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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品娴闻声先是稍稍一愣,继而便反应过来。她的丈夫,当朝魏亲王殿下,思虑敏捷,观察入微,她这么明显的失神,又和他同处在如此窄小的空间,他如何会察觉不到?
也是她大意了。明知在他眼皮子底下讨生活什么都瞒不过他,偏还能这样走神。
但姚品娴想了想后,还是决定不实话相告。
若真实言相告了,轻者他不信自己的话,认定自己在胡言乱语。重则,他说不定会以为自己是被什么邪祟附体了。
所以,姚品娴只稍稍转了下脑子,便编出了一个合理的理由来。
“臣妾在想太后老人家。昌宁伯府与陆国公府素无交情,今日外祖母七十大寿陆老太君能来,定是太后她老人家的意思。她体恤臣妾,心疼臣妾,故而才有此举。想到这些,臣妾便心中感动,更是有些想她老人家了。”
这番话姚品娴倒不是全然编的谎,她是心中的确感动于太后老人家的此举。
也正是她的走心,魏王完全信了这番说词。
魏王赞同的点了点头:“她老人家素来心善仁慈,更是对小辈多有照拂。”略顿一瞬后,魏王则又道,“明日你领康安入宫一趟,去给她老人家问个安。先生那里,本王会去说。”
本就被马车颠得半睡半醒的康安,一听说明日要随母亲入宫去给太-祖母请安,立即揉着眼睛就醒了。
“明日又不用跟着先生念书吗?”今日他太外祖母贺寿,本就跟着先生好好念书的他,请了一天的假。
这个年纪的孩子,都正是贪玩的年纪,鲜少有主动要读书的。
眼瞅着坐在身边的魏王殿下脸沉了下去,姚品娴抢在丈夫就要严厉训斥儿子前,她把儿子拉到了自己身边。
然后告诉他说:“母亲会去和先生说,今日明日两天落下的课,之后都要补上。说好了上五天课休一天,我们就得遵守诺言。”
“啊?”康安稍稍有那么点失望。
但他虽然爱玩儿,倒也不是全然不爱读书的。玩有玩的乐趣,念书自然有念书的乐趣。
所以,康安也只是失望了一小会儿,便点头答应了母亲:“孩儿知道了。孩儿听父亲和母亲的话。”
“乖儿子。”见儿子如此懂事,姚品娴顺势搂他坐自己身边,“让你爹爹休息休息,你就坐娘身边吧。”
见妻子三言两语便把事情处理得妥当,魏王方才脸上厉色早褪去,此刻目光幽深,静静望着妻子。
作者有话要说:在控制字数,所以最近几章都会稍微少一些~
等入v后,就会多更~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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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次日姚品娴领着康安去慈宁宫请安,又恰巧在那里遇到了靖王妃。
靖王妃以往每回进宫来都会带着儿子齐寿的,今日却不见齐寿过来,姚品娴心想,该是靖王已经寻到了教齐寿念书的先生,齐寿如今和康安一样,开始正式上学堂念书了。
从前康安未请先生入府启蒙时,也不见靖王夫妇给齐寿请老师。如今康安前脚才请了先生入府启蒙,紧接着齐寿就有了启蒙先生,可想而知,靖王夫妇是刻意的。
当然,姚品娴不会以为是靖王的意思,她知道肯定是靖王妃私下在卯足了劲跟她比。
从前姚品娴也想跟她暗中较量,也想事事都压她一头,好出风头。不过如今一切看开后,其实她就无所谓了。
说来说去,她和靖王妃之间的这些小较量,都是无关紧要的。
姚品娴文雅清丽,端庄大方,她面含微笑的牵着儿子手入殿内,然后带着儿子一起给太后请安。
见到姚品娴母子,太后很高兴。她老人家心中也很清楚,魏王妃为何今日会带着康安入宫来,康安今日分明该上课的。
“快起来快起来。”老人家一如既往的一脸慈爱祥和,身上半点架子都无。
“孙媳谢太后祖母。”领着儿子谢恩起身后,早有慈宁宫的婢子给她准备好了蒲团。
康安照例坐去了太后身边,姚品娴则在自己的位置上跪坐下来。而她一抬首,就见坐她正对面的靖王妃此番正一脸恶狠狠瞪着她。
她仿佛就怕她不知道她在生气一样,脸上愤怒的表情摆得很夸张。
姚品娴当然知道她是因何而如此,想来,那日康安对齐寿说的话奏效了,齐寿回去后想必是黏着那夫妇二人了。
齐寿不似康安,康安自幼父王不在身边,她身为母亲不得不严肃管教,生怕会把儿子养得性子娇弱。齐寿自小就很得宠,宫里宠,允国公府宠,靖王夫妇更是拿他当宝贝疙瘩。
故而养得齐寿性子有些骄纵。
若他发起脾气来,一心想要得到什么,靖王夫妇又舍不得打骂的话,还真会拿他没办法。
“你这样凶恶的看着我作甚?”姚品娴才不怕她,若她真要在太后老人家跟前告状,她也自有话等着她。
靖王妃咬牙切齿:“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有数。”
“王嫂还是不要和我打哑谜了,我做了什么惹得你这样不高兴,你还是说出来吧。我们当面对质清楚,省得你冤枉了我。”姚品娴理直气壮,丝毫不见退缩之意。
靖王妃性子很直,见她如此,更是吞咽不下心中那口气。
此时此刻,她早将丈夫对她的劝告彻底抛诸脑后,开始在太后老人家跟前告起状来。
“太后祖母,您老人家一定要为孙儿做主。”靖王妃搭着哭腔,突然的起身走去大殿中间。太后望过来时,就见她人已经俯首跪拜在地上,行了大礼。
太后也不知道这妯娌二人又为什么争起来,竟到了如斯地步,她稍稍怔愣了一瞬。
但很快,太后反应过来后,就吩咐贴身侍奉的嬷嬷把康安带出去玩。大人间的事儿,还是莫要让小孩子掺和进来得好。
等康安出去后,太后这才端坐身子,老人家脸上微有些不高兴,只对依旧匍匐在地上的靖王妃说:“有什么话你对哀家讲就是,何必行如此大礼?叫人看着吓了一跳。”
“求太后为孙儿做主。”靖王妃抬起脑袋来,眼眶都红了,她伸出一只手朝一旁姚品娴指去,“魏王妃欺辱孙儿和王爷,平白害得孙儿夫妇好苦。这还不是最可恨的,最可恨的是她教唆齐寿,把孙儿和她之间的私人恩怨牵扯到孩子头上。”
一番控诉下来,靖王妃咬牙切齿,情绪夸张得