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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事情全告知大家,又把书信依次传递下去,没理会这是个如何可怕的炸弹,便果断地说让大家去收拾行李,立刻离开无忧谷。
于是等第二天时,姬无燕便发现一直困住她的结界变弱了许多。
再去打破结界成了一件容易事。
今日的无忧谷异常安静,居然没有一个人来阻拦她。
是因为昨晚发生了什么?
她勾起冷笑,头一次在谷内慢悠悠地散步,打量起周围环境来。
昨晚的异动她自然能察觉,不过那是无忧谷的事,与她何干?
无忧谷没有一个人。
姬无燕皱眉,提步立即去了那死老头那儿。
到门前不远时,直接挥袖甩开门,里面情况映入眼帘。
她瞳孔倏地一缩,随即面无表情走进屋,一双漂亮的眸紧盯着里面的人打量一圈,没多久,脸上破天荒绽开灿烂笑颜,“难怪啊,死老头,你居然死了?”
真是可喜可贺!
走到长老跟前,她勾起唇低头冷漠俯视那张苍老的脸,“真遗憾,没能见你最后一面,倒是便宜你了。”
没让她亲手杀了他!
大概是怕她报复谷中那些人,所以大晚上让他们逃了。
生活了这么久的地方,说抛弃就抛弃,连身为他们长老的遗体居然也不管不顾。
呵,真够冷血啊。
姬无燕心情难得的好,倒也没兴趣对一个老头子的尸体做些什么。
她在长老屋里转起来。
不得不说,这老家伙是真的厉害,不然也不能困住她,她就是好奇,对方有没有在这里留下什么重要东西。
打开隔间的书房门,姬无燕脚下一停。
她的身体像被定住般,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不远处墙上的画,盯着画中那白衣人。
半响,一字一句道:“明月国师。”
哪怕画中刻意模糊了相貌,她依旧能认出,那是万人敬仰的明月国师。
仙人之姿,皎皎如明月。
她是百姓们的信仰,是绝不能亵渎的神明。
姬无燕眸色加深,双手紧握成拳,阴沉着脸走过去扯下墙上的画,然后把其撕碎。
来不及思考死老头的书房为什么会有明月国师的画,整个无忧谷开始地动山摇。
手上的画卷消失,提前布下的法阵被开启,她的修为被压制住不能反抗,只能被迫感受着自己修为被尽数抽离。
该死的老头!都死了竟然还敢算计她!
姬无燕被气得双目赤红,恨不得去剁了老头尸体喂狗!
随后,她眼前一黑,彻底失去意识倒地不醒,人却莫名消失不见。
无忧谷如今只剩下长老一个人。
谷里的动荡对老人毫无影响。
他闭着眼,与之永眠。
-
凌则誉做过的事很快被传出去,曾经被人尊敬的玄门大门派宗主,一下子成了人人厌恶的无耻歹毒之流,听说他被废了后,大家直呼活该。
受他牵连,连宗瑞派都被人在私下唾骂。
凌可可昏睡了一整天才醒来,得知事情经过的她受到很大的打击,不愿见任何人。
直到被告知她的父亲去世了。
周永宜听说这件事时并不感到意外。
就算她不废掉凌则誉,他也根本活不久了,只是时间问题。
种什么因,便得什么果。
对于那晚是谁帮了忙,周永宜问了张天师他们,结果无人知道。
她颇为遗憾,总感觉,她见不到那位大师了。
连锁阵问题解决,余下的麻烦并未完全处理。
龙脉在挣扎过程中受伤而变得虚弱。
对人类而言,龙脉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它好似不存在却又无处不在,默默守护着大好山河,为世间生物提供一个安稳的生活环境。
最近帝各地的天气变得越发炎热,天天高温让人直呼受不了,这是龙脉虚弱的表现之一。
而这样的天气,极其容易带来灾难。
要彻底解决,身为顾问的周永宜为负责此事的特殊部门提供了一个可行方案——祭天。
她算了下时间,刚好五天后就是个极好的日子,错过了或者祭天不成功,就得再等上半年。
所以只准成功不许失败。
毕竟谁知道那半年里会发生什么呢?
确认事情重要性,特殊部门按照周永宜说的去做准备。
这天,周永宜接到了公安局的电话,说是有两个从偏远地方来的小伙特意跑来帝都找一个叫周永宜的人,他们身无分文,又只认识她,让她去局里看看是不是真的认识他们。
她虽然困惑,但也没拒绝。
结果见到的是两个模样狼狈、年纪不大、高高瘦瘦的大男孩,他们分明是不认识她的,见到她后,看她的眼神陌生又古怪,表情震惊加茫然,好似大白天见了鬼。
这两人正是来自无忧谷。
那天夜里得知长老去世的消息,纵然心中悲痛且万分不舍,他们还是听话遵从了长老的遗愿,都离开了那个从小待到大的地方。
寻人的事由两人主动要求去完成,其他人暂时留在了小镇,这些人这辈子就没去过太远的地方,更别说数千里之外的帝都了,尽管不能回无忧谷,也不愿离得太远。
最重要的是,所有人一路去帝都不太现实。
于是两人带着木箱子艰难来到这里,路上经历的心酸可谓一晚上都说不完。
周永宜一眼看出,他们不是普通人。
不太清楚对方目的,但也不急。
和警察说明了情况后,她带着两人出了警局,客气询问:“要不要先一起去吃点东西?我请你们。”
他俩咽了咽口水面面相觑,最终使劲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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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不大不小的包间内,圆桌上布满了菜。
周永宜没动筷,安静看着正在专心埋头苦吃、仿佛已经好几天没吃饭的两人。
看得出来,被饿得不轻。
她无声轻笑一声,耐心等他们吃饱再谈,目光不经意地落在一旁的木箱子上。
那只是一个外表看似不起眼的箱子罢了,真拿去卖,价格不止五位数。
二十分钟后,饿惨的两人总算吃饱。
“我叫许右,他叫何乌,谢谢你请我们吃饭。”其中一个男生不好意思的脸红说。
“不客气。”周永宜笑问,“你们是哪个门派的弟子?”
许右苦笑摇头,“现在没有门派了,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只是想找到你,再把这个交给你。”
他把木箱子推到她面前。
“确定没有找错人?”
何乌羞赧道:“一开始的确会担忧找错,见到您后我们就确定了,我曾经在长老那里见过一幅画,上面的人和您很像,这个箱子是长老叫我们给你的,您放心,箱子我们没有私自打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