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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小诤毕竟也没有多大,还是贪玩的……”
李妈妈下定了决心,以后出门得把儿子带上,让两个孩子在一块儿还是不安全。
李昱元的目的达到了。每到周末,他不再被留在家里,而是被爸爸带到上班的地方去。那里的叔叔阿姨都很喜欢他,最重要的是,他可以坐在爸爸身边,这让他非常有安全感。
只是他撒的这个小谎后来传进了陈妈妈耳朵里。
陈诤被陈妈妈骂了个狗血淋头,他心里委屈,却没有辩解,在他看来,他的确是做错了。
他应该亲自把李昱元送回楼上,这样后面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又或者,他根本不应该下楼去见应子轩他们。
经此一事,李昱元被陈诤打上了“爱告状的坏小孩”标签,后面还跟着一个破折号——擅长添油加醋地告状。
这些,李昱元都不知道。
在某一次他喊陈诤“哥哥”的时候,陈诤没有应他,而是拧着眉头说:“我又不是你亲哥,你不要叫我哥哥了。”
李昱元不知所措,他被哥哥讨厌了吗?
不叫哥哥,那叫…… 诤哥?
……
“诤哥,你进来坐坐吧。”李昱元定定地望着陈诤的眼睛,“你进来坐坐,我把书还你。
陈诤不懂这二者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不过为了拿到书,他还是进门了。
他被李昱元带进了书房。李昱元把一本摊开的作业本推到陈诤面前,上面好几道题画着红圈。
“诤哥,这些题我不会,你教教我吧。”
得寸进尺!
陈诤努力咽下难听的话,成功保持住了他的好素养。
扫一眼那些题目,他拿起笔和草纸开始讲解,初中的题对他来说实在过于简单了。
然而就是这样简单的题,陈诤来回讲了三遍,讲得口干舌燥。
见李昱元还是摇头说没听懂,他郁火暗生,怀疑这小子是不是故意折磨他。
这股火势还未来得及彻底烧起来,李昱元忽然沮丧地问他:“我,我是不是太笨了?”
李昱元说这话的时候微微低着头,怯怯的样子一如既往,一双潋潋的眼睛却是往上挑的,黑色的瞳孔清晰地映出陈诤的脸。
不知是不是角度的原因,陈诤觉得下一秒李昱元就要哭出来了。
他心慌了一瞬,避开这个问题,说:“数学题都是有套路的,你可以多找些相似的题,对着答案回溯思路,我讲的方法可能超前了,不太适合你。”
“好……”李昱元点头,“谢谢你诤哥,我把书还你吧。”
陈诤此刻的感觉很奇妙,还书这种小事在李昱元这里永远能变得复杂无比。他每一次都是拐了好几个弯,跨过李昱元设置的重重关卡,才能拿到他自己的书。
是的,他、自、己的书。
“总共六本,你拿好了。”李昱元把一摞书堆进陈诤怀里,又撇过脸,仿佛很不好意思的样子,“下次,你家买新书了,我还能去借吗?”
陈诤咬牙:“……可以。”
这个假模假式的坏小子!
作者有话说:
【郁火暗生(×),欲火暗生(√)】
回忆起少年时代,
诤哥:我好惨。
元元:我也好惨。
请问他们谁更惨?
第33章 日常
“所以,你那时候居然是那么想我的?”
原来是这样,陈诤对我的冷淡是有缘由的,而且还是一个我从没想到过的缘由。
我小时候告过陈诤的状吗?我真不太记得了。
陈诤笑着用食指点我的脑门,“那时候我觉得你一肚子坏水。所以,当你第一次来向我告白的时候,我根本不相信你是真的喜欢我,我以为你只是搞个恶作剧来整整我。”
“是吗……”我嘴角的笑垮下来了,“难怪你一点机会都不给我。”
“别忙着生气。”陈诤赶紧补充,“后来我信了,你一次又一次的来找我,由不得我不信。只是元元,你站在我的角度想一想,你说,我当时能给你那个机会吗?”
我看着他的眼睛,心里默默说出了答案。
陈诤不能。
——那一年,同性婚姻还没有合法。
——那一年,我还是个未成年的高中生。
更别说我爸还是陈诤的大学老师了。
把老师的儿子拐上一条不归路,陈诤背不起这个罪名。即使没有游羽,当年我和他也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说到底,不过是我任性,陈诤一直以来并没有看错我。
我舔了舔唇,舌尖发苦。我是很自私的一个人,这我得承认。别人自私,往往藏着掖着,而我自私,却直白浅显,还要套上一层为情所困的冠冕外衣。
现在回头看,真是可笑又幼稚。一时间,我甚至羞于拿出那个精心准备的礼物了。
看出我情绪不佳,陈诤上手揽过我的腰,让我贴在他胸口,和声细语地安慰我道:“好了,我们现在不是在一起了吗?谢谢我的元元没有放弃我,不然我可没人要了。”
“元元,我知道你介意我的过去,你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是不是觉得,游羽对我来说是特别的,你怕我爱你不如爱他?”
“我和游羽是先当的朋友,再当的恋人,当不成恋人,我们拧巴拧巴还可以做个普通朋友。可你不一样,如果哪天我们分开了,我知道我是不能和你若无其事地做朋友的,我做不到。”
“你和他对我的意义是没有可比性的,你才是特别的那个。换做是别人,他没有本事让我爸妈喜欢到逼着我结婚,他也没有本事让我最后心甘情愿地被吃死。我们是最有缘分的人,是注定要在一起的。”
得到陈诤这样一番长长的表白,我又意外又惊喜。
虽说我对游羽还是有那么丁点放不下的介怀,但我真正担忧的——还真不是他。
我仅仅只是计较陈诤在这段感情里付出的爱不如我,计较他爱得过于理智,仿佛随时可以抽身而去。
我明白,这是他性格使然,我对他有些苛责了。
就像一个很久钓不到鱼的人,没有鱼上钩时他许愿只要有鱼就行,等钓到小鱼了,他又更加贪心地想要大鱼。
这些小心思我不好说出口,反正我已经想通了。
“嗯,我们才是最有缘分的人。”我挠挠陈诤的掌心,“那你觉得我们的缘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当然是小时候就开始了。”
“不,是从我喜欢你开始。如果我不喜欢你,那我们一辈子都只是邻居了。”
陈诤沉吟道:“从你喜欢我开始的话……那就是你高中那会儿。”
我就知道他会说这个,也是,那么隐蔽的心事,怎么可能被他察觉到呢。
“错了。”我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