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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去拿一下手机。”
段燃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主动说,“我帮你去拿。”迟添就点点头说好,很听话地坐了回去。
段燃一拿来手机迟添又很不老实地站了起来,走到镜子前面摆弄。
段燃抱臂靠在墙边好笑地看了他一会儿,问他又要干嘛。
“我想纪念一下。”他脸上到耳根都有种羞赧的红,他在镜子里和段燃对视了一会儿,走到他身边,踮起脚对着他耳朵说了一句话。
段燃忍不住扑哧笑出声,“这有什么好纪念的。”他伸手搂住迟添,在他腰间暧昧地摸了摸,轻声说,“以后还有很多次,你每次都要拍吗。”
“这次不一样。”迟添难得反驳他,眼神很固执,也有一点担心被段燃拒绝的心虚。
那种表情一下子就让段燃心软了,他站直了,帮迟添理了理头发,“拍吧,你想拍就拍。”
最后迟添只对着镜子拍了一张,那张照片里段燃突发奇想侧头亲吻了他的脸。
拍完以后就上床睡觉了,迟添甚至没什么力气再次温存,很快眼皮就黏上了。早就过了晚饭点了,段燃坚持说要吃点什么补充能量,否则要低血糖。迟添的脑子一团浆糊,昏昏欲睡地犯困,段燃就没再追问,摸着他后脑的头发让他先睡一会儿。
半夜迟添醒了一次,刚一动段燃就问他怎么了。他喝完了段燃倒来的温水,段燃又问他想不想吃点什么。
迟添摇了摇头又抱着他的腰缩进被子里,过一会儿迷迷瞪瞪地说想吃龙眼,下一句“算了太远了,你别去”还没说出口,又再一次熟睡了过去。
迟添过敏的水果种类也不少,在能吃的范围里最喜欢龙眼。
可是海港不产这种水果,运过来的也都变了味,来了鼓浪屿迟添也最想吃龙眼。来的第一天他们去过一个夜市,一个很火爆的摊位卖的龙眼最好吃,大片地铺满在晶莹的冰块里,叫人看了垂涎欲滴。
后来买的虽然也甜,但迟添总觉得不如第一家。每天的行程很满,再回去买也不现实,他就没怎么说这件事,很快自己也差不多忘了。
再醒来的时候段燃并不在床上,迟添一下子醒了,着急坐了起来。
房间里只有他和另一张床边亮着的暖黄床头灯,还有床头柜上用纸巾垫着的满满的堆成山的果肉,全是剥开的龙眼。
但迟添此刻只关心段燃在哪,他一下床双腿就忍不住打了个晃,恰好段燃从厕所里洗完手出来,快步过来接住了他。
“段燃。”他半软在段燃怀里,仰头看着他,“我睡了多久啊。”
“六个小时不到,”段燃摸了摸他的头发,把他扶到床边坐下,“凌晨两点了。”
迟添手指抓紧了段燃的上衣,觉得自己抓到了一种夏夜里独有的潮气。他问段燃龙眼哪里来的,是不是他出去买的,段燃点了点头,说是他最喜欢的那家。
迟添知道去夜市那家要坐公交再坐船,并且这么晚了,打车要绕很久。
“很累的话白天上午我们不去了,陪你在酒店躺一会儿。”段燃陪他坐了一会儿,想起身去把刚才剥好的龙眼肉拿过来,迟添叫着他的名字把他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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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燃。”
“嗯。”
迟添想说的好像很多,但好像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就好像他现在心情很复杂,但又好像心里其实只有一种最纯粹的情绪。
于是他爬到了段燃的身上,和他进行很漫长的湿吻。
比他打车去另一座岛的路程还长,比夜里鼓浪屿突然下起的热雨还湿。
迟添一遍一遍地叫段燃的名字,并且一遍一遍地说我爱你。
第12章 雪
昨晚下了一夜的鹅毛大雪,有些低洼路段的积雪甚至堆到了膝盖的高度。
学校一大早就发了上午停课的邮件,负责带队的老师也很快在微信群里对交换生们通知到位了。
桃子昨晚和男友李铎打了太久的语音电话,一放下手机就睡了。收到群消息刚大喜过望地想继续睡个回笼觉,看到昨晚凌晨楼上段燃发来的微信:
“生日派对的照片是不是有谁发了微博,你这里还有吗?”
桃子对着手机不解地看了一会儿,回了一个“有,兆锐发的”。想了一下,直接打开微博,把当晚的九宫格分享了过去,转头继续睡了。
半夜忽然被对象挂电话的段燃一晚上没再联系上迟添,也一晚上没睡。
他对窗外的飘雪毫无察觉,强迫自己去看摊了一桌子的资料和书籍。幸好在清早等到了桃子的回复。
他换这台手机以来就没下过微博,所以点开分享,看到跳出来询问他是否需要下载app的对话框时,毫不犹豫点了取消。
头像是兆锐很好认出,是一张他穿得很清凉,慵懒趴在泳池边的半身照。
下面的九宫格也一点一点加载出来了,从模糊到清晰,段燃的脸色却越来越沉。
其他几张他都粗略扫了一眼,直接点开了中间那张——他举着蛋糕,而兆锐在他旁边一脸甜蜜地吹蜡烛,周围其他人的脸都别马赛克掉了,让他们两看起来同为这场派对的主角。
如果这种设计还能被强行解释为无心之举,那么文案“分享欢喜”,以及后面加上的两颗红色爱心,简直是在担心其他人看不懂中间这张图里的暗示。
段燃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却不知道自己打算怎么做,他只是突然很想抱一抱两天前看到这张照片的迟添。
但他甚至没法想象迟添当时有多孤单,多么难受,因为他几乎从来不在自己面前表露不好的情绪。段燃也就逐渐淡忘了,可他不说,不代表不存在。
他能想到他和迟添吵得最厉害的一次,还是因为运动会上兆锐的事情。
当时他们冷战了一整晚,白天和好后很激烈地做了一次,事后迟添还是哭了很久。但最后也只是抱着段燃的脖子,很轻地开口说,“一个人睡觉好冷,你不要让我一个人好不好。”
他什么事情都习惯留在心里,积压到快透不过气了,才会释放分毫。
段燃又想起自己过去每一句,像一颗颗扔向迟添的炸弹一样不耐烦的“无理取闹”。他突然很渴望穿越回去,用橡皮擦把迟添脑海里的这些记忆一点点擦掉,再用力抱住他,和他一遍遍说对不起。
段燃因为早就删除了兆锐的微信,所以没有打一声招呼就直接找去了B栋。
兆锐打开房门的时候似乎是正化妆化到一半,底妆已经完成了,其余的彩妆还没有上。当然段燃是看不出来的,这种情况下尤是。
“段燃,”兆锐有些惊喜,状似不经意地笑着把头发拨到耳后,“你怎么来了?”
“你进来。”他说着就要拉着段燃的手邀他进屋,段燃没往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