的、弱小的生物无法理解情绪这种对他们而言有些抽象的概念是如何具有颜色、味道和口感的,也无法理解每当他们的自控力被人打破,这些情绪是如何从他们的身躯上溢散开来,就如同刚出炉的小蛋糕冒着袅袅的热气。

正如此时此刻,她正把一根触手强硬地挤到对方的后穴里去,并在对方还完全没有适应的时候挤进第二条。然后她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个杀人狂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的身体痛苦地紧绷起来,“狂怒”的气味也更加的热烈,就好像是燃烧着的火、辛辣的油,尝上去恐惧又疼痛。最妙的是,“恐惧”只是这种食物一点微末的尾调,盘子里微不足道的一点佐料,只会给食物的味道增光添彩,而不足以破坏整体的味道。

埃莉斯指挥着腕足在猎物的身躯上再收紧一些,那根往人的后穴里戳的腕足灵巧地转动,把触须之间分泌出来的液体黏糊糊地挤出来,戳出一些听了让人脸红心跳的水声。这人类觉得受到了羞辱(就好像什么东西进入他们的身体是在羞辱他们一样,真奇怪,当他们去插那些妓女的时候,则完全不是这种反应),于是他又吐出一阵咒骂(诅咒埃莉斯会坠入人类宗教中的地狱,更奇怪了,埃莉斯的种族在宗教信仰上没有关于这方面的内容)——不过眼前这人类的反应也挺常见,埃莉斯的种族没有所谓的“雌性”和“雄性”之分,而这些人类男性则总有点奇怪的自尊心,埃莉斯的流莺生涯告诉她,这种自尊心似乎是由他们的生殖器赋予的……真是奇怪的种族文化。

拥有比这个城市乃至这个国家更长的生命的埃莉斯没纠结这种文化差异上的细节,试图弄清楚你盘子里的小蛋糕的宗教信仰的家伙早就在刚降落在这可星球上的时候饿死了,毕竟那个时候地球上甚至还都没有人类呢。

“这个世界上没有神——没有上帝,”于是当莫里斯又一次诅咒他的时候,埃莉斯告诉人类。

她在说这话的同时用一条触手深深地埋进这人的肠道里、然后去戳他的前列腺,然后看着他在黑夜里显得格外白的系统因为某种她无法理解的感受而弯曲起来。

“如果有神,而且祂如同你们所说的那样深爱着人类的话,我应该会感觉到的。”

但是她没有感觉到,这个百分之八十的人都笃信宗教的城市里没有“爱”这种感情的味道。爱又黏糊又甜蜜,飘散在空气里的时候隔多远都能尝到那股气息,它们往往腻得让埃莉斯的每只眼睛后面的隐隐作痛。但是这里没有,这城市里有股腐朽的垃圾、污水和发霉的木头的潮气,有谎言刺人的口感和痛苦的涩味,但是没有“爱”。

而人类可能并没有听她在说什么,实际上他此刻正在触须之间发抖,还留在身上的黑斗篷因为触手分泌出的大量粘液而湿漉漉地贴在身上,从布料之间露出来的那两条腿上,全是被触手勒出来的一条条痕迹,它们透出一种可爱的桃红色。

这人类的眼睛睁大着,蓝眼睛里的神色空茫,瞳孔茫然地扩大着。

埃莉斯有位朋友特别钟情于蓝色,按照那位朋友的话说,“蓝色是忧郁和痛苦的颜色”——秉持着这种观念的那位朋友在几个世纪之间都和欧洲大陆上的各种诗人厮混,而当时的埃莉斯则拟态成一位传教士,跟在十字军东征的队伍里,对于她来说,因为宗教信仰不同而自相残杀(尤其是在那两位神实际上都不存在的情况下)的士兵们身上爆发出来的疯狂和愤怒简直是一顿饕餮盛宴。

而此时此刻,这人类身上独属于狂怒的那种有代表性的辛辣气息已经浓厚到了近乎要在空气中凝结成实体的地步,由于人本身的精神趋近于失控,这些情绪正毫无顾忌地溢散。埃莉斯吸吮着这些食粮——他们进食的方式当然和人类完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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